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愿意吗?”
“嗯…”
余安染撇过脑袋不看她,羞得满脸通红,却很主动地去解上衣扣子,虽然太紧张了半天没解开一个。
“傻妞,我来。”
舔了一下那个牙印,严茗悦立刻不正经起来,脱女人衣服的手法那叫一个熟练,才开春的天气里温度还有点低,裸齤露在外的皮肤感到微凉。余安染被她剥得只剩一条内裤,躺在沙发上瑟瑟发抖,不得不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汲取温暖。
严茗悦低着头伏在她胸口,轻轻抚摸着那片不算丰满的柔软,唇舌扫过挺立的殷红,便能惹来丫头敏感的战栗,只是她的手始终徘徊在余安染的小腹下犹豫不前。
“安安…”
“昂…?”
听到她这么叫自己,余安染禁不住浑身一阵酥麻,低低的应了一声,心里一面渴求着她的动作,一面又紧张得直哆嗦,两颊烧得绯红滚烫,总想往她怀里钻。
“你真的想好了么,我…”
说到底,还是半年前那件事,让严茗悦悔恨的要命,对待她的傻丫头是绝对不敢妄碰,生怕对方心里有负担。
余安染没说话,只轻轻闭上了眼,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引导向自己大腿内齤侧,然后睁开眼,目光中全是渴求。这样的暗示,让严茗悦心头一颤,视线触及那份渴望和坚定,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她直起身子把余安染抱起来,朝主卧走去…
梦境里严茗悦穿着婚纱向她走来,满脸幸福的笑容,她也穿着同样的婚纱,手里捧着花,站在神父跟前等待着。穿婚纱的大魔王好美,少了些工作时的严肃,多了几分小女人的柔婉妩媚,这是一场属于她们的婚礼,她期待了好久。
余安染冲她伸出了手,想要挽住她,却见严茗悦的视线直直地越过她,将手交给了她身后穿白色西服的男人。
——我们走吧。
男人满目柔情地挽着她的胳膊,拿出一枚闪烁着耀眼光泽的钻戒,轻轻戴在她手上,在余安染的注视下,与她一起走到神父面前,允下婚姻的神圣誓言…
“不要不要…小悦…”
一阵低泣呜咽惊醒了严茗悦,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黑暗中怀里的傻丫头正瑟瑟发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她的名字,泪水浸湿了枕头。
她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床头灯,只见余安染眉头紧皱,在梦中哭叫抽泣,嘶哑的嗓音满含悲戚绝望,听着她心口一阵阵的疼。
“安安,我在呢,我在,快醒醒…”
天知道这傻丫头是梦见了什么,能痛苦成这个样子,难道又是想起来半年前那件事么?严茗悦觉得八成就是了,睡前她不小心折腾过了头,积压了很久的欲齤望全数发泄,怕是又勾起了丫头心里的伤。
她轻轻摇晃着余安染的身体,此刻多像两人刚相识时,飞拉萨过夜航班在酒店的那一晚,这个小家伙也是迷迷糊糊窝进了她怀里,在梦里哭泣。只是相比现在,那时的她认为余安染是在卖弄心机罢了。
“啊…!!”
余安染惊呼一声睁开了双眼,朦胧的光线让她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赤齤裸的身体贴着一个温暖且散发着熟悉香味的怀抱,一下子有了莫大的安全感。
“安安,做噩梦了?”怀抱的主人轻轻擦去她额前的汗,拂开她被汗湿的碎发,柔声在她耳边轻语,“乖,别怕,有我在。”
“我梦见你跟男人结婚…”余安染看清了她的脸,想起梦境仍是心有余悸,心里一阵恐慌后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家都不要我了,小悦…你不会丢下我的…”
猛然间严茗悦心里“咯噔”一下,紧了紧,表情一瞬的凝重,又很快掩饰过去,低下头亲吻着丫头的唇,柔声安慰道:“只是个梦而已,傻瓜,跟现实是相反的,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嘛,乖,不哭了。”
“嗯…”
擦去眼泪,余安染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这些天一直在担心她的大魔王,总感觉心里不安,只有看到人在身边,才会稍有踏实。虽然那只是个梦,但也真切地映射出她内心的焦虑,日渐依赖起这个给她安全感的女人,越陷越深…
花了些心思哄媳妇开心,严茗悦本以为家里相亲的事能拖一阵子就拖着,待她有点心理准备了,再向媳妇儿说明情况。可公司里的八卦火焰越烧越旺,烧得她心慌。
“老严啊,老严!”
“嗯?”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遍了都不搭理我。”乔羽涵皱了皱眉,不满地撅起了嘴。
她刚从培训中心出来,正准备回苏雅琳家,碰到了飞完回公司的老严,才几天不见,那家伙完全变了个样。
“哦,什么事…”
“你最近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可能是累的。”
某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那么虚弱那么苍白无力,精神不过集中一会儿,又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两天她的傻丫头越来越不对劲,在家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发呆,对着空气说话,甚至独自傻笑,大半夜总是从噩梦中惊醒,只要自己一不在身边,她就会感到恐慌和不安,然后肆意哭闹,要哄好久才能恢复正常。
而工作时她也屡屡犯错,已经被部门领导开会点名批评了两次,被旅客投诉一次,停飞了一个星期,又是罚款又是写报告的,折腾得在家里歇着,情绪更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