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玉姑姑也能将烤鱼做的香喷喷的。
但现下几人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萧邢宇没忍住,问了那从白天见面起就一直充当闷葫芦的蓝庭生,道:“你怎么回事?不是回断水城了吗?”
“对了,段青枫怎么样了?”
蓝庭生眼中映着火光,许久才淡淡说道:“找不到,我就又出来了。”
“怎么会找不到?”
萧邢宇有些诧异,刚欲说兴许江月楼将段青枫给放了时,蓝庭生便又说道:“我在无争山庄找了一宿,只在地牢里看到了他的金笔。”
说着掌心翻开,上面静静的躺着一支纤细如发簪般,精致的金笔,萧邢宇顿时语塞。
段青枫的金笔便是他的身份象征,正如他自己先前丢失的那枚玉佩,从不离身,那段青枫的金笔出现在蓝庭生手中,是否是证明段青枫已然是……凶多吉少!
显然蓝庭生是很难过的,他独身闯荡江湖,也就只有段青枫将他当作朋友,处处为他操劳,突然一下子人便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怎能心安?
蓝庭生细细的摸索着手中的金笔,眼神有些恍惚,声音低落道:“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他的朋友我去问过了,引开陆轻波后,他就没有踪迹,也没有在城里出现过……我以为他是来找你了,所以就回来了。”
但是他跟随着江月楼的行踪找到了萧邢宇,却没见到段青枫。
萧邢宇沉默一阵,长叹道:“段兄他应该不会有事的,江月楼怎么敢……”
安慰的话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心情顿时有些复杂,他又望向蓝庭生,“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去找他吗?”
边上的玉姑姑便不提了,她向来有分寸,从不轻易开口,谢宁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权当没听到。蓝庭生双手捏着那支金笔,凝视着火光想了一阵,说道:“不知道,我要把这东西还给他,免得日后别人说我偷他东西。”
萧邢宇心知若非因为自己,段青枫不会出事,他细想一番,忽而想起来段青枫与蓝庭生临别前所说之话,喜道:“你有没有想过,段兄也许是先去幽兰谷了?”
“幽兰谷?”
蓝庭生惊讶看他,脸谢宁听到那名字后也没忍住侧目看他一眼,萧邢宇便知他在听了,心下有些欣喜,原来谢宁并没有将他当作透明的,继而说道:“你想想,那天我们走时,段青枫与你说的话?”
“你先去幽兰谷等我,我很快会去找你的……”
萧邢宇还刻意念了一遍,愈发觉得可能性大了,“你看,段青枫不轻易骗人,且他说过江月楼不敢杀他,既然答应了你的事,那他肯定会做到的。”
却不料蓝庭生一听到幽兰谷便是果断的抗拒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萧邢宇忆及段青枫同蓝庭生说起幽兰谷时,他也是这幅模样,便装模作样地叹道:“枉段兄为你辛辛苦苦跑断腿地找人,现在下落不明,你都不愿意随他愿去那幽兰谷看一看吗?”
蓝庭生顿时便气了,“你当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你这个祸害精!”
萧邢宇自知理亏,更是愧疚才想帮段青枫劝蓝庭生去幽兰谷,心道万一那是段青枫最后的心愿了,而段青枫又是为他出的事,他怎能不替段青枫完成?
萧邢宇摸了摸鼻尖道:“事已至此,万一段青枫当真是在幽兰谷等着你呢?你就去看一看吧。”
许是说中了蓝庭生的软肋,他当真犹豫了一下,而后小声说道:“可是幽兰谷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
“好像是有这么个规矩……”
萧邢宇也觉有些难办,下意识地看向边上气定神闲的谢宁,半晌,对方似乎憋不住气了一般,透露了一句:“手持幽兰翠玉令,便可在幽兰谷同行。”
萧邢宇拍手惊喜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知道的!”
谢宁半眯着眸子望他一眼,萧邢宇便不敢多言,傻笑两声便转向蓝庭生道:“你不是神偷吗?应该能偷到翠玉令吧?”
蓝庭生却是满脸惊讶,在怀里取出一块玉髓,递给谢宁看,着急问道:“这个……这个就是幽兰谷的翠玉令?”
在他掌心之上,静静的躺着一块雕刻呈盛开的兰花形状的和田玉髓,缀着长长的流苏,幽蓝的挂绳,格外好看。
谢宁只看了一眼,便笃定的点了头。
蓝庭生不疑有他,心下更是惊慌,段青枫跑断腿也想帮他找人,但在那时却将这翠玉令交给他,是不是证明,他可能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在陪同蓝庭生去幽兰谷了?
顿时安静了下来,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金笔和翠玉令,萧邢宇不知道他又想了些什么,只问道:“那现在既然翠玉令已经在手了,蓝庭生,你到底要不要去幽兰谷?”
火光照映下,蓝庭生的眼里似乎有星星一般闪耀着,萧邢宇没意识到什么,便见蓝庭生倏地握紧了手中二物,点了点头。萧邢宇便松了口气,说道:“段兄帮过我,我也想同你一起去一趟幽兰谷,谢宁,你也会跟我们一块去的吧?”
闻言,谢宁冷幽幽的目光望向萧邢宇,萧邢宇才想起白天谢宁说过的话,赶紧改口道:“那个……你自己决定,自己决定!”
谁料蓝庭生却轻缓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谢宁却道:“你未必能进去,幽兰谷不止禁止男人入内,还有三条规矩,负心之人,大奸大恶之人和偷盗小人,皆不准入内。”
那蓝庭生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