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钕比起非处未必会更纯洁,但至少,处钕代表了一种坚持,一种从古到今源远流长的信仰。不仅仅是男人,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都有着处钕情结。你以为那些非处说着要开放,说着要自由,内心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非处身份吗?大错特错,那不过是为了掩饰心虚的一种说辞而已。处钕,谁能真正不在乎呢?
“祝资呈逃掉了!逃掉了!我说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
“不可能,只是谣传。”
二十六
“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威胁。”
“那也有可能是真的。”
“你说哪句是真的?”
“祝资呈逃跑的事。谁都想逃出去而她做到了,她不是我们的英雄吗?我决定崇拜她了。”
“少痴心妄想。我打赌她会愁眉苦脸吊着手臂回来的。她一步也没离开过护理人员目光所及的范围。她还会被毒打。护理人员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哈哈哈,那是你自己说的。”
隔壁两个人早上起床后嘻嘻哈哈地东拉西扯,毫不为这间房里的黑暗所动。当然,她们的视线又不能穿透墙壁看到这儿的人。莲因被反绑着双手丢在床上,“嗯嗯嗯嗯”地申吟。她害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种倒霉的事情要降临的预感。
“救救我啊!”
莲因嘴巴被毛巾塞住了,她想叫救命都叫不出来。一束光线照进她眼里,她难过地闭上眼。“太好了,你写得真是太好了。睁开眼睛,你怎么不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哪?”
窗帘全部拉上,顶灯全部打开。戴着头套的人丢下手电筒,哗啦啦翻着报纸。“今天的。我真高兴。你也有这一副傻到死的样子啊,哈哈,我应该拍下来给所有人看看。”
你不能拍!莲因想到了看到过的母兽产仔的画面,刚出生的小动物一个个都可怜巴巴的模样,需要照顾,脆弱得好像随便一指头都能让它们肚破肠流而死。可谁会做这种事呢?莲因,平素是张扬的,爱恨分明,不会把话埋在心底不说的人。她是张扬得有点高调了可是眼下这个人……她是变态。
是秋纭歧吗?
两坨小纸团塞进莲因的鼻孔里,她一下子喘不过气来,胸腔鼓起来,想吐出嘴里的毛巾。鼻子和嘴巴都被堵住的话不就会窒息而死吗?她眼冒金星,痛苦得想死。
“我这是顺应民意伸张正义。妈的,我居然说了正义,好笑……我也不知道这该怎么说了。总之吧,你惹恼了我,我觉得不让你付出点代价不行。让你再傲,让你再口出狂言……”
鼻血滴在床单上。莲因拼命用鼻子呼吸着,从空气里获取需要的氧气。疼痛,这样的事情不明所以。推不倒翁,会被它反弹的力量给砸飞。所以,莲因遭到报复的原因,不外乎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她应该受到一点折磨,并且……并且养伤。
大概是养伤。不是的话难道是卖创可贴绷带和止痛药?
她扶着头套说,“你让我很伤脑筋,知道吗?我想什么样的惩罚可以让你记得牢一点,又要感觉有趣一点。你知道有趣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下流和高雅之间架起一座水晶之桥,让谩骂和赞颂在桥上盛装起舞。对了,随便骂人,这就是你的错误之一……啊不是之一,是唯一。每个人都有缺点,你的问题在于,一你不应该有那些想法,二,如果你有那些想法也应该藏在心里不要说出来。这两点你不管做到哪一点都可以,但你一点都没做,对吧?”
戴头套的女生用烛台底捅莲因柔软的腹部。莲因要吐了。
“我讨厌你关于处钕的说法——我不是说因为你是t不应该有处钕情结,我可没这么说啊记好了,我可没这么说——你可以像男人那样鄙视非处,你可以的。相应的,就是说,我也可以在这儿,表达我的想法——我比较习惯用行动表达一切,你懂吧?”
莲因遭到了有生以来最恐怖的一次打击。那个人用椅子砸她的背,砸得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无论如何是再站不起来,只好像娃娃鱼那样贴地生活了。那个人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将她的手五指摊开拉直。
“看好了啊。这是你的手指,不是我的。”
她用西瓜刀砍断了莲因的大拇指,扯断跟手掌连着的一点皮,快感气泡般突突直冒。“第一个。你用不用这只手指捅你女朋友的?”
莲花盛开在夏季的池塘里,游人如织,朝阳让花瓣的粉色更清新,更雅致。夏日,莲因坐在荷花池边的凉椅上,看那些和自己名字一样的花。莲因会遇到荷花仙子吗?像聊斋里的荷花三娘子。
“你的食指长得挺秀气呀,修得也很整齐。呀,这不是透明指甲油吗?”
戴头套的女生砍掉了莲因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头套上浅色的部分都被溅成深红的了。房间里像打翻了一只盛满血的水桶,出现一条条红色的水流。中指,象征着力量。她把中指扔到了角落里。
“ ‘想想你的妈妈,想想你的爸爸,他们奔波操劳,你却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跟一个男人上了床,他们将作何感想?在他们心里你还是可爱的小姑娘,当年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但实际上你早就tuō_guāng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你能想象他们的心情吗?’喂,我说你到底是脑子哪根筋不对了才写出这种东西来的啊?”
她把报纸揉烂扔在地下踩了两脚。莲因满脸是灼热的血液,恐血症让她越抖越厉害。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