转账成功,想了想,还是发了条短信给乔子寒。想说的太多,最后却只有一句话,四百万已经汇过来了,谢谢。
终于,交集结束了。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的轻松,也没有手舞足蹈的喜悦,心头的怅然爬上了脸。乔子寒,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看了手中的纸条最后一眼,将它仍在垃圾桶里,与过去的一切做最彻底的了断。
其实乔子寒爱上只不过是那一层披上的好人皮囊。我并不是一个好人,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懦弱自私无能,我害怕自己不能承担与她一起生活的责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真正的爱上她,也没有勇气没有信心去想象在一起之后的未来。既然不能许诺一生,不能坚定永远和她在一起的信心,远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记得以前,有人说我傻,说爱情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也许,我的确是个傻瓜,我在意爱情的点点滴滴,我在意感情的细水长流。我想要的是牵着手,一起到天荒地老,而不是如火焰燃烧的短暂,也不是以曾经拥有为借口的逃避。我想要爱情、人生负责,不只是自己,也是对爱我的人的负责。
这就是我不值一钱的固执。
一天就这么过去,挥别了店里的同事,我骑着自行车,穿梭在街道上,九月的傍晚凉风习习,吹拂在脸上,让人百般惬意。
回到家里,掏出电话才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个未接电话,001212的号码很陌生,依稀记得是国外的号,会是谁?我国外没几个朋友。罢了,也许是外国友人打错了电话。本来想不理它,可是想了想,万一是在国外的同学打来的呢?还是决定发条短信过去询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
等了几分钟,没见反应,我这才作罢,拿了睡衣,到卫生间洗澡。等出来,拿着毛巾擦拭着我湿漉漉的头发,走到门边,就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赶紧上去,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拿到耳边,“你好,请问你是?”
而对方给我的却是一片沉默,什么都没有。
“喂?请问你是?”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问下去。
嘟嘟对方挂断了!
简直莫名其妙。
玩我是不?郁闷的将手机仍在床上,打开电脑,翻开笔记本,登陆各,浏览每天关于图书市场的资讯,开始每天的学习。虽然说自己学的是中文,但毕竟只涉猎到了文学的一部分,世界范围广大,凭自己的知识远远不够。店里的每个员工至少都会一门外语,遇到外国人也毫不怯场,交谈什么的,她们毫独撑着。要不是因为杨副总的关系,我估计连这家店侍应生的工作都不够格。虽然店里的人对我态度算好,可是我知道她们对我坐上这个位子的不服,毕竟在店中,我的能力最差,却坐上了最高的位子。所以,只有不断学习,加快努力,才能赶上她们,为店里做出自己该做到的贡献,这样,才对得起这份薪水,也不枉杨副总愿意给自己机会。
等到十一点,破败的身体提出抗议,我这才起身到卫生间洗了个脸,回到屋里,视线落到了搁在床上的手机。想起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心里有些不甘,拿了手机,翻出了001212开头的通话记录,在谷歌上打出这组号码—按下搜索。
所有结果等于没结果,看了界面的一连串的信息,除了依稀窥的是美国的号,乔子寒出国了?罢了,睡觉吧!
躺在床上,在心里背诵之前看的资讯的一些基本知识,在那号码在心头晃了几次之后,我还是抵不过睡眠大神的召唤,又偷懒了。
时间过得很快,领到第二个月的工资时,我整个人都随着自己的心轰鸣着。回到家里,掏出小本子,算了算银行卡里的钱,终于脱离了赤贫,解决了温饱,开始向小康迈进。两万多元的储蓄,不用担心下个月的生活无以为继了。看着这间陪着自己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的屋子,终于可以逃离它的狭小、闷热和简陋,也终于可以不再听隔壁那位的指桑骂槐了。倒霉的日子终于熬过去了,美好的日子正在来临,心向往着未来,没有错。林梓,好样的,继续努力。
包里的手机好像在震动,我不得不收敛一下自己的激动,掏出手机。
“老妈,想我了?”心情大好的我,当然能自然的油腔滑调一番了。
“什么?”电话那头老妈颇为沉重的声音让我顿生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哦,我知道了。”听了老妈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伤感。还不算年迈的姑婆突然离世,身为林家人我必须回去参加葬礼。姑婆对我一直很好,中学寄居在她家的时候,每天都能吃到好多好吃的,她为人热忱,对待我们这些晚辈极为用心,身体也很硬朗,没想到却这么突兀的就走了。感觉像是虚假消息,让我不敢确定,为什么每一次接触到的死亡,都是这么突兀。人生无常,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面临什么,有时候人卑微渺小的可怜。
初中时外婆的突然离世,让我第一次接触死亡。它留给我的思考,让我的阴影被扩大。每次想到自己死的那一刻,都会觉得毛骨悚然,不敢再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