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原位佯装什麽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你在干麻?不是说要先开游戏等我吗?」
「哦、喔,刚才在弄别的东西。」傅天昱没打算现在就将两人之间的那层纸捅破,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待到晚上,傅天昱便找藉口离开了,方朔言送走他,心里总有点古怪,傅天昱怎麽好像心事重重的,虽然表面上还是和平时差不多,但他就是察觉出来有什麽东西不同了。
方朔言惴栗不安著,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摇摇头让自个儿别亏心事做多了就自己吓自己,他并没露出任何马脚,应该是不会因为那件事傅天昱才对自己态度改变……
大概是错觉吧。
一人走在街灯闪烁的街上,一人拉著薄被缩在床上,却是各怀心事。
渐渐的,方朔言发现不是自己多想,傅天昱的态度有些不冷不热,和之前相差甚远,表面上虽然还会和他谈笑风生,却总是笑意不达眼里,时常心不在焉的。
他变得很不安,时常在想该不会是漏馅了?坐立不安的想了又想,总觉得改变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开始把整个家都翻了一回,却也没看见什麽会曝光的东西,这才提心吊胆的去检查电脑。
其实方朔言是抱著那麽点逃避现实的心态,才将这个最有可能性的答案放在最後,他硬著头皮开了游戏……两台电脑纪录上的帐号还是朔日的那个,傅天昱就算开了也没道理知道他做了什麽偷鸡摸狗的事,最後找了一圈才找到了罪魁祸首。
通讯软体一开,他妹还不偏不倚在线上,就咭哩呱啦说了一堆,简直怕他不晓得她是罪魁祸首似的,让方朔言气得也劈里啪啦狂骂人,前因後果当然没交代清楚,不过只让方恩臻明白自己糊里糊涂闯了大祸。
「啊?什麽啊?对不起啦,我又不知道用电脑的不是你,真的有这麽严重吗?」
「有!严重到挽救不了老子就拖著你陪葬!」
「……哥你太不孝,居然想让爸妈绝子绝孙吗?」
崩溃边缘的方朔言压根不想理那个在状况外还很让人抓狂的妹妹,趴在桌子前扒抓自己的头发,眼睛苦恼到有些发红。
他一直都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一直想找个好时机开诚布公的说出一切,但压根没想到在他做好心理准备之前,就先让傅天昱知道了冰山一角的事实,任何人被这麽欺骗心里都不会好受,更何况是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对象。
方朔言举棋不定著,手都拿起了手机,心急火燎的想解释清楚,却偏偏不敢打出去,担心讲开之後,紧接著的就是残忍的结果。
一想至此,他的心就揪得难受,好不容易得到又失去了的痛椎心刺骨。
哎,真是自作自受。
说不准到头来,偷鸡不著蚀把米吧……
作家的话:
倒数完结两章↖(^w^)↗
☆、第十九章
决定静观其变观察方朔言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後,傅天昱努力表现与平常无异,当然他自个儿也明白,心境上的不同是不可能隐藏得十全十美的,从方朔言口中吐出的同样一句话,他却不由得多留个心眼,说好听点是防微杜渐,说难听的就是疑神疑鬼。
总能曲折方朔言的意思,弯弯绕绕的联想出好几种涵义。
毕竟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他这麽设计自己的用意所在。
说恼吧,那是肯定有的,被人蒙在鼓里,玩弄於指掌之间,还迷迷糊糊的乐在其中;说怒吧,也说不上,傅天昱倒也没气到想和方朔言翻脸的地步,喜爱的心不会轻易改变,情感的真挚也不会因一点传言便变卦。
假如这样就能动摇他对恋人的心,那麽他的爱也太肤浅。
只是弄不明白前因後果,他依旧是觉得有根刺扎在喉咙里似的,怎麽样都不舒服,有几次都沉不住气的想讲开直接对质了。
正烦躁的把玩著手机,它便响了起来。
「喂?」
对面是谢淮恩压低音量却相当急切的声音,「欸,有个看起来财大气粗的人带律师上门了啦,说什麽我们仿冒他们,怎麽处理啊?」
「啊?」闻所未闻的状况让傅天昱也错愕,「你说什麽?讲清楚点,什麽仿冒?」
那头的谢淮恩支支吾吾,说的话东漏一点西缺一角,坑坑疤疤的压根没人听得懂,他忍不住沉声骂:「你给我慢慢的从头到尾讲清楚!」
谢淮恩无奈,只能硬著头皮老实交代:「来的是t的人,说要告到我们做不下去……是不是之前朔言的事出了什麽问题,他有和你提过吗……」
「……这样吗?」
听到这段话,傅天昱反而冷静下来了,像是悬了许久的无解难题终於痛快的给了答案,斩钉截铁的狠辣。
他竟然还有心思笑了起来,自己到底是曾经对方朔言做了什麽,有这样不共戴天之仇,要这样处心积虑的设计陷害他,还不惜出卖灵魂和情感演这样一出戏码?
谢淮恩听到他居然笑了,惊骇的将电话拿远,盯著话筒像看见什麽怪物:「喂!你不会是吓疯了吧?居然还笑得出来,情况真的很严重好不好,证据文书列了一堆,说是要赔偿几十万才肯和解,我都急到七窍生烟了你还当玩笑?」
「抱歉抱歉,我是苦中作乐嘛。」当然,相较於苦中作乐,他觉得自己更倾向於愕极反笑一点,摇著头不断的笑,既是无奈又是感叹,还有那麽一丝侥幸心态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你等等,我晚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