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
沈定泽喂他一口汽水。
“再给你一块牛肉干。”沈定泽决定利诱:“吃完就乖乖继续学走路。”
狗狗转过头,定定看着沈定泽,又低头瞅瞅沈定泽手里的牛肉干。他肚子已经饱了,而穿着硬邦邦的衣服走路现在是他最讨厌的事,于是,伸出去抓牛肉干的手缩了回来,不高兴似的往沙发里面缩了缩。
利诱不成,只有威逼。
沈定泽沉下脸:“不听话,主人扔掉你。”尽量调动脸部肌肉让自己更狰狞一点。
狗狗果然被唬住了,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到几乎要掉下来的程度,下一刻,水雾就蒙上眸子。他显然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恐吓和要挟这些伎俩。
“不许哭。”沈定泽低吼一句:“敢哭就扔掉你。”
在眼眶里打转转的眼泪旋转得更快起来,狗狗张开优美的唇,想放声大哭,又不敢似的,只空张着发出一些含混的声音,眼泪却控制不住了,啪嗒啪嗒掉在新西装上。
沈定泽一直按捺着的耐心似乎收到空前的挑衅,他猛然暴躁起来,把汽水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霍然站起。
“哭什么?”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冷冷的:“哭哭啼啼,都多少岁了?”
狗狗感觉到沈定泽的脾气要爆发了,抿上单薄的唇,小心地看着他,泪珠还在往下掉,狗狗双手紧紧握住,象第一次见沈定泽时一样,手指交缠着。
泪汪汪的狗狗让沈定泽难受,他试图控制情绪,放轻声音:“乖,再去学走路。等你学会走路学会摆姿势,就可以出去当明星,你会很出名,呃,会有很多排骨和牛肉干,还有汽水。”
他期望狗狗会点点头,借这个机会找台阶。但狗狗太迟钝了,仍然仰头看着沈定泽,象受着天大委屈似的用晶莹的眼睛看着他。
沈定泽等了半天,只对着一双无声控诉的眼睛,火气终于被撩了起来。
“还哭?你到底哭什么?我又没有打你。”沈定泽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回头对狗狗气愤地说:“收养你有什么好?这个要做那个要做,衣服食物住处都是我照顾着。你还整天哭,就知道哭。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在一个弱智身上?”
他已经整整两个星期没有见他的男女朋友,那些一堆一堆的情人。无论阳刚之美或者是暖玉温香,总比一个只会在被窝里乱蹭却不能碰的宠物好。
纯真?天大的笑话。
沈定泽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可笑。他讥讽着自己,又掉头瞪着狗狗。
狗狗这次敏感得很,一愣过后,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朝楼梯上逃窜。相处多日,连沈定泽的速度也被训练得进步不少,一个箭步强在楼梯前,狗狗收步不及,整个撞进沈定泽怀里。
“跑,你又跑?”沈定泽抓住狗狗乱晃的手腕:“每次就知道窜到楼上。”
“好疼,好疼。”狗狗不满地嚷起来。
浅红的唇近在咫尺,属于狗狗特有的香味将沈定泽若有若无地包围起来。一股不及防备的灼热猛然烧上来,沈定泽愈发恼火。他隐隐知道怒火并非由于这单一的事件而发,只是控制已经太晚了,收紧力道,就势把狗狗扯到怀里。
狗狗手腕生疼,象暴风里被摆布的小船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被沈定泽拉过去,撞在硬硬的胸膛上,又忽然被推开,按在楼梯上。卷上的浪涛中央有热流涌过来,喷在脸上,然后贴上唇,滚烫的,让狗狗惊疑地挣扎开。
他瞪大眼睛,看见主人放大的脸。
那张脸平时温柔有慈祥,这会陌生极了,尤其是眼睛,冒着火红的冷光,象极在街头用石头扔发抖的小狗那些人的目光。
蹂躏,蹂躏,深沉地进去,毁坏和身边熟悉的一切都不和谐的纯真。
沈定泽强势地低头,强势地吻,用膝盖压住躁动的身体,控制欲和破坏欲同样强烈。狗狗战栗的不安传递到他掌心下,与失去理智的狂流触碰,抵抗不过的破碎。但不安也并非全无作用,沈定泽感受到了,偏偏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
他也极度诧异。
狗狗的战栗是不同的,连发抖也别样的澄清,他不知道后果,也不思考沈定泽的行为代表什么,反抗只是一种简单的本能,搀和着亮晶晶的迷惑。
要撕开新西装的时候,剧烈的痛楚从肩膀传过来,如扯开了皮肉一般。沈定泽象被极大的力量从旋涡中猛扯回来似的,停下动作。
狗狗咬了他。
时间被冻住,他低头看着狗狗。狗狗仰头看着沈定泽,他洁白的牙齿上依稀带着殷红,是触目惊心的美。清澈的眼睛,仿佛被沈定泽突如其来的冷静吓住了,只静静地、亮光光地警惕着。
沈定泽失措,狗狗的目光刺得他发痛。
“清高吗?”那目光也刺得他发狠。他沉声,眯起眼睛,看着狗狗眼中的警惕和畏惧越来越重,他却忽然站起来,指着大门:“出去,你出去。”
“主人……”
“我不要你,走。”
“主人,主人……”狗狗真正畏惧起来,呜咽着蹭上来。
沈定泽象躲避似的让开,抓住狗狗的手腕。
看见自己真被带往大门,狗狗惊惶地喊起来:“不要!不要!我不要!”他开始死死巴住沈定泽,打定主意不放手。
但扭不过沈定泽,狗狗被推到门外。刚一站定,狗狗害怕地扑过来,大门却轰一声,关上了。
“不要不要!”用尽力气地擂门声和狗狗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