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御澜一直跟在青墨的身后,青墨吃力地扶着烂醉的那个御澜,一路带他到了绯春楼,青墨特意挑了一个偏僻的小道,回了自己的房间,青墨那时候的房间并不算好,当时的绯春楼还没有重修过,住处和接待客人的地方是分开来的,晚上青墨便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住在后院里的一个简陋的屋子里。
后院隔开有四个院子,每个院子里分别住着这小倌,青墨的那间还算可以,起码下雨天不漏雨,他把不清醒的御澜扶到床上,让他平躺,然后自己走到角落,那里有个炉子,他在旁边拿了些木柴,将火升起来,这样屋子才开始暖和起来。在这里什么都要自己做,没有人侍奉你,青墨也习惯了,他看了眼床上的御澜,然后端了个脸盆就走出了房门,回来的时候端了盆热水,那是在最近的厨房里倒的。
把脸盆放在盆架上,屋内已经暖和了,青墨便脱去了外套,将厚重的衣服放在了凳子上,挑了一块干净的长布小心地浸到脸盆中,水温有些烫,搞不好还会烫伤手。他从边上的木桶里舀了碗冷水倒在面盆中,调试好了水温之后,青墨搬了一个凳子放到床头,然后把脸盆端了过去放在凳子上。
床上的御澜翻了一个身喃喃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又睡沉了,身上散发的酒气真是难闻,脸上都是汗。青墨却也没怎么样,拧干了长布,一点点地擦拭着御澜的脸,动作有些轻,见御澜动了一下,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在床上看着御澜,所说这人跟自己毫无关系,可是青墨也不愿放着这人一个人在街上游走,睡着的御澜看上去那么的疲惫,消瘦地轮廓有些憔悴,脸上还有着密密麻麻刚长出来的细小的胡茬,样子极为狼狈。
青墨弯下身子凑到御澜跟前闻了闻,猛烈地酒气倾入他的鼻中,大抵是白酒,也不知这人喝了多少,他稍稍地将那人的衣服往下拉了些,然后继续用布擦着男人的额头,还有脖子。等到弄好之后,青墨走到床尾,将那人的鞋子脱下放在地上,之后摊开棉被盖在了男人的身上,可又怕那人热到,于是只把被子盖到了他的胸口处。
等到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青墨自己也累了,他坐在座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就喝光了,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往床上看了一眼,从衣服里掏出那个锦囊,小心地打开,把里面的珍珠倒在手心。珍珠不大,和平常看到的那些没什么区别,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凑到眼前看着,他把蜡烛拉近,昏暗地烛光照在那些珍珠上,青墨伸出手摸了摸,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想着那卿大夫也没什么好骗自己这个穷酸的小倌,就把那些珍珠又放回了锦囊中,收好锦囊青墨就趴在桌子上,时不时地瞄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才没多久那人就把被子踢到了一旁,青墨叹了口气,站起来,把被子又重新给那人盖上,然后搬了个凳子就坐在床边。
这一切都落入了站在门口的御澜的眼里,其实御澜早已忘掉了这段,要不是今天看到,御澜还想不起当时青墨是这样照顾着自己,他离开了屋子,走到后院内,站在竹树下,仰头看着天空。
天上还再飘落着飞雪,雪子落在他的衣服上,头顶上。御澜想起来他当时为何喝的那么烂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想起那时他正好大败御殷,御殷当了东帝,他便去天宫大闹了一番,最后不得而终还触犯了天规被关入了天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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