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嘴角鼻孔一起冒出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呆几天你就知道这里是什么鸟地方了。”
许军看了一眼班长朱天赐,后者的脸上始终挂着讳莫如深的笑容。他心里暗暗注意着大家的神情,坚定的道:“我不是要呆几天,而是和大家一直呆下去!”
会议结束,按照班长朱天赐的安排,许军和孟西分到一个组。
晚饭后在巡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更让许军的心里蒙上了一曾阴影。
孟西一路上烟不离手,漫不经心的在路上转悠着。看见许军带着钢盔,昂首挺胸的样子他还好一阵的取笑。对于他的冷嘲热讽,许军一直沉默着不以为意。不一会儿,孟西又摘下钢盔让许军帮他拿着,自己跑到林子里去解手。
正巧这时,许军看到远处一个农夫打扮的人在朝这边张望,许军心里起疑,就举步迎了上去。对方走的近了,看见许军的样子,却好象吃了一惊,掉头就走。
许军喝道:“站住!”冲上去拦住了那个农夫。
他正要盘问,恰巧孟西一边提裤子一边从林子里钻出来,一见两个人站在路边,慌忙跑了过来。“哎!这是附近的农户,大家都是认识的。”
许军看了一眼孟西,孟西一改刚才的嚣张情形,当许军望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有些慌乱了。他一边哄走了农夫,一边拉着许军继续朝前走,一路上东拉西扯的。许军始终沉默着,凭着他的经验,刚才那个农夫一定有问题,可孟西跟那个人又会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他一路上都在思考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而回到哨所后他看见的情形更让他大吃一惊。
屋子里亮着灯,四面的窗户都大开着。尽管如此,屋子里还是显得闷热异常,夹杂着汗味,脚臭的污浊空气扑面而来。
朱天赐和刘广和正靠在床上闲聊着,他们的裤子高高挽起,史俊和潘庆正跪在他们的面前,捧着四只赤裸着的大脚手嘴并用的按摩着。
史俊用手握着刘广和的一只大脚,那脚又宽又厚,大的能整个遮住史俊的脸。史俊正小心的用舌头舔着他的脚掌。
刘广和踹了一脚史俊,怒骂着:“狗东西连这个都学不会,干脆吃屎去吧。”
史俊被踹的倒在地上,又连忙爬过去将嘴凑向刘广和的脚。他的半边脸红肿着,印着一个大大的手掌印,显然是刚挨了一个耳光。
看见许军进来,班长朱天赐连忙撒着鞋站起来,笑着道:“你们回来了,来来来,快坐下休息,跑了这一圈辛苦了吧。”
刘广和瞪了一眼许军,不情愿的从史俊的怀里抽回双脚,低头穿上军用胶鞋,冲着一边的潘庆道:“走!巡逻了!”
看着刘广和和潘庆走出门,许军疑惑的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哎!平时生活太单调了嘛,大家借这个机会联络一下感情!”朱天赐笑着回答,又转头对史俊道:“过来给你许哥也按摩按摩,怎么这么没眼色!”
史俊低着头答应了一声,走到许军的面前跪下就要替他卷裤腿,许军连忙用手挡住,将史俊从地上扶起来。他笑着说:“可别!大家都是兄弟,我身子骨可没那么金贵。”
史俊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紧紧握着许军的手,他想说什么,可看了一眼身边的朱天赐和孟西,却又把话咽回了肚里。
见此情景,许军就道:“不如你陪我在四处看看,天黑了我怕迷路呢。”一边说一边拉着史俊朝外走。
孟西想要阻拦,朱天赐咳嗽了一声,向他使了个眼色,孟西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两个人嘀咕了几句,朱天赐连忙也穿上鞋,跟着许军出了哨所。
外面清新的空气让许军感到一阵舒爽,山林带来的凉意让暑气消减了。抬头去看,天空上满是繁星点点,将整个夜空装点的分外热闹,远处,重叠的山峦之间,木叶随着夜风阵阵起舞。许军将手搭在史俊瘦小的肩膀上,两个人默默的向前走着。
许军宽阔的胸膛擦着史俊的肩膀,他能闻到许军身上那种男性的气息,半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安心和温暖的感觉。脸上的掌印还一阵阵的发烧,他下意识的摸了摸红肿着的脸颊。身体不由得向许军的身上靠了靠。
正当许军想要向史俊打听哨所的情况的时候,他忽然看见远处的黑暗中,刘广和,潘庆正在和一个人站在路边说着什么。他立刻警惕起来,他让史俊呆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向着刘广和他们站的地方走去。
史俊也看到了前面的两个战友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人把一大包东西交给了潘庆。看见许军走了过去,他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慌乱的他犹豫了片刻,准备跑过去拦住许军。可身后一双手拉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去?”班长朱天赐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他看了一眼走向刘广和的许军,脸上露出一丝恶毒的微笑。
此时刘广和,潘庆和身边的人也看见从远处走过来的许军,三个人也有些慌张,刘广和看了一眼潘庆,使了个眼色,潘庆连忙把手里的纸包别进衣服后面的皮带上。身边的那个人低声说了句什么,拧身就钻进树林里去。
许军一见那人想跑,脚下加快了步伐。喝道:“站住!”
刘广和和潘庆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挡住了许军的去路。“我们盘查过了,是迷路的老乡。”刘广和用手推住许军的肩膀道。
看着那人越走越远,许军挥手推开了刘广和和潘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