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一个人位于那里吗?”
没错哦。鱼住点头。
“都是一个人。孤儿院的老师啦,志愿者的学生啦,其他孩子啦……虽然周围有很多人,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平静不下来。因为我那时是迟钝的孩子,所以无论如何都会赶不上大家的步调。就好像在看录像的快进一样。可是,在水泥管里面的话感觉上就可以松一口气。”
鱼住好像觉得碍事一样撩开贴在汗湿的额头上的头发。
“很可笑吧。我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哦。我自以为是地认为,大家都在某处的河边或是空地上,拥有自己的水泥管。就是my水泥管的感觉吧?之前我和久留米说了后,被他好好地笑了一顿哦。”
因为鱼住一面说一面笑,所以响子也试图一起笑,但是却没能顺利做到。
在公司明明可以那么顺利挤出的假笑,现在却一点都做不到。明明试图挑起嘴角,结果却反而下垂下去。
“响子?”
眉心很热。因为好像又要哭出来,响子慌忙用力吸气。
有母亲有父亲,有可以回的家,可以在那里放松安心的孩子,没有必要一个人呆在水泥管里面。不是为了和朋友嬉戏的,相当于秘密基地的水泥管——而是单纯地为了一个人持续看着河面而存在的空间。
持续凝视着被切割出的风景的小小的……小小的孩子鱼住。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混凝土的家。
“拜托了。”响子维持着低垂头颅的状态,抓住了鱼住的睡衣袖子。
“怎么了?”
“可以稍微,这样一会儿吗?”
她将头搭在鱼住的肩膀上,贴近了鱼住。可以哦。鱼住说着,将被子卷了过来。就好像用温暖的皮膜包围住两人一样。
“我……”
“嗯。”
“我好像事到如今,才在寻找自己的水泥管一样。”
“咦?”
“一定是,必须一个人……切实地从水泥管开始吧……鱼住以前所在的场所,我也不得不去了啊……”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