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你搞清楚,不是谁都有空来制造这种意外的。”
“发誓?季成,你赶紧从我面前滚蛋。”
“随你怎么想。”
季成不知道,关勋那个时候被父亲关浩逼婚,心里烦的很,至于那个小j的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关勋不爽啊,他到底是为谁和他爸作对?他有这个闲工夫管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吗,要不是阮于洋一直在他耳边唠叨季成要被抢走了,他才不会和季成开那种玩笑。
之后他们冷战了好久,关勋被断了经济来源,季成在家门口把困窘的关勋“捡”回家的。
……
季成沉沉的睡了好久,各种记忆的片段交织在一起,他努力的想要挣脱,头疼欲裂。也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他睁开了眼睛,灯光刺眼,让他眼前模糊白亮一片,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起来,躺在一张床上。
季成定睛终于看见了自己身体上方令人胆寒的场景——
悬在自己上方的那一片木板上,满是泛着银光的刀片,木板被一根绳子拴着。凌博瑞背对着他,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随时都会将绳子隔断,那么自己也就千疮百孔了。季成立刻认清,这样的一个状态,肯定是需要抉择的。
而来选择的那个人,就是关勋。
耳边传来清晰的对话。
“关勋,选吧,你和季成两个人当中,谁死?”凌博瑞的声音带有嘲讽。
“我死了的话,江国就可以让王天启坐上我的位置了,是吗?”
季成看见关勋绝望的一笑,他接过凌博瑞扔过来的q,看了一眼躺着的季成,“你能先把那玩意移开吗?你不让他安全,我怎么死给你看?”
季成看见了凌博瑞的脸,眼眶泛红,头发凌乱,憔悴的很,他应该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可这应该是关勋的特长才对,不给人留后路,顺便把人推到悬崖上。凌博瑞把季成睡的那张床踹到了一边,撞到了墙上,灯光闪动,季成的视线一直在关勋的身上。
季成到底是关勋的铠甲还是软肋呢。只能说,这件事是季成他疏忽了,因为对于过去的事情还不能释怀。以至于让关勋必须做出选择。
以季成对关勋的了解,关勋是绝对不会做出选择的,要么就是杀了凌博瑞,要么就是——
空气似乎都凝结。
季成看见关勋没有犹豫的把q上了膛,对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季成瞪大了眼睛,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沈明会有那样的反应了,关勋这是黔驴技穷的了吗?
“砰——”
浓郁的血腥味窜入鼻腔,这一切出乎了季成的接受范围,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关勋在自己面前开q了?猩红的鲜血在关勋的胸口蔓延,关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切都真实到可怕。
☆、第十四章
“关勋!”
沈明还是来迟了一步,等待他的已经是关勋的尸体。他联系不上关勋,通过他的定位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外面死伤一片,他没有想到,关勋竟然会为了救季成结束了自己。
他跪在关勋身边,看着血汩汩的涌出,他的双手颤抖,摸了摸关勋的脸。忽然转头,眼神阴冷的看着凌博瑞,凌博瑞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明一步一步的逼近凌博瑞,打掉了他手中的刀,一脚踹中了凌博瑞的腹部。
阮于洋跟在沈明的后面随后也到了,默默的替季成松开了束缚,“叫医生……于洋帮帮我……”阮于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季成,这么无助,这么悲恸。阮于洋的领子被季成拽住,他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关勋。
他那么安静。呼吸似乎都已经停止。
作为季成多年的好友,阮于洋认识关勋也有几年了,平常除了调侃他,关勋也不会和自己多说什么。前几天关勋打电话给他,让他务必要自己一个忙,结果他火急火燎的来到n市,才发现关勋只是让阮于洋过来买东西的。
至于买了什么,如果被季成知道,估计自己也难逃一劫了。
阮于洋早就安排好了人来把关勋抬走,而季成拦住了把凌博瑞打的满身是血的沈明。“滚开。”沈明吼道,“和你比起来,我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季成蹲下来,看着凌博瑞,问道:“你怎么能这样?他曾经救过你啊。”
关勋已经被手下抬了出去,阮于洋也跟着走了。
“我怎么能这样?季成,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本来就得舍弃很多东西。”
“我们这一行?你现在是哪一行?别恶心人了。”季成应该早点确认自己的结论,可是他不是神,很多事情他怎么能未雨绸缪。
相比于沈明的暴怒,季成显得有些麻木,他的瞳孔涣散,一字一句的问着凌博瑞。沈明一拳砸在墙上,留下血迹,捡起地上的刀,**在了凌博瑞的肩头,然后追了出去。
谁更痛苦,谁又麻木,他们这一群人,身不由己,被很多事情所束缚,保护不了自己所爱之人,守不住自己的初心,沦落至此,更不知道如何收场。
“恶心?季成,你觉得谁更恶心?你看看你的手,脏不脏?嗯?”凌博瑞反问季成,他的脸上身上已伤痕累累,肩上的血渗了出来,他无望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斗不过江国的,别自不量力了。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也许连关勋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季成的手腕处满是勒痕,他眼睁睁看着关勋在自己面前倒下却无能无力,就像凌博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