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便是我的了。”
那声音轻笑了一下,语气带着一点倦怠,一点慵懒,很好听,他笑起来的声音让人听的时候感觉仿佛有水滴打在了心头,让人一振,他道:
“既然如此,你便拿去吧,不过用完了记得归还。”
祁寒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一股吸力牵着他的手伸进了石壁的内部,他就这样走了进去,里面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有半面白玉面具正悬浮在半空中,祁寒在看到那面具时顿时呼吸粗重了几分。
这……果然,这就是宴仙戴在脸上的那面具。
祁寒伸手摘下面具,那面具似乎并不是很喜他,祁寒能感觉到手上传来的一点抵抗的力道,但是很轻易的就能够化解了,他将面具紧握在手心,有一点刺痛传来,他的手指被划破,血液顺着面具上极细微的纹路瞬间蔓延至整个面具。
原本还十分素雅的白玉面具顿时被这些鲜红的血线给衬托的妖异起来。
祁寒看着这面具,顿时有一些出神,他下意识的想要将面具覆到自己的面上,但是立刻又反应了过来,制止了自己的行为。
那个声音又响起道:“看吧,你根本就没有与这传承相符的yù_wàng,在你的手里,这个面具大概不会有多少使用的机会。”
祁寒笑道:“谁知道呢。”
这一次他主动将面具戴上,顿时识海中一下多出了许多东西。
祁寒按照千面传承中所说的,开始塑造出一个新的形象来。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宴仙。
红衣如火,肆意又张扬,与玉栖弦看起来截然不同的……宴仙。
面前出现一个轮廓慢慢的凝实,一个身穿红衣,面上戴着半面白玉面具的红衣男子站在祁寒面前,祁寒伸手,他便顺从的低下头,让对方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
祁寒摘下面具,下面出现的却是玉栖弦的脸。
喉头滚动了一下,他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面前的人形顿时随着祁寒的心意而消散。
将千面收进体内,祁寒自嘲的笑了笑。
“你说的对,这个确实对我没什么用。”他道。
那个声音轻笑一声,然后道:“你先带着吧,等到再见面的时候,顺手带给我吧。”
祁寒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来。
他本以为留下这千面传承的主人可能早已逝世,与他对话的可能是他残留的一点灵智,然而现在看来事实可能大不一样。
再见面,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个再见面,说不定指的是他飞升之后的事情了。
祁寒顿时神色严肃起来,面前的可能是一个已经飞升了的前辈遗留下来的东西,试探着又问了两句,然而那声音没有再响起了。
忽然想起自己识海里的天道,祁寒问道:“天道,你可知道刚才那声音到底是来自何人的?”
天道愣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道:“这……我怎么知道啊!”
祁寒:“……”他感觉有点无语。
“要你何用。”他道,心说身为天道还如此废柴,也难怪玉栖弦折腾着重生了这么多回都还是功败垂成了。
这种助力与其说是助力,不拖后腿已经算好的了。
虽然祁寒没有说出来,但是天道已经能够感觉到他内心的那股深深的鄙视了!顿时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根本拿祁寒没办法,毕竟身为天道他本身也是不能干涉世间的,玉栖弦那里已经是一个特例了,当下只能万分憋屈的向祁寒抗议道: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留下这个传承的人又不是须弥小世界的土著,我只是这个小世界的天道而已啊喂!!”
祁寒眉头一挑:“每个小世界都有自己的天道?”
天道犹豫了一下,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算是不为人知的机密吧?但是他和祁寒说起来却没有感觉到那种压迫感,就如同他以前想要和玉栖弦透露一下重要信息时,往往就因为这个的阻止而作罢。
“是的,我只是其中之一。”最终天道决定老老实实道。
“哦。”祁寒冷漠脸。
都说物以稀为贵,原本挂着天道的头衔还觉得这家伙有几分稀奇,现在么……呵。
天道:“……你刚刚在内心在鄙视我吧!!绝对是吧吧吧吧!!!!”
祁寒:“你都知道了还用我讲出来么。”
天道:……
他现在无比的想念玉栖弦,对比一下祁寒的毒舌真是现在才明白玉栖弦偶尔才开个嘲讽是有多么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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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的意识进入了禁制之中,黑茗被留在了外面。
如黑豆般的眼睛转了转,黑茗抓住这个难得的独处机会,忽然开始扭曲自己的蛇身,张大嘴开始呕吐起来。
一条蜥蜴被他给吐了出来,身体上还粘着一层唾液,但是并没有任何地方的损伤。
淡淡的蛇腥气传来,黑茗嫌弃的用尾巴拨了拨蜥蜴,道:
“喂,没死吧。”
小小的石龙子颤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看到这条将自己吞下肚的黑蛇,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黑茗用尾巴缠住蜥蜴道:“你就别跟我装了,特地留下你自然是要利用你,要知道云纹石龙子对我来说也是挺补的。”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黑茗继续道:“魔修,别装了。”
石龙子顿时一僵,死死盯着他。
黑茗“咝咝”了一声,显得很是得意:“我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