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个月,林络终于第一次走出了别墅。
新的一年早已到来,但林络却完全不记得秦亦真庆祝过春节——他每天都工作到深夜。
秦亦真开车把林络带到市中心一家有名的私人心理治疗机构,在前台直接出示了名片。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医生就迎了出来,和秦亦真熟络地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林络进入了一个窗明几净的小房间。
林络坐在暖色调的藤椅上,沉默地看着桌上那束插在水晶花瓶中的淡雅花朵。
“我叫吴建国,你可以叫我吴医生。”桌子对面的中年医生自我介绍道。
林络抬眼看向这张有些眼熟的面孔,轻轻点了点头。
吴医生盯着林络看了半晌,林络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突然吴建国深深叹了口气。
“林络,虽然这样有违我的职业道德。”他挺直脊背沉声说道,“但我不会为你进行治疗的。”
林络盯着吴医生的眼睛,依旧保持着沉默。
“这几年秦亦真的情绪一直很稳定,我不希望前功尽弃。”吴医生扶了一下眼镜,毫不避讳林络直勾勾的眼神,“你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呢?”林络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重度抑郁是很危险的。”吴医生将手按在面前的病历本上,“虽然你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但是病情总会发展……”
说着他斜眼看向桌上那束用来舒缓病人心情的美丽鲜花:“既然不能在野外生长,便只好在花瓶里自然枯萎了。”
林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四十分钟后吴医生带他出了房间,对秦亦真说道:“只是非常轻度的抑郁症状,还不需要药物治疗,定期复查就可以了。”
林络在角落的椅子上默默听着,咬着自己的指甲。
“真。”一回到家林络就叫住了秦亦真。
秦亦真回头,朝他伸出手。
林络却没有握住那只手,而是直接走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想要。”林络舔着秦亦真的喉结,挑起睫毛浓密的眼尾望着他。
秦亦真略感意外,但他自然不会拒绝如此直白的邀约,把林络抱到就近的餐桌上便覆了上去。
“啊!”林络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抬起双腿紧紧夹住了秦亦真律动的腰身。
“你再这么叫下去,会后悔的。”秦亦真衔住那个小小的银环狠狠一拉。
“嗯啊!好舒服……”林络伸手揪着秦亦真的衬衫,颤抖着扬起脖子,“我还要……”
秦亦真眼神一黯,猛的抽出分身,将林络翻了个面脸朝下按在桌子上。
突然离开的硬烫让林络难耐地扭动腰臀,收缩的后穴一张一合地流溢出饥渴的肠液。
“不要走,亦真……干我。”他一反常态地哑声哀求着。
秦亦真一把拉住他脖子上的项圈,林络的背脊立刻后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唾液从他艰难喘息的口中滴落。
秦亦真用指尖描摹着那道诱人的脊缝,挺身再次进入了林络空虚已久的甬道,瞬间感觉到有一股极度的湿热紧致将他牢牢吮裹。
“啊!好痛!”林络在窒息中发出魅惑的低吟,“再……用力……”
“不要急。”秦亦真在林络背上留下一个个嫣红的咬痕,“我会干到你再也叫不出来的。”
夜幕降临,林络缩在秦亦真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餐桌,沙发,墙壁,浴室。
林络数着刚才俩人欢爱过的地方,张口轻轻咬住了面前宽阔的肩膀。
“怎么?还没满足?”秦亦真翻身将他压到下面,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我觉得我被你弄坏了。”林络眨眼说道。
秦亦真咬着他的耳垂:“那是你自找的。”
林络抬腰蹭着抵在自己大腿上的东西,感觉到它正在再度苏醒。
“反正都坏了。”林络伸手抱住秦亦真的腰,声音沙哑,“不如坏得彻底一点怎么样?”
秦亦真没有回答,而是再度抬高了林络的双腿。
床上——又多了一个地方,林络心想。
周日一整天林络都躺在床上痛得直哼哼,好在秦亦真还算理性,之后一周都没有再对他下手,不然林络觉得自己真要死在床上了。
林络在休养期间想了很多,他总是长时间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以至于觉得它们都变成了刺眼的红色,又渐渐在空气中氧化为可怕的黑色。
秦亦真发现后一言不发地捂住了他的双眼,几秒后又松开了手。
于是林络发现一切就瞬间恢复了正常,他的双手依然白皙干净,连上面淡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别再看了。”秦亦真将他的手按住,“上面什么都没有。”
林络低头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略大的手,突然间想明白了。
是的,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他必须活着,然后将所有痛苦嚼碎咽下。
这是报应。
仔细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心理状态后,林络拜托秦亦真买了许多拼图和魔方回来。
他需要强迫自己对某样事物产生兴趣,从而维持对生活的最低限度的热情——只有这样,他才能免于发疯或者自杀的结局。
秦亦真没有问他买这些东西的理由,他甚至还顺便带了套变形金刚的模型回来,让林络难得笑出了声。
林络开始自己对着秒表慢慢练习,他已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