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直白的讽刺,是何等的侮辱,余安染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毛毛,一瞬间感受到莫大的屈辱,仿佛呼吸都在颤抖,她憋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胡说…!”
果然这个毛毛是对她有意见,为什么这么讨厌她?今天才刚认识不是么?余安染想不明白,却是又气又委屈,想哭又不想示弱,只是看着床上严茗悦神志不清浑身难受的样子,心软得化成了水,不愿再生事端。
毕竟是大魔王的朋友,她不想弄得她夹在中间为难。
“你配不上她,只会让她更辛苦,不如放过她好了,爱她的女人很多很多,不差你一个,到现在还是分床睡,你自己也没接受她,还要吊着不放手。”毛毛斜眼睨着她窘迫愤懑的样子,越发觉得这个蠢妞没用,言语间措辞犀利,咄咄逼人,直戳她痛处。
像是千万根针扎进了心里,余安染想起了除夕夜看到的那些微齤信消息,压抑着的疙瘩隐隐作痛起来。她低着头,紧紧握住严茗悦的手,感受那手心里滚烫的温度,好像能获得一些支撑她坚强的力量,终于这次她没有掉眼泪,而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她不理毛毛,起身走到衣柜前,侧过头,“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给她换衣服。”
“……”
毛毛有些怔愣,不过在她看来这也只是弱者的垂死挣扎,她就喜欢看这个。
“呵,好好照顾她哦。”说完,她瞪了余安染一眼,转身离开卧室。
醉酒的严茗悦很脆弱,睡得像个乖宝宝一样,恬静安详,呼吸平稳,脸上酒气未退,仍然通红一片,紧闭的双眸下睫毛纤长,投下淡淡的阴影,宛如两把小扇子。余安染撑着胳膊细细打量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这样的大魔王真的好可爱,可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女人,还带着妆呢,怎么能就这样睡下,对皮肤不好。
余安染起身去她梳妆台上,拿来卸妆膏,用小勺挖出一些,在掌心轻轻揉搓乳化,抹她脸上按摩,再用化妆棉擦掉。眼妆卸起来要费点劲,反复两三次,她面前看到的就是一张卸了妆的脸,跟带妆相比只是少了些精神气色,看不出来很大区别。
她家机长大人是个妖精,怎样都美。
可是换衣服就不那么容易了。余安染小心翼翼地挪动她的身体,生怕把她惊醒不能好好休息,脱到最后一件,一不小心恶趣味地看到了某人内衣的颜色,居然是成套黑色耶…这个闷骚的大魔王,就会撩她!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被动的那个,都没想过要主动一次,余安染愣愣地看着被她脱到只剩内衣内裤的某人,因为常年健身的缘故,某人的身材线条流畅而完美,脖颈下性感的锁骨连着一片起伏sū_xiōng,她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戳了戳某人胸前的“青藏高原”。
再看看自己,算个“江南丘陵”吧。
柔滑细腻的肌肤触感极好,指尖轻轻戳下去,还能弹性十足地弹回来,余安染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几乎要忘了自己是在干什么,玩性大发…
“手感不错吧?”
“……”
睡着的严茗悦突然半睁开眼,目光中隐着一丝迷醉,嘴角勾起坏笑,她把傻丫头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背过身去,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下一秒余安染的手又被抓了回来,按在某人的胸前,“我有好好保养哦,喜不喜欢,嗯?”
“你…”余安染羞得真想立刻原地消失,脸红到了脖子根,本能地想挣扎收手,“你不是睡了吗,骗我…”
“就睡了一小会儿,被你摸醒了。”她按着傻丫头的手在自己胸前肆意游走,隔着内衣好不快活,却能感受到丫头的颤抖,“不给我衣服穿吗,很冷的。”
“噢噢…”
余安染一个猛子蹦了起来,挣扎开她的手,去柜子里给她拿睡衣,眼睛是怎么也不敢看她,那睡衣就一丢,背过身,“你自己穿吧,我…我出去了。”
“……”
那丫头落荒而逃的背影,让严茗悦是既无奈又觉好笑,其实刚才毛毛那番话她都有听到,内心本是在挣扎着反驳,她不想让傻丫头受这个委屈,哪怕对方是自己朋友也不行。
可她又是那么在乎毛毛话里的本质,在乎余安染的态度和看法,而结果,显然是让她失望的。已经这么一段时间了,她的傻丫头,还是没有真正从心里接受她…
如果说之前感情上的不顺是因为苏雅琳的逃避,那现在乔羽涵感受到的,应该是因为自己太渺小。窝在苏雅琳家这几天,她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国内的官二代”,那些来访或者去拜访的人,在苏雅琳父母那边聚着的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
也得亏苏雅琳不喜参与这些事,不然三天两头冒出来一个姓z的,够乔羽涵烦死。
“佳佳,来打游戏吧,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