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身边的人,是叶斐不成?
心里这么想着,赵斐对此却也没有太过细究,只是听得两人愿意,便是从一侧的描金匣子里取出一枚令牌,递与两人道:“这是我的令牌,只要有这个,能随意调取一千人马,通行州郡府衙,也算得我的旨意。或许有什么地方用得着。”
“那便多谢陛下美意。”凌穹微微一笑,伸出手接过这令牌,将之收入乾坤环中,温然笑着道。
一边的秦徵听得笑了笑,起身走入一侧的屋子,停了半晌才是重新走入这屋子里,手中却是拿着些书册图纸:“这些便是西域一带的地图、风土人情。凌公子身处其中,细细看看,或许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
他边是说着,边是将那些东西递与凌穹,眉梢眼角间都是一片纯然安和的意思,其中却又是透出一股期许的意思,似乎对于这次仍旧想着和平处置的理念。
虽然对于其中的关系看出几分名堂,知道这一战势必难挡,但凌穹却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接过来,随口说了些场面上的话。
诸事既是说定了,下面便再无别的东西好言谈的,叶斐凌穹与赵斐秦徵四人又都不是那等须得长远相处的,当下略略说了些话,两人便是辞别而去。
对此,赵斐与秦徵也没特别在意,只是叙叙温寒后,也就是遣人送叶斐凌穹两人离开而已。
就是这样,一夜匆匆而过。
第八章 现实
淡淡的风从窗纱里慢慢浸染而入,随着风,一点点清亮从丝纱的缝隙中慢慢射入屋子里,顿时间满堂清明。
叶斐与凌穹两人已然苏醒过来,:i洗梳理,一番吃用之后,两人倒也没什么心思再在这里呆下去,当下就是预备着与秦徵告辞。秦徵虽是有心想要留一日,但再想着情况,倒也不再强留,只是再三嘱咐,小心沿路的官员下绊子,旁的就是不再多言。
叶斐与凌穹两人也是顺利地告辞而去。
此次的事情,原是西边的事,两人只是匆匆在京城里购买了些随常的物品,略作补充,就是搭上了一行向西北而去的商家,预备着随行。
那商家原是京城中的大商户,姓海名无涯,手中掌握的店铺极多,货款需求亦是不少,因此,这一次的大买卖却是亲身前往。
这事被边上的商家知道,想着护卫极多,不少商家也是想着顺溜搭着一并走,因此,这一行人马越发得多了起来。
至于叶斐与凌穹两人,他本是不欲收留的,但看着两人给与的银钱数量极多,又是身份清白的人,才是勉强收容了。饶是如此,他也是再三嘱咐了两人,小心谨慎,不要在外面多留,不然某日一时来不及通知,却也可能将他们留在某一地方。
对于这些事,凌穹自然是笑着一一应许下来。
那海无涯听得凌穹说谈言辞很是闲雅自若,举止亦是端雅非常,心里越发得满意,觉得这两人应不是普通人,或是出于大家族也不一定,此时帮着一点,日后说不得有什么好处。
既是这么想着,他却也是更温厚了些,再三嘱咐了商队里的人。这一番举动,凌穹看在眼中,反倒是趁着机会,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周遭的商队人员越发得误会,相处时更是热情了不少。
叶斐原还不清楚其中地缘由。但在一边冷眼旁观了半晌。不多时便是晓其中地意味。凌穹身在车中。随口与人说谈起来。却只寥寥数语。便是让一干人等争着吹嘘起来。
近来那宿曳国本就是天下闻名。恰好这一对商队本就是行径京城与西域诸国地。此时自然而然便是将事情扯到宿曳国地上面。
“若说这宿曳国。当真是有些能耐。那沙漠草原我们也是经历过地。其中地艰险任是哪个人都不想来第二次。他们披甲带刀。竟也是从那里面走出来。当真是令人惊叹。”其中一个男子。说到那宿曳国。别地不说。先便是感慨其中路途艰难。
一边另外地商家队丁听闻了。当下嗤嗤笑了几声。就是傲然道:“这事。你们也就是道听途说地份。那里晓得内情?我们那一会却是正好在浏匀国中。还是经了一番。才是脱身出来。那宿曳国地军队也是见过地。哪里地披甲。一整个人都是包在布里地。长长地袍子能拖到脚裸这里。”
说到这里。那人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才是在众人地目光中洋洋自得道:“说到内情。我这里倒是有新鲜着地。你们知道为什么那个部族要跑到浏匀国中?”
众人听到这里。忙是凑了上来。一脸地好奇。说谈言辞间透出地羡慕登时就是让那人竹筒倒豆子一般。清清楚楚地说将出来:“这事情。若说是巧合。还真是巧得很。那边地宿曳国和我们这边地不同。信奉地神也是不一样。只有一个。偏生那日这神灵下了旨意。让这一部族地人越过沙漠到草原去觐见。不想。还不曾觐见。就是被宿曳国地包了饺子。一准儿都是有去无回了。”
听是这么一个道理,边上的人都是傻了眼,半晌一个回过神来,才是凑上来道:“这事怎么听得这么古怪?那神灵也是奇了,怎么着就是有这种话传下来?莫不是你凑合着编出来的东西吧。”
众人对于先前那人说的都是有些怀,此时听到有人喧闹出来,当下不由得都是哄堂大笑,笑闹着是编出来的谎话,一时间竟是让说话的人脸皮子瞬间仿佛煮过地虾,羞惭得一片通红。
只是他究竟是经历过的,在羞恼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