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锦越凑越近,嫌弃的往一边挪了挪,最后干脆振翅呼啸着飞走了。
丁锦被一条“蛇”嫌弃了有些没面子,站灰溜溜的到一边看风景去了。
木缺白看着他气咻咻的背影觉得好笑,便道:“它不是讨厌你。”
“……”
“它只是讨厌鸾鸟。”
丁锦一愣,鸾鸟是世人较为熟知的一种神鸟,《山海经》中有载:“鸾鸟其状如翟而五采文,见则天下安宁。”
鸾乃俊鸟,有圣君天下太平这来,君主无德,天下涂炭则退。
丁锦自然是对名气这么高的鸟有所耳闻的。
丁锦问:“鸾鸟在哪?”
木缺白道:“每一个守门人来的时候,鸾鸟都会出现,算是一种仪式,也算是……”木缺白的话没有说完,目光变得悠远而复杂,微微阖目,再睁开的时候又恢复那份淡然和幽深。
丁锦装作没有看到,大大咧咧的往远处的天边望,“那它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丁锦的话音未落,一阵凶狠的吼声乍然响起,在山谷中久久回荡……雷霆之声,山雨欲来……
刹那间便是天地变色,山顶云雾似被泼了浓墨,血腥之气翻涌其中,石头上打盹的白虎低沉的嗡鸣,随即越入林中不见了踪迹。
丁锦的汗毛都立刻起来,僵硬着脖子转头看木缺白。
“不好!不是鸾鸟!”木缺白的脸色发黑,看丁锦的目光冰冷而骇人,似是不明白为何丁锦入山海卷,引来的会是这等凶兽,“来的是朱厌!”
“……朱厌?”
木缺白上前一把抓住丁锦的手腕,力道之大,似要将他的骨头都捏碎,狠声:“跟着我,千万不要乱跑!”
丁锦忍着疼,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山风呼啸,汹涌的血腥之气搅弄着风云,浓雾中一个巨大的身影狂奔而来。
朱厌身似白猿,白头红脚,古有传,朱厌现世,天下大乱!此兽极为恐怖,生灵于它皆为草芥,无声无息中取人性命……
此刻,朱厌已经逼近了两个人,血腥之气令人窒息。
木缺白长剑,剑长三尺六寸,剑身极薄,出鞘即有龙吟虎啸,寒光四射。
木缺白剑指朱厌,大吼了一声:“孽畜!退下!”
怨妇?
木缺白长剑,剑长三尺六寸,剑身极薄,出鞘即有龙吟虎啸,寒光四射。
木缺白剑指朱厌,大吼了一声:“孽畜!退下!”
朱厌被木缺白这一声恫吓震得双脚微顿,一双猩红的眸子凶狠的看着地上比自己不知小了多少倍的男人,剑上寒光令他有一丝畏惧。
但毕竟是绝世凶兽,平日在这山水画卷中叱咤惯了,今日见得这一声厉喝便令它心声惧意的人,恼怒之火只会更胜。只见这朱厌仰天长啸,赤红的两条手臂猛烈的甩动下,两侧的巨石纷纷碎落。
木缺白见这朱没有退却之意,便决定先发制人,纵身一跃,足尖轻踏一瞬间便来到了朱厌的面前,剑锋一扫!朱厌虽然体型巨大,但是十分灵活,木缺白这一剑堪堪被朱厌钢铁般的手臂挡住,反身便张开血盆大口,口内的牙齿锋利交错,咬上一口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了。木缺白不急不缓,仰身一躲,避过朱厌的攻击,左足发力一点,正踏在朱厌的胸口,借力在空中连转两圈,凌空一剑,正落在朱厌狰狞凶狠的面部。
朱厌哀嚎一声,脸上硬生生被劈了一条大口子,皮肉翻开,献血蜂拥而出……受了伤的朱厌长臂狂乱的挥舞,巨大的兽爪上好似鹰钩的指甲劈空而下,想要置敌人于死地。
丁锦只用看的,已已然是惊出一身冷汗,手上前前后后捏了七八个法决,可都找不到什么机会出手。其实就算是丁锦真的出手,他的那一点功力,对朱厌来说等同于挠痒痒。
朱厌的兽爪劈空而落之时,因为朱厌的动作近乎失去了理智的疯狂,攻击敌人的时候已经忘却了退路,整个兽身再大力攻击以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木缺白则是轻松闪躲,反手再来一剑,刺破了朱厌的一只眼睛!
朱厌终于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人太过于强大,他若不想丧命便只剩下了一条路,旋即转身遁跑。
木缺白今日并无赶尽杀绝之意,便收剑回鞘。
这样一场打斗下来,木缺白除了气息略微不匀外,就连发型都没有丝毫的散乱。他转身便对丁锦道:“回去!”
丁锦虽然神经大条,但是也能感觉到木缺白前后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之前无论他的态度多么恶劣,行为多么过分,似乎都不如现在的冷漠令人发寒。
丁锦这种别扭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去开口问。
两人一同从山海卷里面出来,窦彬已经是急的团团转,见他们出来就赶紧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丁锦刚要开口。
木缺白便道:“没事,出来了几只凶兽而已。”
窦彬松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好……几分钟前这山海图突然山河混乱,我还以为你们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了。”
出了山海世界,凌静下来丁锦也反应过来,木缺白的态度同迎接自己的不是鸾鸟而是朱厌有关系。
如果说之前的守门人都是鸾鸟来贺,寓意吉祥。那自己这边的朱厌,岂不就是不详之兆?
两个人各怀心事拜别了窦彬,一直到上车,木缺白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皱眉不语。
过了一会,丁锦终于绷不住了,“你要是觉得老子晦气,就离老子远一点。是你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