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逞强地应下了慕容雪的宣战,等上了马,他才知道自己应承的有些早了,他自小生在南方,南方人出行多用水路,划船他在行,这骑马狩猎就不是他的专长了,不过,一想起慕容雪也是生在南方,估计跟自己一样也是个生手,心里就有了些许安慰。
转过头,他才知道低估了慕容雪。
慕容雪虽然不是北方人,但他们家地位显赫,出生富贵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开始学习骑射,为了以后可以应付各种情况,加上慕容家又曾经惨遭灭门,更是要求后人学了不少本事,因此,那慕容雪表面上看起来文弱,事实上却也是个武功好手。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看吧,下不了台了吧。”
熙君转过头,正好看见一张非常欠扁的脸。
“蔺越,你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熙君看着那个几乎要趴在马背上的家伙,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那世界的人,都开汽车,哪里还骑马呀,不会骑马正常,但你一个古人,不会骑马就奇怪了。”
“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别古人古人的,好像说死人一样。”
“行,不说,你看看他们,我们怎么追上去?”熙君抬头一看,才知道那些人早一溜烟地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只剩下他和蔺越还在草地上慢悠悠地蹦跶。
一想起慕容雪那张倨傲的脸,他就咽不下一口气,更何况沈睿渊还站在他那边,他的心里更加不舒服起来。
“驾”,他挥挥马鞭,却又怕马疼了,忙扔了马辫子,自己挥手拍拍马屁股。
“你这是在玩什么呢,干嘛把马鞭扔了。”
“我们不能把疼加诸在马身上。”
“行,真够迂腐的。”蔺越虽然嘴上讽刺着,却也学着他扔掉了鞭子,两个人挥着手往马屁股上一拍。
一个如愿地飞了出去,一个则还在原地蹦跶。
熙君心焦地抓着马缰,不敢看两边快速掠过的风景。
因为怕自己被甩出去,他的两条腿紧紧地夹着马背,别说用这个姿势打猎,让他换个姿势恐怕都难。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咬牙告诫自己几句,挥手又加了一点速度,手上已经疼的没了知觉,脑子里只回旋着三个字:不能输。
到了树林里,拉着马缰减缓下速度,看起来他这个古人比那只会耍嘴皮子的千年后人好多了,至少他顺利来到了树林,而那后人则还在那片空旷的草地上原地蹦跶。
一伸手,才知道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手掌已经肿成了个包子样,麻麻的疼。
妈呀,早知道就委屈下身下的马儿,至少自己也不会成这幅鬼样,接下来,他还怎么拉弓射箭?
林子里传来一阵阵吆喝声,大家都已经开始了,他跳下马,背着弓箭往里走了几步,看见一群兵士们在为太子赶猎物,至于三王爷和沈睿渊那几个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太子如果用这种方法狩猎,必输无疑,刚刚到林口处就开始大肆喧哗赶猎物,猎物早就跑到林子深处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大猎物留着。
三王爷和沈睿渊他们显然已经料到了,所以才会不见踪影。
熙君着急地看着那群人,见大猩猩心急如焚地跟在太子身边,知道太子肯定是刚愎自用,认为他的方法肯定是最好的,又怕在这里受到三王爷的人袭击,所以把少保和少傅全留在了身边,至于他这个少师,因为没没什么用处,于是就扔在一边不管了。
但是,他更了解太子那个人,如果输了这场比赛,肯定要拿他们这群人过问,轻则罢官,重则掉脑袋,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时候,他再也没办法犹豫,独自一个人往森林深处走进去。
林子很深,走了一刻钟之后,周遭就已经鲜少有人的踪迹。
脚下传来沙沙的声响,枯燥而又乏味,他渐渐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出来一只熊怎么办,如果这个时候,来个豺狼虎豹又怎么办,他连拉弓箭的力气都没有,难不成要死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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