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下午跟老王吃点心了。”叶怀英的那些身体好的老战友一直都有来窜门或者相约去老年活动中心运动。“小凌最近脸色不错。”叶怀英很高兴跟徐家的小孩聊,徐凌青和徐应青偶尔有来看他,都是礼貌又优秀的好孩子。
叶怀英拉着徐凌青就问跟他孙女相处如何,这叶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徐凌青婉拒了相亲,但叶怀英这时还提起旧事,看来还是有意再撮合。
叶安煌就不高兴了,“爷爷,吃。”叶安煌给叶怀英夹菜,打断叶怀英继续话题。
“小凌也吃,我可是盼是你或者你哥哥来当我们家的女婿。”叶怀英不是老糊涂,叶安煌现在着急为了啥他清楚,儿孙都知道就要瞒着他这个老头。
徐凌青看看两爷孙,言语不多,礼数周到。
“爷爷,我这次回来必须跟您坦白。”叶安煌送老爷子回房就跟老爷子谈正事。
徐凌青本想告辞,但叶安煌让他先等等,有事要说,徐凌青便留在客厅等。
“我老了,但不瞎不聋,你的事我们是管不了了?你是爱家(叶爱家,叶安煌生父)的独子,老三不死的话见到你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会乐意?”叶老爷子搬三儿子出来,因为心疼早逝的三儿子三儿媳对叶安煌从小纵容,想做国际刑警随他,但这婚姻,只要对方是女人他也不会管,奈何是男人,还是有一个有背景的男人,这要考虑的更多。
“徐家就愿意把儿子交给你?”无论是徐父还是徐守钰甚至是徐应青,都不会对此松口,处理不好,两家关系也会闹僵。叶怀英也是在提醒叶安煌,凡事得考虑全面,年轻人太过激动会伤害到家人、以及破坏方方面面的关系。
“我是男人,必须负责,后果有多严重自然是考虑进去的,爷爷,你反对的原因是会有很多后续问题,只要我能处理好呢?”
“你很固执。”叶怀英还是疼这个孙子的,叶安煌比叶安男更适合部队,假如走官路也不会比叶安城差,偏偏性子随了老三的媳妇。
“我是叶家的男人,固执是遗传的。”叶安煌总算揣摩到老爷子的意思,既然回来想坦白想跟徐凌青出柜,那便是不能退缩,也得努力争取。
“你以前喜欢的是女孩子。”怎么会突然搞上男人,还是个棘手的男人,徐家就没一个姑娘,要有还真说不定早成亲家他也高兴。叶怀英担心叶安煌会被徐家报复,来自徐家的压力他本人也只能顶得了一时,大儿子二儿子估计也难摆平徐家家长。
“爷爷,有些事很难说。”喜欢上了还会有理由?
叶家爷孙在谈心的时候,徐凌青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你是徐凌青?天哥跟猫爷又扛上,我们劝不了,这个季节的山地赛很危险……】电话那头是跟红毛玩在一起的同个车队的古少阳。
古少阳指的是最近一直雷雨暴雨下不停,山地赛最怕山体滑坡土质疏松。
“你们在哪?”徐凌青问清楚地点。
叶安煌下来时,就见徐凌青在听电话。“有事?”
“嗯,我得马上走。”
叶安煌此时本有话要跟徐凌青讲,看情况他们得另外再约。“明天再见,你刚好有假。”周末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徐凌青是可以休息的。
“好。”
先前古少阳打电话时在酒吧,徐凌青在路上又确定了那些人到了哪里。
红毛怎么会答应拼命的比赛?
徐凌青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那个比赛地点,他曾尾随红毛去过,徐凌青恼起来,现在回头想想,他当时怎么就没发觉自己跟红毛异常暧昧。
红毛说赛车不会载无关紧要的人,红毛给他的赛后吻,红毛说胜利是因为有幸运之神眷顾,他是红毛的幸运神。
那家伙一直都在向他表白。
徐凌青觉得自己真的很迟钝,早发现早杜绝,他现在不会失去红毛的……友情。
徐凌青觉得说“友情”真的怪,红毛跟他在一起应该从来没想跟他做普通朋友的打算,又哪来的友情?
徐凌青的车开不到目的地,山路不好走,过了往s市400米的隧道后的山路几乎被雨水冲得到处是泥纱石块。
天气并不好,雨又开始下起来,徐凌青的车前轮突然卡在泥坑里,任他加大油门发动就是不能上来。
“!!”徐凌青看看时间和天气,只有决定徒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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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泥路很难走,还好徐凌青的车里有照明的手电筒,不过,他的手机却落在车内。
越近地点越是吵闹,远远地可以看到那些人弄的射光灯照得整个山头明亮,雨线如帘地往下掉,砸在人、车、土地上,溅起无数水花。
在那群人里头,徐凌青很快看到红毛,那家伙又染了大红的艳色头发,还弄成鸡冠庞克风,脸上也擦满银色的油彩,身上无袖皮夹克与皮裤挂满闪闪发光的金属装饰,应该说,红毛的车队成员都弄成那种风格的,有种狰狞感,用来威吓猫爷的人倒是有些用处。
这些年轻的古惑仔有着无数的精力来挥霍,更可怕的是,他们连命也打主意,他们都是喜欢速度的玩命之徒。
他们即将开始比赛,徐凌青的到来改变不了什么,徐凌青本来藏得好好的,但还是被眼尖的人发现,像古少阳,因为古少阳清楚徐凌青就在附近。
不过,这次先发现徐凌青的,依然是猫爷的人。
猫爷的所有手下清楚地记得徐凌青是红毛的“马子”,灯光照在湿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