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把瘦弱些的他狠狠抱紧,仿佛得到心爱的东西,担心被其它人抢走一般。
“夏乘风。”待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压低带着颤抖的音调,沐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夏乘风,你…”先放手好不好?
“不放。”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夏乘风快速打断他的话:“睡觉。不早了,晚安。”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来,光是听见这人的声音,靠着他的躯体,就让他神昏颠倒,有种□□的感觉。
他怎么可能放手,怎么会舍得放手?
当然不能。
好不容易才与那人靠这么近,如此好的机会,就算什么也不能做,他也甘愿忍受这噬骨般的煎熬,度过漫漫长夜。
只要有他在,他就心安。
那人急切地打断他的话,并道一声晚安,作势就要睡了。
沐风急了,心慌的他知道,不能让事情再这样继续下去。
他不能屈服于那人的强势之下,定要掌握主动权。
分析了当下局势的沐风,决定再用软的方法试试,他鼓足勇气往右上方偏头,并唤道:“学长。”
以为那人睡了,本想试着和夏乘风打商量想要叫醒的他,偏头却直直对上那人的一双黑眸。
他保持着偏头的动作,忘了所有,含的太多,让他待要再细细分析,然而下一秒就不见了。
接踵而来的,是那人扩大的俊脸,和那猛烈又火热的吻。
“唔…不…”声音断断续续从沐风口中溢出,呼吸困难缺氧的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声呼唤对于夏乘风来说有多么致命。
本就强忍着体内不让其爆发的夏乘风,在听到那时隔多年,久违的呼唤后,愣了一秒,再看到那人近在咫尺,又有着极具诱惑力的脸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毫不犹豫的翻身覆上那柔软的唇。
若是那人安安静静待着,想必他会艰难的熬过这一晚。
可那人,硬是在引诱他犯罪,痴情于他的他,哪还受得了如此的魅惑呢?
节骨分明的手指插进柔软的发丝,大手捧住那人的脑袋,固定不让他动弹,夏乘风急切又珍惜地啃咬身下人的嘴唇,辗转反侧,流连忘返,只一吻,就让他的心暖暖的,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的。
可就一个吻,哪里填得满一个饿了多年的下山猛虎呢?
刚开始的沐风还能挣扎着吐出几个字来,没一会儿,夏乘风就掌握了所有权,容不得他丝毫反抗。
人的体力毕竟有限,长年宅在屋子里不常锻炼的沐风哪里比得上身材高大健壮如牛的夏乘风?从开始的茫然惊恐,到手忙脚乱想要把压在身上的人赶走,奈何使劲了全力也推不动分毫,再到没了力气,紧咬不松口,沐风坚守着自己的领地,不放其一毫。
可他面对强敌,单是靠志气怎能坚守下去?那人像要把他逼入绝境似的,势要他缴械投降才罢休。
他却不知,他强硬不软化的态度让急切的夏乘风慢慢平静的下来。
对自己的体力向来自信十足的夏乘风,见他的反抗减少,手上自是得了空闲,内心一喜,想要进一步动作,却见那人眼眶发红,滴滴泪珠滚烫而下。
沐风慌了,也彻底害怕了,一动不动的姿势,如待宰的羔羊一样,发出最呜咽的哀求声音来。
不堪的回忆翻涌而至,狠击着他最脆弱的一面。
“别,求你了,求你了,夏乘风……”
“我的心意,你感受到了吗?”轻吐出口的话,是埋藏多年,隐忍多日的情感。
他,终不用再遮遮掩掩的过日子了。
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我爱你的心意,你感受到了吗?”
“我对你心动的心意,你感受到了吗?”
“沐风,我是认真的。”
“我真的是,认真的。”
断断续续说完,那人的泪从睁大的眼中如泉水般涌出,狠砸进夏乘风的心房里。
知他一时难以接受,只得心疼地摸掉汹涌而出的泪水,可泪水太多,心念一动,他俯下身去细细吻掉。
像保护珍宝一般,是那样小心翼翼。
都说眼泪是咸的,舔进口中的液体确实是咸的。
可在夏乘风这里,就算是咸的,那也是甜的。
只要有那人在,再苦,都将是甜的。
小心地吻着,一如他的心意。
他要他明白,明白他的心意。
他要他回应,回应他的爱意。
人生短短数十载,他怕等下去,就再也等不到了。
窗外的夜色很浓,浓得像雾一般,不知有多少人迷失在里面。
而夏乘风此时就在雾里,迷失在一种叫‘情’的雾里,转不出来。
一头扎进情雾里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将要得到一切、解自己一己私欲、全然不顾的他,疯狂的让情绪处于崩溃边缘的沐风,心颤不已。
此时的夏乘风如正常处于情爱中的人一样,谈不上有多疯狂,那只是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但在沐风眼里,却是洪水猛兽般的存在。
先不说沐风对夏乘风的心意到底是怎样,单是他在狱中那如噩梦般的经历,就让他拒绝任何人的靠近,拒绝对他有任何不轨之心的人靠近。
在他没走出那片阴影之前,任何人的靠近,就足够将他摧毁,享挫骨扬灰之痛。
泪怎么也流不尽似的,那人细心的亲吻,在沐风的眼里,显得极是讽刺。
空着的另一只手鼓足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