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堂上,让我和溪亭哥哥好好感谢你。”
闻言雁南归也催促道:“既然如此,那便坐下吧,新娘子那边总得有个高堂吧。”
萧邢宇见状也不得不坐下,只是还将谢汝澜拉了过去,他坐着,谢汝澜站在他身侧,萧邢宇心里也很满足,心道何时那拜堂的新人会轮到他和谢汝澜呢?
已准备就绪,那喜婆高声长喝一声,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端木词与溪亭相视一眼,纷纷转身跪在蒲团上,对着门外拜下。
二人站了起来,那喜婆又唱道:“二拜高堂!”
自然是乖觉拜下,雁南归面上也染上几分喜色,倒是萧邢宇心知有些受之有愧,却是下意识的拉住了谢汝澜的衣摆。在屋中家仆们齐声叫好极其热闹中,谢汝澜感觉到衣摆一重,微低下头在萧邢宇耳畔问道:“怎么了?”
萧邢宇没料到谢汝澜这么敏感,想了下,胡诌一句道:“没什么,你、你小心些。”
谢汝澜下意识地看了眼雁南归,点下头当时明白了,很快站直了身子。萧邢宇松了口气,总算蒙混过关。
二拜拜了,剩下的就是夫妻对拜了,可喜婆刚要喊出来那句话,门外却传来大声喝止的声音。
“且住!”
那声音听上去是个年迈的女子,果不其然,家仆们自觉分开一条道来,那屋外走进来几人,走在前头的二人,是一个年轻英气的女子扶着那年迈的老太太。
端木词撩起薄纱盖头,一眼便认出了那个老太太。
“族长!您怎么来了?”
听端木词对那老太太的态度甚是恭敬,雁南归问道:“这是什么人?”
端木词忙解释道:“师祖!这是我端木家族的族长奶奶。”
那族长奶奶见了雁南归也是有些惊讶,但她一眼便道破了雁南归的身份,“你便是端木离罄那两姐妹请来的人?端木离若的仇家?”
雁南归只撇她一眼,已然大大方方地端坐高堂之上,不屑道:“是又如何?难不成这位族长奶奶是要来拆散这对新人的?我可警告你们,我雁南归要他们成亲,他们今日就必须成亲!否则,我便要血洗这喜堂,让你们有命来,没命走!”
她说话的同时,手腕上一直安安静静的青蛇忽然便醒了过来,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快速的窜上了她的肩头,似下一刻便要窜到旁人身上将他们咬死。
那族长奶奶的神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可她身边那英气的年轻女子却在此时靠近她耳畔说了几句话,那老太太皱了眉头,神色凝重起来,拄着拐杖道:“老身倒不是来阻止端木词这丫头成亲的。”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雁南归抬起下巴毫不客气的道:“如果没事的话就快走,想要留下做客也随意,有话快说完,我还等着他们成亲呢!”
那族长奶奶似是听了她身边那女子的话,没对雁南归有表露不满,只是调头唤了声阿词。端木词也恭敬地向她屈膝低头,应道:“族长奶奶,是阿词匆忙间忘了将您请来喝喜酒,只是您现在来是有什么事吗?”
族长奶奶倒也不气,只问她道:“你可还记得你奶奶的遗言?”
端木词道:“自然是记得的,奶奶说过,待我二十岁那年大婚后,端木家全权便交由我掌权。”
族长奶奶点下头,继而回首示意,身后的人将一个锦盒送上,她道:“这就是你奶奶留在老身那里的东西,除你手上的七成家产外,这里面的便是你家中剩下的全权,约莫是七十多家店铺,还有一些分散在各地的地契金矿。”
端木词微睁大了眼睛,“这……今日族长奶奶可是特意来要将这些还给阿词的?”
那族长奶奶笑了一声,却又挥手让人将锦盒收了回去,她道:“老身本是要在今日你拜堂成亲之时将这些东西还给你,只是今日吉时你那两个姨母将端木府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刚才老身得知你那两个姨母谋权不成,反倒让人赶了出来,而你又要接着成亲,老身自然就过来了,但是……”
她话头顿住,望向了身着新郎服饰的溪亭道:“你大姨母端木离若在半年前又加了一道规矩,你还记得吧?”
端木词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那族长奶奶接着道:“你若是与别人成亲,拿这些东西老身会全数交到你手上。可若是你胆敢与这个溪亭在一起的话,不但是寄放老身处的三成家产你得不到,端木家也将要把你逐出府去!”
“族长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
端木词面沉如水地问道:“所以您今日是要将我们逐出端木家去吗?”
那族长奶奶拐杖一拄,在地上敲打出重重的声音,应道:“正是。”
“好一个逐出府内!”雁南归忽然站了起来,冷笑连连:“既然如此,那溪亭,阿词,我们这就走,走之前顺便一把火烧了这端木家,你们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等等!”
忽然又将事情搞得一团糟了,都怪那端木离若太作怪,生前害人也就罢了,死后还要祸害人。萧邢宇扶着额头走了出来,在双方中间劝道:“诸位有话好好说!要不就先听我说句公道话,如何?”
雁南归知他是为了端木词二人好,自然也就冷静下来,任他有话说话,但那族长奶奶可不同,她斜睨了眼萧邢宇,毫不客气地道:“你又是什么人,不是端木家的人,在这里说什么都没用!”
萧邢宇被噎了下,想着还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