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氤氲在胸中的哀伤就一直有增无减了,还遇上这么烦的事,根本不想搭理,他在想着之前和兄长的对话如果没被阿里斯打断会不会好一些,因为那样他就可以哭出来,胸口说不定就没这么闷。
不对不对……说好要改一改这娘们的毛病,忍着不哭的……
“装,”豹面人将手平托在胸前,“装作你对这些事情驾轻就熟,头也不回地走,连话也不要搭了,让她们觉得她们配不上你。”
“……真是个好办法啊,加里费斯,你这不是把我以后真要找配偶的路给断了吗。”
“可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你现在就像个霜茄子,谁都可以捏一把。”说着,他也捏了一下扎利恩的脸,被狠狠赏了一拳,“……咳……要我说,你面对人类雌性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人类,亏你也知道。”
“你管人家是不是人类,全世界的雌兽都一样,连神都不例外!介意什么!”
“你把人类惹恼之后她们只会站在自己门前骂大街,但你把树妖惹恼之后她们能让你那!话!儿!长满叶子!”
“……这么说也没错啦。”加里费斯‘咯咯’地笑,“上次玩过了头,我身上也长满了奇怪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42)
扎利恩对他的笑脸无话可说。
“行了吧,你就别嘚瑟了!已经有了配偶还那么多人来找你,你也够厉害。”
“有没有配偶根本无关紧要,她们想要的只是我的后代……说到有配偶,你怎么不说说自己的兄长?”
“……”白了好友一眼,蓝衣青年将不知何时收到的花球扔到附近的食物上,“我现在连睡个安稳觉都不行,那些饥渴的妖精们简直让人不得安生!不过偶尔看一下克里冈的脸就能值回来,他现在根本是在用意志力忍着不杀人,散发的气场要多扭曲有多扭曲。但我每次都才笑了他两句,他就冲我撒疯,我实在受不了就滚下来了。”
“他冲你撒什么疯?”
“喏。”扎利恩拉开领子,脖子上面密密麻麻的牙印已经被自愈力消去了不少,但还是吓人,“总有一天他会啃断的,相信我。”
加里费斯眨眨眼,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伤痕累累的肌肤,他摸得有些慢,扎利恩总觉得他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
“怎么样,可怕吧。”
“太可怕了。”
“所以我就说,他那样的疯子……喂……你干嘛?”
“我想看看他用什么样的牙齿咬的。”
“大多数情况下是人类下排牙齿中尖尖的那两颗啦……我一直觉得那两颗牙没什么用,有没有都没差。”
“是,我看出来了,这儿。”
“对。”
“还有这儿。”
“也是。”
“……这儿……”
“行了行了,”扎利恩把越凑越近的家伙推开,“我本想跟他说我现在就打算回乱影森林去,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就走了?还有那么多节目呢,韦特威瀑布那边每天晚上都有赌局,今晚要不要跟我去一下?”
“还赌局!我先警告你,你别把那玩意儿搬回我的地盘啊。说实话我这几天真的累,我不太能应付这些场面……”
“总有个过程的不是?你希望别人怎么看你,就怎么做呗,我觉得在大王湖你就做得很好。在人类世界你也做得很好。”
“是,是,是,大王湖那是你加里费斯教导有方。”
“说到这个,我的吻呢。”
“……我不咬死你都不错了,我说,加里费斯,你这几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我不管,你答应过的。”
“自己一个人说得那么兴奋,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了你?”
“……行吧,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就这样吧,这几年你的树不用种了,别耷拉着脸,你给谁看啊。”
“那这个话题回去再说……真准备走了?”
“对的。”
“不想看看最后那三天啥样?”
“……”
“呵呵呵呵!海妖们都留下来唱歌了呢,也没兴趣?”
“没兴趣。”
“那好吧我的大王,强求也没意思,如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劲爆的事,我回去再偷偷和你说。”
“加里费斯,你变得和那些八卦的雌兽越来越像了!”
“不想听么。”
“……想。”
“哈哈!”加里费斯拍了一下他的背,自己走向那灯火通明的闹场中。
扎利恩朝前来接他的火探点了点头,正好,不是阿里斯,是提尔狄,他挺喜欢这个火探的,和他说话感觉不错。
“你能代为转告我哥,说我现在回家么。”
“这个要求让我很为难啊,是吧,扎利恩大人。”
“我就知道。你们除了跟着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还能——”
“别说保护我!”扎利恩整了整领口,“他那个……末路之火,在上面么。”
“克里冈大人已经和狄尔摩诃丝谈过,明令禁止她进入自己的休息范围,扎利恩大人可以放心。”
扎利恩只是‘嗯’了一声,对火探没用‘大人’称呼狄尔摩诃丝感到一些愉悦。
“她不在乎?”
“铜牢赛场中发生的事已经越过克里冈大人的底线了,是吧?想必她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也真做的出来……”扎利恩努努嘴。
不知是不是又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