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xìng_ài还要更……亲昵的动作。
在拉好领带的最后一个动作,范军臣凑在高奕凯的耳边呵着气道:「晚上,留下来吧。」
低沈的嗓音,直击着高奕凯还带着适才留下的甘美感觉的身体,引起脊椎一阵颤栗。
范军臣终于离开高奕凯,在察觉到高奕凯的反应时,深黑的眼中,闪过一丝丝残虐的笑意。
尽管衣着端整,高奕凯微胤的发丝,还有脸上些微的慌张,再不复那令范军臣焦躁的冷漠。
「走吧,该离开这里了,再待下去,只怕会引起怀疑。」
范军臣抬手,为他抚顺了凌乱的发,确认两人身上不再有适才的激情留下的痕迹后,先行转身离去。
在他的手碰到门把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转过头道:「奕凯,记着,别让你现在的表情,让任何人看到。」声音里透着轻柔。
高奕凯的一切,都只能属于他,他的激情、他的狂乱、他的yù_wàng,全部,他都要一个人——独占!
门,在他身后合起,就像隔绝了现实与虚幻的世界般,会场喧哗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全部恢复。
***
高奕凯看着那扇被合起的门扉,休息室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孤独,原本就是他所期望的,但是,当范军臣走出这个房间,那扇门被关起的瞬间,高奕凯却有一种——彷佛被丢下的错觉。
下意识的抚过自己的发,发丝上,似乎还带着范军臣的温度,透过他的指尖,传到他的心里。
出神的凝视着门许久,高奕凯终于调回视线,却看到对面的镜子中,映出的自已。
那是他,却又不是他,高奕凯从来没有看过这样陌生的自己。
镜中的人,从眉梢到眼瞳,那彷佛被抛弃了般难过的脸,正泫然欲泣的回望着他。
他不自觉的伸手抚着自己的脸,像是在确认什么般,指腹滑过自己的五官,这是他熟悉的脸,但,却是他完全陌生的表情。
高奕凯不由自主的伸手抹着脸,试图抹去那样的表情,要是不让那表情消失,他无法走出这间休息室。
冷漠一直是他的面具,一旦被剥除,他就像赤裸裸的走在人群中,毫无防备。
深深吸了口气,高奕凯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平静下来。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奕凯,你在这里吗?」
那是阙圣玮的声音。
高奕凯转动着僵硬的头,看着探进头来的关圣玮。
「你在啊。」看到高奕凯,阙圣玮笑着走进来。「餐会差不多快结束了。我们该准备离开了。」
原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吗?
「你竟然在这个地方混掉了整个餐会。」阙圣玮喃喃。「唉,要不是被经理逮到,我也想在这里混到最后啊。」
阙圣玮爽朗明快的说话语调,让高奕凯一直紧绷的心情终于能稍稍放松,失去常态的心终于慢慢的恢复平静。
「我们走吧。」
「你的脸色有些苍白。」阙圣玮总算注意到高奕凯的不对劲。
「我没事,真的……没事。」
没事吗?阙圣玮搔了搔头,虽然向翊天一直警告他别再接近高奕凯,但是,阙圣玮就是无法放下高架凯不管。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早点回去。」阙圣玮还是不放心的道。
高奕凯扯动了唇色,给了阙圣玮一个苍白的微笑,走出了休息室。
第七章
高奕凯伫立在巨幅的玻璃窗前,漆黑的夜色,让玻璃像镜子般,反射着房间里的景象。
床上的人,安稳的呼吸让被单一起一伏,世界,安静得就像只剩下他和范军臣两个人。
睡到半夜,他突然醒来,看着床旁的电子时钟,正显示着一点三十四分。
莫名的失去了睡意,高奕凯于是起身下了床。
身体可能是渐渐的习惯了吧,最初时,每次完事后,总会让身体感到特别疲惫的酸疼,住过去三个月里,慢慢消失。
三个月,真的没有想到,他和范军臣的关系,竟然能持续到这么久。
虽然没有想过,但是,其实高奕凯一直知道,范军臣随时都有可能厌倦,随时都有可能终止这样的ròu_tǐ关系。
然而,他却没有。
在这三个月里,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每个礼拜都会到柏泰拜访,进行沟通和连系,多则三次,少则一次,除非范军臣不在公司,否则下班后,他总是会约他一起晚餐,然后才到饭店。
最教他困惑的是,范军臣从不在深夜离开。
他总是拥着他入睡,直到清晨时,才将他叫醒——也许是因为晚上身体疲累的关系,平时总会自行醒来的他,每次和范军臣一起时,总是特别贪睡。
先他一步起床的范军臣,总是以吻来叫醒他,两个人一起用过早餐后,才各自到自己的公司上班。
每次望着耀目的晨光,和范军臣刚分开的高奕凯都会有种感觉;他和他之间,是段完全见不得光的关系。
在工作中,即使有任何接触,他和范军臣,仍是像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是对方公司的主管,而他,只是负责连系的业务。
有时候,看着范军臣冷静的要求公司方面配合哪些需求,那完全不留情面的攻击性言词,会让高奕凯有种错乱的感觉,彷佛,夜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而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他和范军臣之间,其实根本毫无关系。
即使知道范军臣这样没有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