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捐一批硬件吧,换个大床,大沙发,可以滚来滚去蹂躏的那种。”他说话的时候,观察着傅星河的神色,但傅星河什么表情都没有,看不出什么态度,眼睛里也看不出来。
“我之前一直没说……傅医生,你现在也看到了吧,我的家庭,”他亲亲傅星河的下巴,吻他的嘴角,“我爷爷年纪大了,我想出柜,我怕他受不了刺激,被我气死了。”
“我家里看着复杂,兄弟多,但也不复杂,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跟你好好过。”
傅星河看着他的眼睛,良久后,发现林天是在说真的。
他什么也没说,拍拍林天的肩,“睡我身上还是睡床?”
林天抱紧他,“睡你身上……”林天头靠着他胳膊,然后抬头,他有点儿怕把傅星河胳膊压麻了,他下午动手术怎么办,他犹豫了一下,“我抱你吧,我不困,你睡在我腿上。”他说着,就从傅星河身上起来了,抱过傅星河的脑袋,林天道:“我哄你睡哦?”
傅星河也没过多坚持,林天身上有股很好闻的气味,属于自己的衣帽间的味道,还有他惯用的沐浴露味道,还有股,像是他臆想出来的奶糖味儿。
把脑袋枕在林天的腿上,他的长腿掉到沙发外面,掉了很长一截,傅星河就着这个姿势,很快便睡了过去。
林天不算很困,他一向都很有精神,而且傅医生在他怀里诶,他看傅医生还来不及,怎么有心情睡觉。
傅星河醒来时,林天还在看他,看一个多小时了,怎么看也不腻。傅星河睁眼的时候,他的还反应过来,情绪没收回去。
他眼睛里是浓烈而炽热的占有欲,给傅星河一种他无处可逃的感觉。但很快,林天就变回了一贯的他,他抚摸着傅星河的头发,低头亲了他一口。
傅星河从他腿上坐起来,“腿麻没有?”
林天动了下,“还成,不麻。”他摸摸自己的腿,还有股傅星河的温度。
傅星河一边穿白大褂一边道:“那我去工作了。你要是在空调房里脱了外套,出来时记得穿外套。”
他穿白大褂的动作很利索,很帅,衣摆在空气中划过流畅的弧度,傅医生把手臂抻进袖口,林天应了声好,走过去帮他系纽扣,“傅医生,你穿白大褂好帅,你今天要不要把白大褂穿回家?”
“你准备干什么?”傅星河把手伸过去,林天给他系袖扣。
“我不干嘛啊,玩点花样……我做你的病人,或者你拿一件你们院护士服回家,我穿。”傅星河盯着他,林天补充:“我要最大号的,不然会绷坏。”
把所有扣子都给系好了,傅星河终于腾出手来了,他不轻不重地用指节敲了敲林天的脑袋瓜子,恨铁不成钢道:“上回我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啊?”林天一呆,接着想起来视频py那次,他脑抽,买了点特殊道具,他以为男人都喜欢,但傅星河叫他不用那样,还说喜欢平时的他。
“那……那不要护士服了,白大褂还是要的,我喜欢你穿白大褂,你不知道……没回看见你穿白大褂工作的模样,我就……就特激动。”林天看看傅星河,他现在的模样就是林天最爱的那样,他干净整洁的白大褂,胸口口袋里的笔,金属制的胸牌,上面“傅星河”三个字,他扣到最顶端的那颗纽扣,他冷淡的脸,都有股子禁欲气息,林天恨不得在这里就扑倒他,他凑近傅星河,眨眼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戴兔耳朵?我晚上戴给你看哦。”
傅星河想到林天戴着粉白粉白兔耳朵的模样,教训就止步喉间,最后辗转化为一声:“好。”
林天回病房的时候,用了上次的借口,说自己在车里睡觉。
林城安看他一眼,“你车停我旁边的吧?我刚刚回车上拿东西怎么没看见你。”
林天微笑,“可能三堂哥你眼神不太好。”
林城安鼻孔喷气,他最讨厌林天这副模样,冲谁都温和,都笑模样,但谁都知道他是装的,他这人太假了。林城安心里认定林天不是在车上睡觉,而是在干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儿。
和林城安没说两句话的工夫,老爷子就把他叫过去单独说话,“我住院了,你不在公司,公司没人管怎么行,”他平躺在病床上,傅医生说老爷子身体无恙,可那张苍老的面孔上,分明透露出了垂垂老矣的暮色,“你不用每天来医院看我,我啊,过几天就出院。噢,城安说经常在公司找不到你人,贪玩去了?还是去找你那个?”
他声音不大,却还是叫旁边人听到了。
那个?哪个?谁?
林城安狐疑地看着林天。
林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说好,明天他会去公司工作。
他是一心扑在傅星河身上,把工作的事全忘光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自己知道,大刚知道,连林城安也知道,现在老爷子也知道。不过林天这个总裁的作用并非是他去办公室里坐着就行的,公司需要的是他的投资眼光,他的前瞻性和决策性。所以林天只要把自己应该做的做好,英泰还是会照常运转。
老板去不去公司,意义不大。不然当老板的,为什么要请那么多员工?
下午,林天收到傅医生说他下班了的短信,就离开了医院。
林城安觉得他没对劲,就在后面儿开车跟着的,他看着林天的车进了某个小区,接着自己的车就被小区保安拦下了。
沪市的气温变化很快,前几天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