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迁怒,那女的是他大表姐陶华清,在陶承业的公司里做业务经理。犹犹疑疑地站在郑陆身边,想说点什么,却找不着一句合适的。
十分钟以后,郑连山和陶华清从金店出来,喜气洋洋地互相挽着,边走边说,边说边笑,一路直奔附近的一家大酒店。
郑陆看着从鼻子里几乎要喷出冷气来。
电梯在八楼停下了。郑陆要跟着上去,陶承柏一把将他拉住:“郑陆?”郑陆不看他只是缓慢而坚决地将他的手推开,进了电梯。陶承柏只能跟上。
这也算是家有些档次的酒店,地下都铺着红毯,长廊里灯光明亮,房间众多。不知道两人是进了哪一间。
郑陆开始给郑连山打电话。刚开始是不接,郑陆于是面无表情一直打,忽然身后的一扇房门开了,郑连山拿着手机低着头往外走,他可能是不想在陶华清面前接儿子的电话,此时电话刚刚接通,他正要抬起头用父亲的表情说一声喂,然后忽然见到了面前的郑陆,那一个字便一下子生生噎在了喉管里。
这是怎样的一幕。老子被儿子捉奸在床。
门还没有完全带上,能看到房间里的大床的一角,雪白的床单上丢着一件紫色的蕾丝胸罩,两个完美的半圆像两只精致的相连的小碗。
郑连山的脸色一瞬间从惊异变成了慌乱,又从慌乱变成了羞恼,迟疑,灰败或者其他。郑陆盯着父亲的胸口纽扣,上前一步,忽然抬起手来拍了一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爸,你扣错了一个。”
郑连山有些僵硬地低头看了一下,然后迅速抬起头来扫一眼陶承柏和郑陆,真的是扫一眼,他此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两个孩子,他还没有整理好头绪。
郑陆说完这一句,忽然一闪身就进了房间,在外面的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响起了一声惊叫和一个震天响的巴掌声,郑陆大怒一声:“这是你欠她的!”
郑连山还有些发愣,他作为父亲,作为领导,作为长辈等等一切的威严,此刻一起扫了地,统统不管用了,他自身的各个器官包括大脑此刻便也统统迟钝了起来,反应全是慢半拍,陶承柏已经抢了进去,一把将发怒的郑陆抱住了,抱住了就往外拖,床上的人还裸着上半身呢。
“放手!”郑陆斜睨着他,眼里要喷出火来,用力去掰他的手,已经是怒不可歇,咬牙切齿地冲陶承柏叫唤:“妈的,你放开!!”若没人来拦,或许他打一下也就算了,若有人来拦,他竟又生出十分要再去挥几巴掌的冲动。此时想到母亲,他心痛难当。
陶承柏将人拖到了门外,还一直往外拽,一路将郑陆扭上了电梯。由此将郑陆得罪了个彻底。
“你对得起她吗?”郑陆这一句话吼得郑连山哑口无言,羞愧难当,并且心下惶惶。
☆、19 第十九章
陶华清用毛巾接了冷水略略敷了敷被掌掴到红肿的半边脸,她对着镜子里自己那有些变形的脸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纸包不住火,终于是捅出来了,她心里其实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了,虽然这种捅破窗户纸的方式很上不得台面。
她用大毛巾把上半身重新裹紧了,将郑连山刚给他买的白金珍珠项链的坠子从毛巾底下掏出来,又细细看了一回,她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她自己有钱很能买得起,只不过是喜欢的人送的意义才格外有所不同。
从浴室亭亭走出来,就看见郑连山坐在床沿上一声不响地抽烟。他像忽然间犯了烟瘾一样一根接一根地抽,从刚才见到郑陆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语言功能。
陶华清从床头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叼到了嘴上,屁股一沉,挨到了郑连山边上,欠身一歪脑袋,舌头一拨嘴唇一动将自己嘴里的香烟和郑连山的对了火。
“依她的性子,如果知道了,肯定是要离婚的。”陶华清说着话撩了郑连山一眼,就见他眉头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郑连山半响终于缓缓应道:“郑陆不见得会说的。”郑陆的性格完全继承了妈妈,骨子里透着那么一股子懒散劲,并不是狠心的人,不过这句话他说得十分勉强,因为没有任何把握。他的这种事并不能用一个人平日的性格来衡量揣测。吐出最后一缕笔直青烟,他将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拧息,一句话说得颇为无情:“咱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陶华清听了这话,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她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声,将两条腿优雅地叠到了一起,“玩儿完了就要甩了?”她这是赌气的话,两个人在一起大半年了,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果然郑连山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做什么说这种话?”
“我说错了吗?”陶华清将脑袋伸到郑连山面前,纤纤玉指夹着香烟,此时熟练地将烟灰弹到他的西裤上。
郑连山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伸手要去接烟灰,没接到,脏了裤子,即使在思绪如此烦乱的此刻,他也忙里偷闲地哎呦了一声。
“咱两好聚好散吧。以后你们公司有解决不了的事都可以来找我。”郑连山拍了拍陶华清的大腿,摆出了一点局长大人的款来,这在陶华清看来实在可恨,可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郑连山并没有避开她的目光,他一切都了然,但也仅此而已,“即使钟玲知道了,提出离婚我也不会同意的。我也很喜欢你。一开始咱两不都说好了吗,不能干涉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