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心,让本少感觉恶心。”佐岚挥开罗裳的手,自己站起。
一听这话,轻恺就忍不住想要杀了佐岚,可毕竟罗裳还在,他才生生忍住了。
佐岚冷笑,擦掉嘴角边的血,冷笑一声,“熙涟大人,你好像失忆了。熙涟大人想知道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里吗,没有错,就是本少害的你这样的。可要是没有……”
“佐岚你给寡人闭嘴。”轻恺暴喝一声,他害怕罗裳听到那些他做错的事。
佐岚说:“陛下这又何必,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罗裳回头瞪轻恺一眼,“滚一边凉快去。”
轻恺摸摸鼻子,乖乖地站在身后。
解府大堂内,解夫人跟解当家各坐一边,手里端着茶水,悠闲散漫。
“当家,夫人,咋们府前今天可热闹了,您们就不出去看看吗?”乐弦一进门就看见俩老坐在那当门神,吓了一跳后,怕怕胸脯给自己压惊。
不过,他那说的是什么意思。幸灾乐祸还是落井下石?
不过解夫人一听就不太坐的住了,“当家,要不我们去看看。”顺便给儿子撑撑场子。
解当家不为所动,抬眼看一眼自己的夫人,“年轻人的事,我们就不要去热闹了。相信你儿子。”
“那,听你的吧。”听见自己丈夫这般说,解夫人又摸索着坐下。
乐弦真打算要偷溜,解当家不咸不淡的把他叫住了。
“嘿嘿,当家,乐弦还有事呢,就不陪你玩了。”乐弦使劲把嘴里的口水咽下去,就担心等会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解当家恨铁不成钢的瞥他一眼,“没有出息,跟着两个少爷,还没有学会淡定。老爷又不是要宰了你烤着吃。”
乐弦那小身板,一听烤字那更是如涮了糠般,哭腔着,“当家,乐弦不好吃的。”
“行了,看你把乐弦吓的,小心墨儿回来,找你掐架。”解夫人柔声说。
“他敢。”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他敢跟本夫子掐架,看老子还把乐弦许给他。”心里一气,就连称呼都变了。
罗裳指着佐岚,“你,把事情给小爷说清楚。”
佐岚似一下失去了精神支持,他秃废站在那儿,像一颗枯草,“长虹桥下彼岸花,花开叶落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我佐岚半生孤傲,却在长虹桥见到陛下第一眼,甘愿如女子一般承欢身下,用死来换取日日陪伴。”他咳咳几声吐出几口血,接着说道:“陛下说我佐岚的爱让您生寒,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哪怕所有人一同下地狱。”
静默,所有的人都看着佐岚。歌浅倚着马车边缘,身体不停地在颤粟着。醉离想上前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却想到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彻底决裂。
而这一次,醉离再也没有求他留下。歌浅走的干脆,他放手也放的利落。
罗裳皱着眉看着他,等待他说完。
“是我故意趁陛下醉酒爬上床又怎么样;是我故意传令大牢鞭笞熙涟大人又怎么样;是我与歌浅合谋买下杀手一路假传圣意又怎么样。要不是陛下给你下了散功粉,令你武功尽失,又怎么会在偌大的皇城步步为营。要……噗……”
“住口。”轻恺一脚踹在佐岚的腹部,直把人踹飞一米远。他却不敢回头去看罗裳脸上到底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佐岚知道今天是活不了的,所以有些话的说的。”他颤着脚站起,“要不是陛下下令把你关进大牢,谁也不会有机会一报心中所恨。你熙涟如莲般倾觉天下又怎么样,就连你身边跟了六年的书童都要恨不得你死。”
“你住口,我不准你说。”歌浅箭步冲上来,把站起的佐岚再一次扑倒在地。
“我说错了吗。”佐岚一把推开歌浅,他虽被轻恺震碎心脉,但反抗的力气还是有的,他凑到歌浅的耳边,咬着牙,“你跟了一个好主子,得到了一份无悔的爱,但那又怎么样,你永远也不会再得到你心爱之人的心。你看见的吗,就连他也不爱你了呢,你跟我一样的可怜,哈哈……”佐岚疯笑看着醉离,眼里却是绝望。
“他说的是真的。”罗裳看着站在他眼前的轻恺。
身体蓦然一僵,双眼慢慢紧缩。说,还是不说。承认,还是不承认。
“小爷问你话。”几步冲到轻恺的面前,双手紧揪着轻恺衣服,他却问:“你,刚才不会说笑的吧。”
“罗裳,你听我说,我以前……我……”
“行了,以前的事小爷忘记了,小爷也不想听你解释。”他转身,双手背在身后,“小爷现在虽还不太喜欢你,不过,你刚刚既然对本小爷求了亲,你就是本小爷的人了。你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要是被别人碰了那就不要怪小爷了。还有你家那些什么母猪,野花,野草什么的,最好别让小爷看见,不然,哼哼。”
轻恺听着皱眉,很不能接受事情就这般过去了。罗裳回头斜他一眼,就那一眼,里面威胁警告味十足。他在心里轻咳一声,他就说事情肯定不可能这般结束的。
唔……佐岚的嘴角不断流下鲜血。他知道今天就算没有这一出,他也很难熬过。他唯一值得是,能在他死之前,终于能赶到上甘城看他的陛下最后一眼。
他倒在地上,双手大张看着碧蓝的天空。从他拒绝帮林海悦杀陛下那天开始,已经快一个月。哈,林海悦当时是怎么说的,一个月要是没有他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