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也饿狼环伺吧。”
“放心,我想的招比你的好,qín_shòu老师。”
许柏臻笑,也不反驳:“是么,有多好,说来听听。”
“这可不行,被你学了骗小朋友我成共犯了……”
许柏臻在对方自得的嘟囔声中挂了电话,吸了半截的烟被按熄在阳台上的铜质烟缸里,缓缓向外散发着灰白色的轻烟。他合上手机,正准备走进书房,脚步还没踏进书房——
手机忽然又响了。
嗡嗡的震动声中,一个叫林叔叔的名字不停闪烁——许柏臻看了两秒即挂断,下一秒走进书房,随手就关了机。
17
一直到许柏臻走到近前,杨晟也没有发觉——他始终不言不语,低垂的眼睛直直望着只放了个茶杯的墨色茶几。
茶杯上方正缓缓冒出热气,几片绿叶原本还浮在上方,现在也渐渐沉了底。
“还不去睡,都十点了。”许柏臻道,起身时伸手拍了下杨晟的头——不亲昵,不疏远,他心里也没底,这时候的杨晟到底怎么了,他到底需要什么。
只为了朋友爸爸的病就难过到这个地步,未免太过。杨晟“诶”了一声,像是猛然回了魂,瞬间又恢复了平常姿态,连爬带滚地从沙发上下来。
他动作夸张地可怕,脸上也挤着笑:“都这么晚了……今天说好了,不要陪你打炮啊老师。”
许柏臻无奈:“在你眼里我只会打炮是不是……”说着他抬手一拍对方细窄肩膀,“去睡觉!”
杨晟的笑容里有一瞬间的落寞,所幸瞬间又被隐去了。他冲许柏臻道声晚安,便快步朝那间被对方收拾好了床铺的房间走去。
而许柏臻自己又回了书房,继续做他的事情。
杨晟静静缩在被窝里,一双眼睛半睁着,透过卧室的落地窗,能直直看到天空的样子——这可比他以往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好了太多。
总有这种时候,宁愿被人暴打一顿,也好过现在,自己一个人待着——或许用这个类比不太好,但当杨晟白天再图书馆男厕里叫住许柏臻的时候,多多少少就怀着些许这样的心情。
宁愿被人在那种地方操,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杨晟的灵魂病态而不清醒。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这像是一种根植体内的病症,找不到病源在哪里,也就无从医治。这几年杨晟沉迷虚拟世界,慢慢也找到了种缓解的方法——网络这种东西,有时真的能让他不再那么迫切地需要温暖。
他始终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这不明物体的缺少让杨晟始终在寻找东西补缺——听起来很矫情,但他就是这么一个固执而矫情的人。
找不到之前,他或许也就这么一直过下去。没人知道他的病态——他也怕别人把他当疯子。
如果不是遇到许柏臻,如果不是有那个半带强迫的夜晚,或许杨晟永远都会这么过下去。找不到人做爱,排斥和任何人的亲吻,和一切人事保持距离,得不到倾诉的出口,永远在幻想中,寻找最短暂的慰藉。
他其实应该感谢许柏臻。
杨晟在晚上三四点钟的时候从床上坐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这么茫然地起身,只坐了两秒,头顶上的灯忽然开了。
他怔怔抬头看,许柏臻不知什么时候正站在门口,他似乎刚换了睡衣,眼中掩不住的困倦,疲惫地冲杨晟一笑:“怎么醒了?”
杨晟摇摇头:“睡不着。”
许柏臻笑,他似乎刚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黑色发丝一缕一缕贴在额间,看上去带着种清爽的性感……杨晟愣愣看着他,半晌:“老师……陪我睡,我自己睡不着。”
他想找个婉转的说法,可估计是也太晚了,脑子根本无从转动。直白的邀请从自己嘴里说出,杨晟怔了一怔,对方也没回应,他脸有些红,刚准备自己缩回被窝里,许柏臻忽然答应了。
他说了句“好”,就这么直接关了灯,下一秒整个人便上了床。杨晟本来还端端坐着,被他一下推倒在床上,后脑砸在软软的枕头,因为缓冲而向上弹起——在黑暗中,嘴唇忽地触到一个凉凉的东西,下一秒便随着对方的压迫而终于被牢牢锁在床上。
不带激情的一个浅吻,像是这个深夜里最柔和沉静的晚风,悄无声息地扫过唇边。杨晟紧紧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时刻,当对方起身时,双手还撑在杨晟身体两侧。他悄悄睁眼,正对上那双在黑夜中也带着神采的眼睛。
刚才明明看上去那么疲惫的。杨晟心里偷偷想着,便从那人的禁锢中伸出双手,缓缓搂住许柏臻的腰。
他从没搂过,手臂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体的肌肉线条——这让他脸颊莫名地烫。
如果是给许柏臻做炮友,自己真的不吃亏。杨晟稀里糊涂地想。他主动吻上对方的喉结——鼓鼓硬硬,当他的嘴唇轻触上去,对方猛地一动喉咙,直吓了杨晟一跳。
他的吻笨拙又认真,让许柏臻忍不住笑。
他一把推开杨晟,将人牢牢按在床上,即使是黑夜也掩盖不了他的剧烈反应:“老实睡觉,别激我……”
许柏臻的话中意味分明,这让杨晟忍不住扬起一抹半得意半又羞耻的笑容。所幸尽管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到。他头枕着许柏臻的枕头,手指慢慢摸上身上男人的脸颊,并随着脖颈的线条一路向下——
松垮的睡衣带子落在一侧,将裹在里面的精壮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