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听着外面的动静,竟然是钱空的座驾回来了。
以前下到古老洞窟独自作业时都没这么惊悚过,推促朱坦然赶紧上去找个地方藏身,行动时手脚都在打颤,楼上房间很多,中央控制的照明系统将整座大宅的一切都照得非常清楚。房间很舒适,但此时此刻根本不是理会这些的时候,轻手轻脚也没个头绪,冲到走廊最里面,打开一扇门就溜进去。
房间里的大床告诉我们,这里是个卧室,不容我们多想,外面踩在地毯上沉闷的脚步声催赶着我们一下躲进卧室阳台。几乎就在我们刚把阳台门关上的那一煞那,卧室的门开了。
阳台很窄,其实就是一个装饰性的露台而已,我和朱坦然两人一左一右紧贴墙壁,一边祈祷不被人发现,一边无法回避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脚步很随意,一个脚步细致且小心翼翼。
“先生,宵夜已经准备好了,能为您拿上来吗?”
“不用,出去!”
说完,就听到卧室关门的声音,然后屋里再无声响。或许是因为怕到了极致胆子也就肥了起来,手指紧扣墙壁,探了下脑袋朝里看,床边有面镜子,从镜子的反光中我正好看到钱空站在床前,忽然,他解领带的动作定住了,就像电影放到一半突然卡住一样。
这一下可吓得我连喉咙里的唾沫都静止了,以为我们被发现。索性把头伸出去再快速收回来,却什么也没发生。钱空背对我们而站,让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屏息等了会,里面没动静。当我再把头探出去的时候,钱空已经利索地褪去衣服,就这么裸着进了浴室。
没想到无意中竟撇见他luǒ_tǐ的样子,身材修长,白皙健壮,胸肌、腹肌都轮廓分明,而他的笔记本电脑,就这么被他甩在桌子上。
这个画面可真是刺激到我了,想不到西装领带下的他脱去一身斯文败类的行头,还是蛮有看头的!哎呀,不想了,趁他洗澡的空挡把笔记本偷过走,今晚的任务也就大功告成了。我严重相信,光是今天一晚的心跳次数,绝对都能赶上我一年的心跳总额了。
朱坦然看我够个头看,竟然也在那儿偷看,看完了还评价,“恩,可以去拍a片了,不错不错!”
什么时候还有工夫想这些,冲朱坦然压低嗓门吼道:“不错什么?”
“哎!我偷看你洗澡时觉得你身材已经很不错了,但看到他……哎……所以我经常跟你说,不要挑食不要挑食,你就是不听!”
老子ap;……我身材也不比他差,不就是瘦了一点嘛,狂忍住想捅死他的冲动,低声吼道:“死人,老子不吃屎就是挑食啊!难道像你一样,葡萄皮橘子皮柚子皮香蕉都吃才叫不挑食啊?”
朱坦然甩给我一个不屑的侧脸,瘪嘴道:“俺老娘说吃皮健康!你个城里人懂什么!”
“滚,连榴莲皮都吃那也叫健康吗?”妈的,真气死我了。朱坦然这是个集老实与狡猾,待朋友小气而对毛片贩子大方的衰人,我发誓等钱空这事解决了,把他的luǒ_tǐ画成素描全校传阅。
钱空在里面冲凉,水流得哗哗响,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冲朱坦然拼命挤眼色想让他跳进去把电脑拿出来,可他老人家却盯上了楼下厨房门口晒得那几块腊肉不放,眼睛都瞧直了。
这也难怪,老是吃学校食堂蹭饭吃的人,能见着块整肉,换谁都兴奋!
不指望他了,手指紧扒墙壁,保持重心平衡低身一跳就进了卧室,所有的动作流畅得难以想象,我一下就把笔记本藏到怀里,又窜回到阳台。
“嘿……嘿……”压低嗓音唤着朱坦然,他可算有了点反应,冲他摸摸胸口,示意他已经得手,他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还没等我说下句,竟自作主张嗖的一下从二楼跳了下去。
二楼下面都是花草,这种高度虽然不至于摔残人,但在夜深人静时即使是花草枝叶间的相互摩擦声也是很引人注意的。
我也跟着跳了下来,生怕怀里的笔记本摔怀了,要赶紧跑啊,不然等钱空洗完澡出来,那么大个东西不见了,瞎子都能发现啊!
很快,有人听着动静就朝我们这边冲过来,朱坦然早有准备,在进钱空别墅前就换好了和小区保安制服长得很像的外套,胆大镇静,跨出几步挡在他们面前,一脸坦然的指着斜前面的小路叫:
“我看到了,他们从哪里跑了。”
保镖立即朝朱坦然所指的方向冲了过去,有个眼色好点的回头多嘴问了句:‘你谁啊!’,朱坦然一愣,很快镇定下来:“哥们儿,连我都不认识了,你抽了老子多少烟啊老子休个年假回来你就不认识啦!”
隐藏在黑暗中,简直替朱坦然的勇气和智慧玩命欢呼,他这名字还真没叫错,天下就没有他朱坦然做得不坦然的事情。
出来别墅区的范围,做在返校的最后一班公交上依是心有余悸。朱坦然一路闷头傻笑,一下拉开外套拉链,从里面掏处一大块腊肉。
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切,简直是惊为天人。突然间我十分想见见坦然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女性才能生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作品啊!
回来一看,笔记本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报表还是报表,朱坦然不死心,又打开网络收藏夹找了个遍,最后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钱空这小子肯定不正常,收藏架里竟然连个黄色网站都找不到,不正常……肯定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