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没醒,不就打扰他了吗?你帮我转告一下吧。”陈逸帆有点犹豫。
“你亲自打电话,跟我转告,能一样吗?”唐兆轩叹道,“他自从来了美国,每顿吃的都不多,看样子是不喜欢这里的饭菜。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养起来一点肉,又瘦下去了。真不知道他在美国留学8年,是吃什么长大的。”
陈逸帆想象了一下周宏远食不知味的消瘦模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号码给我。”
陈逸帆将闹钟定在11点50分,想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眼睛看着满纸黑字,脑子里却浮现出周宏远那张被摇曳烛光衬托得性感柔和的脸。
想想真是可笑,他到底是哪根神经出现了问题,怎么就忘不掉这张脸,忘不掉那时的悸动?
或许,他这是因为前世时被特权阶层祸害了太久,失去过太多,如今,稍稍有点收获,就倍感珍惜、异常满足,想想真是可悲!
陈逸帆无奈地放下书,起身前往厨房做菜,做的是周宏远上回在这里点名要求增加的鸡蛋饼、凉拌土豆丝。
他把这两样端到餐桌上放好,将礼盒、无绳电话和闹钟都放到桌上,点燃27根红烛,小心翼翼地戴上周宏远赠送的那块百达翡丽手表,起身关掉电灯。
他趴在桌上,闻着鸡蛋饼、土豆丝的香气,目不转睛地盯着轻轻跳动的烛光发呆。
人家出身优越、坐拥财势,却为事业忙得昏天黑地。
他一介升斗小民,一穷二白,却有闲工夫坐在这儿发呆,还揣着一腔剪不断理还乱的乱糟糟的心事。
真是可耻,又可怜!
陈逸帆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懒散地发呆,直到闹钟响了,这才像根弹簧似的弹跳起来。
他摁掉闹钟,快速摁下一串手机号码,紧张地等待电话接通。
“喂……”
大提琴一样低沉的男性嗓音传来,轻易地令陈逸帆心跳加速。
陈逸帆辨不清周宏远这是已经起床了,还是被自己吵醒了,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唾沫,迟疑着说道:“周先生,您好,我是陈逸帆,祝您生日快乐!”
那头沉默片刻,传出埋怨声。
“怎么又变成‘先生’、‘您’了?一个多月没见,又见外了?”
陈逸帆心里一松,语气紧跟着轻快起来。
“我怕打扰你睡觉,又怕等久了就过12点了。没打扰你吧?”
“没!饿醒了!”周宏远闷声道,“我想吃你做的鸡蛋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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