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夜低头笑了:“我以为,很多事情,爷爷会不希望我做得太绝,毕竟是爷爷的亲人,所以……”
韩铁毅冷哼:“当年我在外闯荡,家里全交给了他们,老三死得早,老二跟老四把家里败坏一空,得罪了宫里的人,几乎将望族的名声也丢掉。我不得已之下放弃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和事,回来重振家声……”
他站起身,走到那汪小花池边负手看里面的锦鲤,脑中浮现起那张年轻漂亮的面孔,漂亮的凤眼里含着难以置信的光,满脸的哀痛,质问着他,你要娶妻?那我算什么?
他闭起双眼,忍过心头的疼痛,
“……当年你爸爸出走,老二居然还想让韩华上位,他还真以为自己有资格!”
他回头,目光凌厉:
“你!精密本就是你一个人的,就是因为顾念情分,我才容许本家的子侄们在里面谋事吃饭,如果他们不守本分,那你大可不必姑息。”
他冷笑:“真当我老到不中用了吗,那韩华还真以为研究院都在他的手里?哼!”
他踱回步子,看棋盘上自己马上就要被吃掉的帅,将手按在了子夜肩上:“有爷爷在,你只管放手去做。”
“是,有爷爷这句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临走的时候,韩铁毅叫住他:“你车子里那一箱是我钓的海虾,你留一半,剩下的给你外公送去。”
子夜摇头,“外公每次来电话都问你,你们俩整天惦记着对方,又不肯见面……”
韩铁毅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他,哪里还有脸见他。”
子夜以为他是指韩奕跟母亲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交代自己周末再来,转身回去了。
韩子夜尚未准备好怎么处理韩子容,他自己竟撞到枪口上来,法蜜儿公主那边传来好消息,她毁了哈吉的部分弹药库,紧接着就发来一个清单,正是哈吉准备采买的精密型号,韩子夜盯准这几个型号,并未见到有合同要他签字,就知道韩子容肯定铤而走险借了黑市的渠道。备弹库一直在他和韩华手里,如果派别人去查必然会被阻拦,索性亲自带人连夜突击检查。
他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到,一路人马直接将警卫班长按住,四围的岗哨火力见是他,没有命令不敢贸然行动,只得乖乖被缴了械,他脚步不停,刷了虹膜直接闯进去,守库的人见总经理亲自驾到大惊失色,未等打电话通知韩子容和韩华已被一盯一制在那里。
他头也不回,只叫人分头去开巡航弹和c系列的库门,巨大的弹箱整齐地陈列在恒温恒湿的库内,来人动作迅速,只挨个轻轻一敲,就发现许多弹箱内空无一物,果然数目对不上。他立即打给er早跟廉志带人在黑市交易的码头候着,一查就查到了伪装成出口货物的三发巡航弹,两发c字头近地弹,十枚高能榴弹,当即扣了下来。
他当场给备弹库所有人下了停职令,找人看守,换上自己的人马,自己却慢悠悠地打电话给韩子容:
“堂兄,备弹库交到你手里,可不是为了让你丢东西玩儿的,看来堂兄是事情太多,精力不济了,那么堂兄只管歇歇吧,公司的事情,就不劳堂兄再费心了。”
韩子容这才发现走了风,弹没等上船就被扣了,连滚带爬下了床,打给手下各路负责人,却发现打出去各个都联系不上了,偷偷跑到公司想销毁资料却发现公司重重把守,苍蝇都飞不进一只。他明白大势已去,只能硬着头皮跑去找父亲。
韩子容落水狗一样耷拉着脑袋站在韩华面前,韩华烦躁地踱步,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一屋子的烟气。
“你打的什么算盘我知道,你以为韩子夜会投鼠忌器,即便发现你运了巡航弹出去,为保精密也得哑巴吃黄连。”
他走到韩子容身边,
“我告诉过你最近不要跟黑市扯上关系,上次的事情他已经警觉了,你以为自己是老油条老·江湖了,觉得他是个毛头小子?你输在太轻敌了。”
他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烟拧熄在桌面摆着的一个导弹模型的底座上,精密集团标志的正中心。
他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没想到韩子夜接棒只半年时间就轻松夺了他儿子的地盘,这颗棋算是废了,老爷子打什么算盘以为他不知道,哼,黄口小儿如何能掌得了精密的舵,大家只走着瞧罢了!
“你照常去公司,别管别的事了,青帮那边不是要东西吗?反正现在备弹库也不是你的了,叫青帮自己去拿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大早,廉志就拿到调令,以二事业部副理的身份接管了所有人事,根据事先的情报,将韩子容心腹的关键人员全部换血,今后副理直接对精密集团总经理韩子夜负责,凡事副理签字生效,直接将韩子容架空了起来。
韩子容一夕之间被夺了权而犹在梦中,不明白一向对他这边甚少插手的韩子夜如何突然发难,更不明白韩子夜如何得知他的动作而于数量庞大的型号中直接戳中他的亏空。但扣在韩子夜手中的几枚弹价值上亿,明明白白是他签字领出的,他讲不出下落,被削权也只能哑口无言。
事实上韩子夜还是给他留了活口,这件事没拿到台面上,还留了个经理的空头衔给他,算是给足了韩华面子。
子溪生日,子夜让他来北宫。清晨烤了蛋糕,做了大家爱吃的菜。廉志带着杰杰和er在下面往圣诞树上装彩灯,子溪敲了敲大书房的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