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相信(看他的样子是决计不信的),客人的要求总要满足。杨晟的条件摆在那里,细腰窄臀,双腿修长,皮肤白皙,长得可爱——重点是,还会装可爱。秦然将他带到一处包厢,圆形沙发当中放着一个小咖啡桌,四周是紫色深红色的幔帐高高悬挂,垂在入口处,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杨晟面前放着一杯果汁,用细高杯子装着,他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细软发丝垂下额头,扫在眼前将杨晟眼中的紧张神色全部遮去。
连和许柏臻那种人都干过了,你还害怕什么!
杨晟内心里对自己吼,指望能平复下这种矛盾的心情,可还没等他完全安抚下来——有人进来了。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自报家门二十五岁,现在在研究所念书,看起来却偏痞气。杨晟坐得腰板笔直,静静听对方说着自己的简单情况。
那人声音沉稳,相貌也不差,目光瞟着杨晟的身体,若有所思地笑——刚才听朋友说,有个“很有经验”的小朋友来这里找人打炮,长得还不赖,如今一看,倒是比想象中还好。
“我说完了,你呢?”那人说着,手慢慢顺着膝盖摸向杨晟的手。
杨晟下意识想要躲开,可还没动作就被对方抓紧了紧紧捏在手里。
杨晟你个懦夫!
倒霉玩意……不就让人摸一把吗?!
来了又跑不嫌丢人啊!
杨晟肠子都悔青了。
从这人掀开帐子进来,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跑掉。
可是他却显然不能这么做。
“我……我叫杨晟。”杨晟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些颤抖,“大三学生。”
说完他就尽快闭了嘴,对面的男人似乎很欣赏他的坦率:“圈子里很少有人报真实姓名,”男人摇着头,笑着直接跃过咖啡桌坐到杨晟身边,一手搂上他的腰,“你可真可爱。”
杨晟在心里狂抽自己嘴巴子,身体却僵硬地要死,嘴角生生拉出一个笑容:“客气。”
男人的手渐渐有些不自觉,杨晟心里一阵阵犯恶心,却克制着自己不能去拒绝——自己说要来的,来都来了。他任那男人隔着衬衣揉着他的身体,当抚过胸前微微凸起的地方,那男人一怔。
“原来真的有经验啊,”男人笑,看表情是大舒一口气,“害我还紧张兮兮。”他笑得奇怪,一只手忽然按在杨晟双腿间的地方。
“那我就不客气了,杨晟小弟弟。”
杨晟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他妈放开!!”他被按在沙发上,只企图挥开男人扯他衣服的手,却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衬衫被整个撕开,将还红肿着的乳首曝露在外,男人双眼放光,刚要摸上去,忽然被杨晟猛踹向yīn_jīng。
整个人向后一跌,那男人吃痛,顿时火了。
“老子跟你玩是看得起你,妈的rǔ_tóu都被人吸过了装什么纯情玩意儿!”话说着一巴掌就要呼上去。
杨晟眼圈里都是泪光,双手摊在两侧来不及抵挡,下意识就闭上眼睛。
可是什么都没有到来。
没有疼痛,没有辱骂,杨晟还来不及睁眼,忽然一声惨叫从上空传出——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杨晟吓得这才睁开眼睛。
秦然,老暗叔叔,还有……一脸怒色的许柏臻。
10
其实许柏臻最初只是接到老暗的电话。
“在国外的几个朋友都来了,大家老地方聚聚。”
其实一群人中,只有他和老暗是同性恋——而选在老暗的店里,也只为图个方便。
却没想会在大厅里撞见秦然。
秦然支支吾吾,似乎也对许柏臻出现在这里感到不敢置信。
只是许柏臻还未及训斥他一个学生出入夜店,身边忽然来了一群人,越过许柏臻的肩头直接问秦然。
那个叫杨晟的想找人干一炮的学生在哪?
秦然害怕地不敢回答,许柏臻勃然变色,而等他从那一溜包厢中终于找到了杨晟所在的地方。
那家伙看起来像是快哭了。
棕色的头发一团糟糕,白色t恤被撕开一个口子,两颗rǔ_tóu(被自己亲肿的)整个露在外面。
裤子的背带也落到肩膀下面,松松垮垮地快要滑下,当许柏臻将那高举着巴掌的男人一脚踢开,杨晟当即举起一只胳膊遮住眼睛。
“都出去……都出去!!”
秦然和老暗面面相觑,这就出去了,随即走入几个侍者将那男人拖走,许柏臻坐在沙发上,将那被按倒的人整个拉起来就要向外走。
“放开……你他妈放开我!”杨晟几近哭喊,许柏臻脱了西装外套将人裹了个严实,直接抱起来走向后门。
“老暗钥匙给我。”走过大厅口的时候他说。
老暗看着在许柏臻怀里拼命挣扎的学生,脸色尴尬,连忙将许柏臻寄存在这里的车子钥匙丢给了他。
杨晟被整个丢上副驾驶座位,许柏臻绕过车子后面走到驾驶座,拉上车门,插上钥匙,一踩油门。
杨晟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混乱一片——上一秒他还在被那男人上下其手,下一秒忽然就坐在许柏臻的车子上不知去哪。x市街道夜晚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子斑斓地打在两个人身上,杨晟悄悄回头,看着面无表情开着车的许柏臻。
英挺的鼻梁透露着这男人混血的基因,紧抿的嘴唇像在诉说无边冷漠。
……他怎么来了。
汽车越过一个立交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