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排斥社会交际,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头。
有时候,回家的时候看到那些总是拿别人与自己对比的亲人,听到他们说谁谁谁多么能干啊,赚了大钱啊,家人也跟着沾光抬头挺胸啊,再看看你自己,同样是大学生,怎么就一点没有出息,让别人看不起什么的,他心里不耐的同时有时也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功成名就的回来,光宗耀祖,那么,他的家人是不是就会以他为傲,把他稍微想得好一点?
楼衣绫有些恍惚的走出大门,遇到外面的太阳光微微眯了眯眼。
对了,他现在该干什么?
羌笛惊悚的怀了孕,这座府邸里的人虽然惊喜,脸上洋溢着跟主家与有荣焉的灿烂笑容,却无一人觉得男人怀孕有何逆天。
或许,他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顺便找找哪里有图书馆,了解一下这个三千年后的未来?
心里做了决定,楼衣绫挽起衣袖搭在头顶遮阳,然后向着主院走去。
要出门,怎么也要跟羌笛他们说一下,顺便问问路。
在经过一道走廊的时候,他与迎面而来的银发男子打了一个照面。
“伊西丝谟,你这是准备……”
“我去看看羌笛。你呢?”楼衣绫退开一步,让路。只是,他对面似乎正准备去哪里的男人突然站定了,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侧过身。
“这样啊。我正好有事要去找黑帝斯,我们一路吧。”
楼衣绫眼睫毛颤了颤。
“……也好。”
然后,他看见对面的男人似乎怔了一下,继而笑起来,如同结冰的冰雪突然被阳光照耀,慢慢融化。
他莫名其妙。
☆、第二十六章大祭司
公爵府的建筑带着东域特有的风格,有一种虽刻意的精致却蓬勃向上的风发,完全不同于北域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寒意。只是,阿刻罗斯对此视若无睹。
他的注意力在另外的事上。
“伊西丝谟,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事吗?”少年的眼,恍似冰雪带着自然的纯净与清冷,一路上时不时幽幽的注视着他,让他注意不到都难。阿刻罗斯尴尬的咳嗽一声,顿时有一种被看出心思的不自然来。
“你昨晚……”
“嗯,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在做梦。”楼衣绫转过头,不去看那个表情疑惑的男人。
他纠结着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有些抽搐。
尼玛怎么回事,他昨晚为什么大半夜的做梦会梦到这个男人?而且耳边似乎一直听到他的名字,像个紧箍咒似的,总是在耳边绕啊绕的。好想挠死他啊有木有?
手心有些痒,少年低垂下眼帘,不动声色。
“那个,阿刻罗斯,我有点事想问你。”
“嗯?”男人侧过头,就跟散步一般的步伐突然停滞了一下。他的眼眸微微收缩,注视着少年因为低头而显露出来的那一截雪白光滑的脖颈,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冲动。
他想俯过身,把少年抱在怀里,细细的亲吻那如玉的肌-肤,在那抹雪白中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如雪地中的蔷薇,肯定分外妖艳。
男人不自觉的上前一步,好似被蛊惑了一般,就准备伸手。
“你们这里,男人也进化出了生育的功能,能够生孩子了吗?咳咳,那个,我是看羌笛的情况,有点好奇。”楼衣绫因为尴尬,所以问的时候一直看着旁边,目光游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侧之人刚才对他怀抱着的龌龊心思,脸颊因为不自然而泛起淡淡的粉红,异常的妖娆。
阿刻罗斯喉咙动了动。他想马上移开视线,但是目光就如同被黏在了少年的脸上一样,无法移开。
他不由唾弃自己。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失控,会看到一个人看得心痛不已。就因为那人的眼里,他从来不曾驻留。而他们的身份,注定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拥有他。
男人停下脚步,握紧拳。
——阿刻罗斯,醒醒吧,你这是在亵渎!在亵渎神灵!对你所信奉的神祗不敬,是大罪!枉你平时一脸正经,道貌岸然,现在却怀抱着如此阴暗见不得人的心思。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绕,久久不散,男人的脸在走廊的阴影中或明或暗,阴晴不定。
“阿刻罗斯?阿刻罗斯?是不是我问的问题太出格?抱歉,你别在意,我只是问问看。”发现身边的人没有跟上来,楼衣绫回过头,这才注意到他似乎问了一个很滑稽的问题,以至于那个看起来尤如冰雕的男人此刻一脸怪异,表情是他看不懂的复杂。
他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
男人怎么可能进化出生育的功能,男人就没有生孩子的地方。除非……
他眼神诡异的盯着阿刻罗斯的双腿间,然后在对方看过来之际,装作淡定的移开脸。
阿刻罗斯表情恢复平静,走到少年身边,深深的看了他的脸一眼,声音低沉。
“是的,如果你说的是改造人鱼的话。”
哈?什么意思?
楼衣绫表情茫然而又懵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见到羌笛的时候,他正无限惬意,身边左右站着两个美丽柔顺的女仆为他轻轻打着扇,看得楼衣绫嫉妒得眼睛都差点红了。
怎么办,手又痒起来了。最近各种控制不住的暴躁果然是这个世界不对劲他睁开眼睛的方式也不对劲吗?怎么觉得连呼吸都有一种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