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感觉,我的呼吸屏住了,因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冷艳阴暗中夹杂着王者那不可一世地高傲,一种惟我独尊的气势俯瞰着眼前的一切。 四周的气氛变得阴森诡异,而他,我找了整整一天的人,在这里,在我眼前,如同浴血再生……
“这么晚还不睡,等谁?”
喉咙里咕咚一下,猛吞下口水,迎着朝我而来的钱空,壮起胆:“我刚在河里撒过尿哦!”
话刚说完,钱空一口口水水枪一样喷了我满脸,这可和他一向优雅自负的形象不符。
我觉得我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心理医生,钱空单手在我脸上抹着,一下一下,抹干净刚吐我脸上的口水和河水,我就像个傻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脸上的水气像干涸的血滴,带着他的味道弥散开来,岸边枝头漆黑,河面冒起雾气,眼前的人,看了一眼,心里就乱得飘摇。
手指生得美好,一只在我脸上不轻不重地擦着,另一只垂在身侧,此刻却呈现令人恐惧的姿势,五指弯曲,死死钳住一只白色的骷髅。
“哪有什么鬼魂!”钱空笑着,绝非出于礼貌,抓住骷髅的手往我怀里一按:“看,这上面的洞,塞一卷纸进去,纸头刚好能从这洞里抽出来,送你,拿回去当个实用的装饰品。”
骷髅什么的我倒不怕,只是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头骨上椭圆凹空处,河底的鱼是啃不出这个造型的。站在离钱空仅有寸许的距离,仔细端详他手上的白骨,问道:“你还有这爱好,这谁的东西。”
“你朋友他哥的。”钱空淡然说道:“不知是你朋友骗了你,还是有些事情连他都不知道,想听三十年前的实况报道吗?不如跟我找个地方坐下,我们慢慢聊好了。”
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捡了木枝生起一堆火,钱空也不避讳,脱得只剩条内裤坐我旁边,白净的身体有股特别的清香,弄得我有点尴尬,不知该把眼睛往哪放,最后不得不脱下自己的t恤给他遮体。
篝火烘烤着钱空的衣裤,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我也格外小心,生怕给他烧出个洞来。
“你在水里待了一整天吗?手表不错,防水的!”
“没有,我白天找地方睡觉去了,我跟着你们只会让你们觉得不自在。”
“怎么会!”我下意识冲口而出,突然间觉得自己和他的孤独与寂寞产生了共鸣,不觉回头朝他笑。可他非但不领情,还显得对我的示好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我愣了愣,等他再想表达些什么,我已经避开眼,不再看他。
“你学蛊多久了?”我问道。
“你在同我谈天吗?”
望了望天,“难道你觉得我在同你谈爱吗?”
钱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完全质问的语气:“你和每个同你聊天的人都开这种玩笑吗?”
有点好笑的回看过他:“知道吗!你这个问题让我觉得你像我家长。”
“这样吧,你好像不太擅长闲话家常,不如这样,我问一个问题,你答;然后,你问一个问题,我答。如何?”
钱空点点头,“好的,现在你已经问过一个了,该我问了。”
“我什么时候问过?”我急着连忙反问。
“你刚才问我‘如何?’,这是第一个,刚才你又问‘我什么时候问过’这已经是两个问题了,现在该我问。你刚才是在等我吗?”钱空说完,忍不住笑弯嘴角。
钱空笑得越开心,我就越生气,为什么我会觉得在他面前我就像个傻瓜,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不是,我是被尿憋醒!”
“真的?”钱空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假的。好了现在该我问了。”看着钱空一脸失算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你钻到水里做什么?”
“我在找些东西证明自己的猜测,你朋友说的话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好吧,其实我对坦然的话也是有所怀疑,否则我怎会悄悄潜回内城。
钱空看了看我,脸上露出难以琢磨的表情,坚定决绝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开口:“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
“另一个呢?”
“似乎轮到我发问了?”
“是的,现在你问完了,又轮到我了,另一个是谁?”
“这样一问一答的游戏计较太多,不好。”钱空波澜不惊的深邃黒眸在火光的映衬下,一闪一闪地,有那么一瞬间让我差点找不到北。他长得帅又很有钱,这男人啊!一旦有了钱,跟谁都有缘,就算性格在冷在臭,也一定有很多女人涌向他吧!
“怎么了,不高兴了?那我们继续玩吧!”
“不玩了!既然你都说没意思,那还玩什么。”冲他笑笑,顺着他的话说:“现在——我问你答,你没有发问权。”
意外的,钱空竟然相当顺从地答应了。
钱空十指交握,不紧不慢地开口,语调很平稳,还带着点威严。
“你那个叫朱坦然的朋友,他没对你讲实话,那两母子绝不是不慎落水,从他哥的头骨上看,他哥是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三十年前的河道远没有现在这么深,再加上是白天,要淹死几个矮小的孩子还说得过去,但那条河你也下去过,走了一大半,水也才到胸口。”
是啊,经钱空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这样的。
“刚才我在河底看到水草茂盛,却没有鱼虾之类,便好奇扯了根水草看看,哪知一扯就被缠上了,搞了半天才上岸。
这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