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父亲痛打了一阵之后就把他带回家每天锁在家里,也不上学了,每天就是哭劝打骂,父母轮番上阵。但是他一点没听进去,反倒担心叔叔看不到自己会很难过。于是有一天趁父亲上班,母亲午睡就偷偷跑了去看叔叔。也不敢直接去拍门找他,就站在门洞里等。站了一个下午才看到他拉着一个小孩出来,他就叫他。叔叔看到他没有表现得多兴奋,也明显没有因为看不到他而消瘦落寞,只有眼里的惊恐他是看清楚了。叔叔过来推了他一下,说你怎么来了,赶紧走啊,想害我是不是?师兄说他当时死的心都有了。后来他回家了,心碎了,学习也废了。再后来找了一份提供宿舍的按摩学徒工作就离开家了。从此一个人过。后来他认识了一个香港客人,感觉还是挺好的,就一起了。还买了一套房让他住,香港人每星期来几天。但是他香港还有家,这几天就是在香港过节才没来。
他又说,我是挺喜欢你的。但是我更喜欢现在安定的生活。对不起你了,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听着出神了,也忘了自己失恋之痛了。哈哈。证明本来就没多少爱在里面。我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说实话,心里倒觉得是一块石头落下来了。觉得自己可以回归正常人的路了。同志不好当,为“当”牺牲的事,更是不好玩。我当时也不激动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坐着。师兄说你早回吧,明天还要上班。我就起来走了。
之后,之后就没有了。师兄对我还是那样好,我也对他客客气气的,但是那感觉没有了。我又继续我的直男生涯。以为从此就这样了。不过师兄pì_yǎn给我的感觉一直忘不了。过了一阵我也离开那个会所了,出了那么多事,多少有点尴尬。出来之后就去了一家男宾专门的会所。至于是怎么会这样决定的,下次再说。
我是技师6
其实说和师兄的事是我的初恋,不如说是一次短暂的经历更为准确。只不过这短暂经历对我有很深远的影响。接受了师兄等如就是接受了同性恋,不再对它排挤。当时其实同志们会做的事,我也都做了,除了做0之外。我甚至还觉得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
断了对师兄的念想之后,我觉得自己又是一个直男了。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人的生活受到很多因素的牵扯,事情往往不是独立的,而是相互关联的。我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当直男,但是在同志堆里生活,似乎更对我的生活有利。第一,性需要的解决不再费钱,还可以赚钱。第二,我似乎很受同志欢迎,比女孩子们热烈多了。第三,那操pì_yǎn的强烈感觉,让我不能忘怀。可能我就是天生游于两边的人吧。双性恋。
新年之后,我还继续在那个会所上班。除了刘哥之外,慢慢又多加了其他几个熟客。打飞机是少不了的了,如果处得好,我也让他们口我。但是有些客人一脸嫖客模样,一进来就恨不得扒我裤子,那些我绝对不接受。到底这里是正规的按摩会所。打个飞机是友好附加服务,不是正题。新的熟客里面有一个上海来的大哥,是个海龟,比较谈得来。我后来正式下海之前,就是跟他讨论的。刘哥他们就是玩我罢了。除了我的几巴,对其他不感兴趣,不会为我考虑的。我就叫 这个海龟张哥吧。
跟其他推油技师的关系没好转,跟师兄也掰了,我除了和从前保健的同事玩之外,一般就一个人呆着用手机上网。我们会所有无线,不费钱。一天在qq里面乱转,竟然发现了一个战友也在深圳。要知道山东到深圳的不多,去上海的比较多,所以我挺高兴地跟他联系了。很快他就回我了。我本来以为不到晚上他不会回的。谁会大白天挂在网上聊天。一开始我们就聊些部队里的事和人。发现大家都没怎么联系了。当时觉得亲兄弟一样是一辈子的朋友,结果也是敌不过时间和距离的。
聊着聊着我就问他在深圳干什么。他没有说,反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给别人捏脚的,赚两个辛苦钱。他停了一会之后就说,我们可以算是同行吧!我说是吗?在那里?他又停了一阵就说了一个会所的名字。我一听就蒙了,那是一个挺大的同志会所,有网页什么的。进去他们网页就能看到很多技师不穿衣服的照片。我进去看过。好奇。这个会所就在国贸旁边,出了名的生意好。可能读者里面也有人去过吧?哈哈。不知道是否点过我战友。如果喜欢矮个子肌肉男的话,可能就有了!
因为大家是十几岁一起过来的,虽然好几年不见,但是情谊还在,我就大胆问他,你是同志吗?他又停了一阵,然后说他自己也说不清。他这个说法我能懂,大概自己也是这个状态。所以就没再把这个话题聊下去了。只是说说挣的钱多少呀?老板麻烦不麻烦之类。后来我上钟就挂了。但是自从联系上了之后,我们就几乎每天都会通话。外乡人单身在外,那种孤单的感觉,通过和他聊天,可以得到舒缓,所以就越聊越勤了。不是当面聊,有很多话也敢直接问,也敢直接答。大家算是半个同行,有很多事情也是心照不宣,可以敞开了说。我也好奇,就问得多。我当时觉得那里和我们这里基本差不多,就是客路不一样,以同志为主。进去就是按摩打飞机。我就问我战友是不是这样。他说差不多吧。我们说到收入的问题,我发现其实我们差不了很多。只是他们的单价高,而我们必须要有一定的量才能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