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侍卫的身影,一看,哟,还在桥上打架呢。
袁克定一看就怒了,这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吃饱了撑的,打架,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这还有没有王法呀!就算没有王法,袁府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不说土地主也是地头蛇呀。袁府的制服可是他独特制造的,谁不知道呀,这打他袁府的人,那不是打袁府的脸吗!这是在向袁府下战帖吗!真是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是哪家这么吃不完要不完,他倒要好好看看。
再看看周围百姓像看猴子戏一样看着袁府的侍卫打架,那些指指点点的,那些脸上都带着哂笑的,那些……这不是在败坏他一直在努力为袁府建立一个好名声的结果吗。袁克定可不想因此给人留下不好印象,以至于在以后会因为一些小误会就传出袁府“纨绔子弟闹市纵马”等不好流言。
现在这个世道,可是如履薄冰。
袁克定脸现在已经黑了。配上那湿漉漉衣服,湿漉漉的头发,多标准的一个怨妇状呀。想得越多脸色越不好,就见这脸黑转了紫,紫再转了白,又从白回到了原来的脸色。至于能不能掩饰住那杀人的眼光,你当我们是瞎的吗。
就搭着湿漉漉的衣衫,任水珠一滴一滴的从有些散开出的头发上滚落,平时扎好的辫子不如往常那样光亮,说句不好听的,还比不上一根粗燥的麻绳。
失去了光鲜但是实用性更强。
每人都会遇到不如意的事,而今天这事显然让袁克定的有些膨胀的自信心恢复到平常状态。
湿湿的裤脚下是被泥污了的鞋,抬起,放下,衣衫上的水投向了地面的怀抱,还有那一个个的湿脚印出现在了干燥的路上,一直蜿蜒向上。
脚步沉重,有未发出的怒气蕴含其中,厚积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