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攀得不止是权力,还有你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是!
「阿!」
一大清早的,
静谧的马车内发出一声惊呼,做了恶梦的人清醒过来,
一张脸蛋吓得惨白。
「做恶梦了?」低沉的嗓音传来,接著一双手将他拥入宽大又温暖的怀中。
冷沐风缓缓回过神,看清抱著自己的男人,就下意识唤著他。
「脩…」
「嗯?」温热的掌心抚过苍白的颊,却意外的让人有股安心的感觉。
听到他的回应,
眼前忽地泛雾,
泪水扑簌簌的落,像断了线的泪坠,引得冷严脩心头震荡,一阵抽疼,手掌再收紧了些。
「不怕,我在,永远都会在。」
青年才想说甚麽时,冷烈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
男人疑惑的低下头,他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僵硬。
「费蒙,父亲大人和六弟起床了吗?」
「不知道。」费蒙的嗓音依旧冰冷冷。
「我可以进去看看六弟吗?」
「老大没有吩咐能让别人进去。」
青年转过脸看冷严脩,冰冷的脸上没有表示,
显然没有那个意思要让外头的长子进入。
「去看看吧…」青年低声道,抬手想擦泪,
男人就先一步抓住那手,不待他反应,
就凑近脸,
温柔的吻去眼泪。
青年呆了,没料到男人会这样吻他,想开口说话,那嘴又先封住他。
「嗯…」
「不用理他。」放开嘴,男人淡然道,见青年又愣了,一会後就红起脸推开他。
「不行…说不定大哥有甚麽事…」
男人皱起眉,
双眼直盯著青年不放,後者被看得羞了,
想垂下脸,那唇又轻轻吻了他颊边,待他抬起头时,男人已经下了床,替他拉好被子,就转身走出车门。
「父亲大人。」一见父亲大人出来,冷烈就恭敬道。「六弟还好吗?」
「刚睡下了,怎麽,
有甚麽事?」冷严脩淡然的道,
一张脸面无表情,那眼也古波无澜,让人看不清楚他真实的想法。
「没,就是担心弟弟。」冷烈咬牙,他觉得这人故意不让他见人,
他本以为来到这就能常看到心上人了,没想到却是问题一堆,现在他已经有几日没看见他了!
「他没事,明日就能下床了。」
「是吗,
那我就能放心了。」说著,视线就瞄到男人手有抹淡红的牙印。「父亲大人你的手…」
冷严脩低头看下了手掌,眸中闪过一丝宠溺,脸上却没有变化。「没事。」
淡然的说著没事後,直接看向费蒙,
问道。「费蒙,这里有鱼可以抓吗?」
「有。」
「去抓几条鱼来,
我要弄点清淡的鱼汤给风儿吃。」
「是。」费蒙应声,拍醒了窝在身上睡的煞,要他到主人身边,
煞一醒来,就很茫然的,
可还是听话的变回兽身,乖乖窝到主人身边,眼一闭又睡去了。
「顺便抓些肉,煞还在长身子。」男人又吩咐道。
「是。」费蒙顿了下身子,依旧面无表情的应声。
待费蒙走後,冷烈才收回笑脸,
正经的看向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六弟到底怎麽了?」
「已经告诉你了。」
「可我总觉得不是全部的事实。」冷烈微微皱起眉,
却没有发现,自己为了一个弟弟的事情,居然会对伟大的父亲质问。
「冷烈,我也想问问,
怎麽会对自己的六弟这般上心。」冷严脩不答反问,一开口就让长子变了脸色。
「父亲大人在说甚麽,哥哥关心弟弟不是很正常吗?」
冷严脩闻言,
轻声一笑,
表情依旧冰冷。
「你这话,
听起来就像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冷烈浑身一震,抬头看向父亲大人,却看不出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有甚麽讯息,一样那张脸,明明面对六弟是那般的温柔,为何对他们其他兄弟就是另一张脸?
等等!温柔?这个男人会有温柔!?怎麽可能会有,就算是面对他自己的孕育者,
或者最宠爱的孕育者,那表情那次不是冷冰冰的!
那冰冷的程度,比现在还要冰!这麽一想,冷烈终於意识到一些问题点了,
父亲现在真的比以前还要温柔了,
尤其是在六弟身边时!
「对了,
父亲大人,为何六弟的追随者会说您是六弟的伴侣。」
「那你觉得我们是甚麽?」冷严脩淡定的一笑,反问道。
冷烈一愣,
居然把问题丢回来!努力挺住表情,皮笑肉不笑道。「还能是甚麽,就是父子。」
车内
床上的人儿白著一张脸,
听著外边的对话,最後乾脆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
他不能在这样待下去了,
他会害了这个那人的…
想到这,泪水就不停的落下,轻微的低泣声微微回盪车内,也令唯一听到的男人心中不住的抽著疼著。
男人看著面前碍事,
让他走不开的长子,心里就越发的火,脸色也跟著冰冷。
☆、猎-56
翌日
走出马车外,就看见四周都是森林,冷严脩正站在一旁看著一些资料,而冷烈则坐在一旁,显然是拿著主城的机要事务给他批阅。
他一走出来,冷严脩就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