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他看着玉栖弦,就想要唤他的字,然后忽然卡住了——
……师兄的字,是什么来着?
祁寒张了张口,半天卡不出个话来说,玉栖弦疑惑的看着他道:“这是……有这么喜欢喊我师兄么?”
窘迫的转过眼,祁寒轻咳了一声道:“师兄……你,好像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字吧……”
玉栖弦“咦”了一声:“我没有告诉你么?好吧,那你可记好了,我的字是——”
“祁寒!”一声呼唤骤然打断玉栖弦的话,祁寒不满的皱起眉来,抬头看向空中,看到了一个他非常不希望在此时看到的红色身影。
“宴仙!你来这里做什么!”祁寒将玉栖弦挡在身后,戒备的看着那穿着艳丽红衣的人儿,宴仙神色不明的看了他们一会,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却冷了下来。
连着一起冷下来的还有他的语气:
“我就说近日你为何态度越来越冷淡,原来是有了新欢啊。”
他这句话就仿佛一道炸雷,祁寒被气得嘴唇都颤抖起来,他也无暇注意为何宴仙会出现在浩渺宗内这件事,只是怒道:“你不要说出这种故作暧昧的话来误导人!还有什么新欢,这是我唯一的道侣,我的师兄!”
宴仙露出嘲讽表情:“哦?前日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祁寒:“谁跟你在……什么床上!!”
宴仙:“恩,对,仔细想想我们确实不在床上,而是地上、水里,你还拿绳子绑我啧啧……”
祁寒见他将事情越描越黑,便不再废话准备直接动手起来,然而玉栖弦阻止了他:
白衣的修士的语气还是那般的温和,只是祁寒却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这位……宴道友,我想我们之间也许存在着什么误会,不妨坐下慢慢谈一谈?”
宴仙略略思索,竟是同意道:“也好,我就向你揭发祁寒那小子的真正面目。”
祁寒:“……喂!!!”
他正要拉住玉栖弦,然而对方回过头来,表情已是微微冷凝,祁寒一见玉栖弦那副模样整个人便如坠冰窟,默默缩回了手,然后便听到他道:
“祁寒,你在这里等我们。”
完了。
这是祁寒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不对,这种被捉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明明与宴仙没有一点关系……可恶!不知道那个家伙会在他纯良的师兄那里怎么诋毁他!!
心急如焚的等待了许久也不见二人回来,忽然有一道童小心翼翼的跑来,看到祁寒,踌躇了一会上前道:
“那个……祁寒真人,大师兄让我转告你说,他已去向师尊请求解除二人的道侣关系了……”
祁寒只觉得眼前一黑。
……
头疼。
这是祁寒醒过来唯一的感觉。
好像……方才,他与师兄结成了道侣,然后宴仙过来搅事,师兄被那奸人蒙蔽竟是要和他和离……
不行,他得找师兄好好解释,解除道侣关系什么的,他绝不同意!!
刚坐起来看到身上盖着的鲜红外袍,一瞬间祁寒的表情变得十分可怖,然后他猛地挥手召出火焰来将那衣服化作了灰烬。
烧完衣服,祁寒看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朝阳,以及脚下踩着的瓦砾,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断片前的记忆一点点回来,同时也告诉他,之前遭遇的那些,都是梦而已。
……有种松了口气却又怅然若失的感觉。
祁寒坐倒在瓦片上,手中还抓着一把那衣服燃烧剩下的灰烬,脑袋还在一抽一抽的疼痛,这症状似乎是宿醉,而他只喝了一口而已,不得不说那酒还真是后劲十足。
没记错的话那是宴仙可是把剩下一坛都喝掉了啊……
忽然思维一顿,祁寒想起,自己现在也是金丹修为,若是做梦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
“云止!!”他怒道。
“咳咳。”过了一会,一个有些心虚的声音响起,云止慢慢凝聚出身形来。
祁寒:“你对我的梦做了什么?!”
云止忽然正色道:“你这家伙难道一点也不知道感恩么?!要不是我用秘法刺激你,你恐怕得睡到今天晚上!你还去不去见你爹了?!”
祁寒觉得自己很有将云止狠狠揉搓一顿的冲动:“什么秘法?!你所谓的秘法就是让我做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么!!”他回忆起梦的内容,脸上不由微微发红,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云止摇摇头:“不不,怎么会是乱七八糟的梦呢?我这个秘术会让你经历你心中最隐秘的渴望,然后再掀起你最恐惧的事情!让人尝试一夜之间从天上坠到地底的感觉,说的就是这个啦。”
“胡说八道!”祁寒反驳道,与师兄结成道侣什么的……他确实也稍微想过,但是那个最恐惧的事情绝对有问题吧!!
云止摊手:“嘛,你要不是不肯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事实是不可改变的!顺便你做梦里面的人的性格都是你潜意识中对那人所形成的印象……”
祁寒:“所以呢?你想要表达些什么?”
云止道:“不啊,我就是想感慨一下,在你心中你师兄的样子还真是……”
祁寒终于彻彻底底的对云止翻了个白眼,起身拍了拍衣服,他昨晚一夜未归,恐怕贺叔会着急吧。
将云止收回体内的天材之中,祁寒催动法器回到贺叔在皇城里布置的小院里,不出意料看到贺叔面带焦急道:“殿下!你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