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缘由,直到那天在客栈遇见你,我就全明白了。”
展逸无声地听着,想说些什么,却有莫名的涩然堵在喉口。在此之前,他对自己其实也很没有自信,总觉得是因着厚脸皮死缠烂打才缠上孟临卿,最后才让他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迁就于他。在感情面前,展逸自认是自私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但只要是关乎孟临卿的,他就可以包容隐忍。不求其他,只要孟临卿心里有他一点点位置就心满意足了。
可如今被宋之平掏心掏肺的这一通说,方知过去种种竟然还有这么多自己并不知道的另一面。这对展逸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
原来他们是一样的,也是会小心翼翼,也会患得患失。
宋之平说了这么多,对面那人却唯有沉默,便以为对方是不肯相信还是无动于衷,有点气急败坏道:“还有!他曾对我说,过去的十几年为人所缚,没去过什么地方,所以想去四处走走。可是他现在为了你留在这个小小的青岩村,他是为你留下的,你知不知道?”
这回,展逸总算能回他了,结果开口就是:“小师弟,明天你就回名剑山庄吧。”
“什么?”宋之平彻底懵了,这转变太快,他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展逸却目光坚定,半点也不像开玩笑。
“你是在赶我走吗?我说错什么了?”宋之平果然还是个小孩,就这一会儿声音已经带上哭腔,显然是快要哭了。
展逸按住他双肩,直视他的眼沉声道:“不,你说得很好很对,我感激不尽。之前我没跟你提起此事,是怕你年幼懵懂,不足以应付江湖的恩怨险恶。如今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更敏锐,应该放手让你去历练一番。日后若加上庄里的各位师兄帮衬扶持,相信你定能坐稳庄主之位,于江湖中出人头地。”
宋之平其实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一想到要回去那个离开二年之久的地方,心里既期待同时也充满胆怯,不舍得问:“那……你们会跟我一走回去吗?”
展逸却摇了摇头:“之平,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会不自觉依赖别人。我若待在你身边时日太久,反而于你无益。接下来的路,如何稳步前进,度过重重难关,避免行差踏错,唯有靠你自己。”
宋之平一听说要和他们分开,眼泪差点控制不住了,眼眶红红的:“你骗人。我不要做什么庄主,我哪里都不去,就要跟你们在一起……”
展逸神情一变,板着脸道:“胡闹!你的身上流着宋家的血,你所学的运剑心法一招一式藏着名剑山庄的魂。名剑山庄乃百年名门,你难道要充之不顾,眼睁睁看着它日渐没落?你如何对得起你爹的在天之灵?”
宋之平被训得抬不起头,他也知道自己孩子气,说的话太不成熟太不理智了。此时不敢顶嘴,只把头越埋越低。
展逸知道他应该听进去了,也有心悔过,便不忍苛责,自觉该说的已说的差不多,只揉揉他的头,道:“你再好好想想吧,最迟这几日我便会送你回去,走吧。”
宋之平情绪低落地走了,展逸便赶紧出去找孟临卿。此时此刻他只想见他,非常想,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强烈。
可谁知回到他们的房里一瞧,人根本就不在里面,倒是中午给准备的饭菜还完好无缺的摆在桌上。
展逸又好气又无奈,只得匆匆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果然,等他推开书房的木门就见一道清俊身影倚在书案房。
孟临卿大概是看书看累了,书翻开一半摊在桌上,右手抵在额角正低垂着头打盹儿。
展逸像是怕惊扰到什么,脚步极轻地走过去。只见孟临卿闭着双眼,几缕发丝垂在脸旁微微拂动。午后轻柔的光斜照窗棂,投映他的脸上,半明半暗间,越发突显的精致五官更是好看的令人赞叹。
极地雪山多年的囚禁,暗藏十几年的刻骨仇恨,一朝尘埃落定,终于裉去身上挥之不去的阴沉戾气,渐渐显露出经过磨砺后温文如玉的气质,沉稳而雅。
这样一个俊美绝伦的人,是属于他的。
展逸着迷的看着,忍不住用指尖轻描他的眉眼。心中想到,都说孟临卿的相貌随了淑妃娘娘,如今看他样子,大概能理解父皇这么多年为何对她痴狂至此。
“哥哥……”两个字才刚轻喃出口,孟临卿便惊醒了,睁开双眼朝他望过来。
跌入视线里的双眸,黑白分明,一如既往的清冷冰凉,如无底深潭,幽暗无际。只是等他看清来人之后,眸中的冷便消融了一分,掺入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柔。
“你……”孟临卿薄唇微启,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对面之人不分由分说的堵住了唇。
展逸扶住他的腰,整个人伏在他身上,迫使他不得不向后倒去,倚靠在宽大的椅子上,任他予取予求。
双唇相贴,展逸便什么都不顾了,湿软的舌闯入对方口中疯狂舔|吻,根本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孟临卿呼吸渐渐凌乱起来,身上之人一改往日的温柔体贴,在身体各处揉搓的手用力到有些粗暴,这令他讶异而且有些不习惯,可是却也舍不得就这样推开,只能在他的压制下迟疑地反抗着。
就着口中交缠的姿势,展逸急不可耐的解下他的衣裳。他的表现如此急切而突然,孟临卿眉头轻皱,露出疑惑的神情。但很快,那密不透风的亲吻以及游移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