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没有yù_wàng嘛。”次郎**嘴,用手指戳宗三的脸蛋:“你恐怕尚未把他看透啊。”
“哈哈,也许哦。”原本跪坐着的宗三侧过身,小腿便从浴衣的下摆里滑了出来:“但是未经允许就摸索一个人的内在,是十分粗鲁无礼的行为。”
听他这样讲,两人便不再询问有关江雪的事情。宗三给人以不容小觑的印象,虽在交往中总处于被动的卑微地位,有事甚至会担心他在遇事时会羸弱到无从反抗,但深交之后便会知道,如果因此就小看宗三,恐怕有一天会在他的手中吃大亏的。
到了分别之时,青江已经酩酊大醉,宗三神志不清,半跪在矮桌前摇着脑袋,唯独次郎无恙地叉腰站立着,看着两人不成气候的,连连摇头。
“啊,我可还没尽兴呐。”
次郎又独酌了一阵,稍微有了一点醉意,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宗三回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跟青江相互搀扶着,由次郎撑着一柄伞,摇摇晃晃朝寺庙走去。江雪担心雨水会渗?*教澹引发泥石流,已经在正门的屋檐下驻足等候了,远远望见宗三正衣衫不整地跟一个年轻男人勾肩搭背,还有个艺妓扮相的高大身影跟在后头;
宗三走进屋檐下,要扶着江雪的小臂才能勉强站立,但心中紧绷的弦终于能松下了,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宗三和青江分开,那高大的艺妓单凭一臂就把青江扛了起来。
“义元醉得好厉害啊。我这里还有一个醉鬼,要先送他回去,少陪了。”
“哦呀哦呀,这么说就令人不悦了,我可还没醉呐。”
甫一开口,江雪才发现原来是个异装的男子。
“辛苦您送宗三回来,路上小心。”
江雪双手合十,给次郎鞠了一躬。眼看着两人消失在雨帘里,才带着宗三进入室内。醉后之后倒是出奇的乖顺,寺庙里的小僧没有醉酒的经历,还以为才来到庙里的客人生了什么病,江雪搀扶着宗三,他们很担心地跟在后面,小声议论着。
“不是什么大病,睡一觉就好了。都快去睡吧,要是有谁方便,告诉小夜打一盆热水来就更好了。”
听到这样讲,大家才舒了口气,纷纷散去。
江雪让宗三坐在榻榻米上,用湿热的毛巾擦着他被泥水溅湿的足踝。脚背上已经有几处被木屐的带子磨得通红的印记,在浅色的皮肤上显得相当禁欲。一脚被抬起蹬在江雪的膝盖上,沿着小腿向上看去,能穿过修身浴衣直接看到整条瘦长的左腿,宗三的身形偏消瘦,膝盖窝的较好形状如同象牙质的艺术品。脚腕的骨头也细得彷如能被捏碎。
“嗯……”
江雪只抬头看了一眼,立马就收回视线。
宗三的眼目中并没有波澜,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怎么成了这样?”
“嗯——?”
宗三疑惑地发出一声柔软而绵长的鼻音。
“身体有哪处不舒服吗?”
‘觉得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