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瞑幽回过头啦,看着树下一群该死的小侍,刚刚的惊惶失措已经被愤怒取代,顺手折□边的一截树枝,用力的向下扔去“那个混蛋戳老子!韩宇,我命令你给我抽他!”
韩宇干咳两声,看着树下的一打小侍,沉默良久才掩了笑意,朝着炸毛的某人吼道:“这么多人都戳你了,殿下,我不能每个都抽啊!”
“不是!”瞑幽的脸又黑了几分,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身子下面的竹竿再度戳上来时,他终于爆发了,一把
拽着竹竿不放手,一边朝着韩宇大吼“就这小子!次次都瞄准老子菊花戳!”
“殿下,你菊花只有一个,竹竿却有一打,你防不胜防,还是下来吧。”
“不要!老子就是没写课业而已,闻多情居然让我去养那条大蟒蛇蛇,真想要我命是吧?!”选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瞑幽狠狠瞪着树下的小侍,还好他们的竹竿不够长了,他最气愤不过的是自家养的两个白眼狼,不仅不帮忙,居然躲在一旁看笑话“这树上又凉快又安全,视野还挺开阔,我才不下去。反正过两天就是我生辰,到时候你就领我爹来这吧。”想看他笑话,哼,门都没有!
远远的,又有小侍来,瞑幽差点晕倒,那群该死的家伙居然将两截竹竿绑在一起,行,够狠!瞑幽冷笑着看那些平时笑起来如花似玉的温婉丫头,声音略略太高几分:“你们几个小娘子,再不走,本殿就要脱裤子了!凡是看了本殿的人,通通都要对本殿负责!等我下了树,就挨个把你们领回家,再让你们好好看我!”
树下的漂亮小侍们闻言气红了半张粉色桃腮,边骂着瞑幽下流,一边丢下手中的竹竿离去。瞑幽笑的好不得意,跟他玩这些招数,太嫩了些吧?看着依旧在树下徘徊的几个男小侍,瞑幽笑嘻嘻的弯下腰,先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哨,才在小侍迷茫的眼神中开口:“我若是你,我就用弹弓之类的东西。”
同瞑幽直视的小侍抬起头,心里直打鼓,树上的人莫非是疯了,被竹竿戳的不过瘾,现在想挨弹子了?
“知道我为什么被赶到树上吗?我告诉你们,我趁着你们先生睡觉的时候占他便宜,才被整的这么惨,你们若想跟我来个一夜fēng_liú,那就尽管戳!”拨开额前的碎发,瞑幽笑得妩媚异常,眼神瞟见迟迟未动的小侍,下了一剂猛药“刚刚戳小爷菊花那个,看小爷我下去后怎么戳你!”
☆、夜风微凉
被瞑幽‘睡觉的时候占便宜’的闻多情此刻正在药房里忙着,说来先生也着实可怜,总共教了四个学生,就有三个负了伤,还有一个学舞蹈的是抽空来上课的,所以闻先生现在悠闲的很,守着自己的药房悠哉悠哉的的翻弄草药,时不时的看看药炉,淡淡药香在整个屋子弥漫着。他偶尔会朝着外面梧桐树上看看,继而露出微笑。
挂在树上的那小子偶尔睡觉,偶尔呆坐,偶尔唱歌,偶尔折了树枝砸树下的行人,那动作要多幼稚有多幼稚,闻多情看着一笑而过,眼眸中是他不曾发觉的宠溺。
入夜的时候,闻多情的药正好炼制成功,喝了一口蜂蜜茶之后,伸个懒腰向外面看去。夜风徐徐的吹着,宽大的梧桐叶将瞑幽的上半身遮住,只留下两条腿在空中来回晃荡。闻多情缓步走出药阁,果然,夜风有些寒凉了,他抬头向树上看去,弯弯的月亮不够明亮,只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阵风拂来,撩起闻多情的衣袍,瞑幽的腿晃荡两下之后,就向下飘落。闻多情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看着跌落在树下的一团黑色物体一动都不能动,只觉得一股寒凉从脚底而起,迅速的遍布四肢百骸,腿仿佛有千金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瞑幽!”他高喊着,声音隐隐发抖,一个箭步冲到树下,摸索着瞑幽。然而没有,随风飘荡下来的只是一条裤子而已,闻多情此刻心情百味参杂,不晓得该哭还是改笑,这小子,差点就吓死他了!
将裤子挂在树上以惑敌耳目,自己趁着黑夜偷偷从树上爬下来,瞑幽的心当时也是提在嗓子眼的,他身上就那一条裤子,万一碰到什么人,看到他光光的屁股,他可就玩完了,你说他容易吗?!溜进闻多情的寝室换了衣服,顺便吃饱喝足之后,才想起估计闻先生还在气头上,便打算回来跟他得瑟一下的。谁知刚进了院子就听见闻先生大喊着他的名字扑到了树底下,瞑幽还没来得及答应,就看到闻先生手脚发抖的去拣他的裤子。
“先生。”瞑幽小声的喊着,站在闻多情身后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闻多情闻言浑身一震,迅速回头,眼角的亮光在药阁昏暗的烛火中忽而显现。
瞑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