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先收着。”
韩越然把礼物拨到一边,暂时没有管它。桌上的饭菜快凉了,两人三两下把饭菜清干净,温故起身,把几个盘子叠成一摞,对韩越然道,“吃完了去消消食,我去洗碗。”
韩越然想起先前厨房里那惊魂一幕,心惊胆战地看着温故托起那叠摇摇晃晃地盘子,“……还是我来吧。”
“我又不是没有洗过碗。”温故无语。他在福利院里虽然没有机会做饭,但碗还是洗过的。
韩越然没有和他争辩,但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怀疑。温故举着盘子往厨房走,他就默默地在身后跟着,时时刻刻提放着温故一不小心摔盘子。幸好,温故一路安然无恙地把盘子送到了厨房的水池里,韩越然守在门口,往里面看。
温故熟稔地把盘子滤水、擦洗,稳稳当当地把碗洗好了。韩越然松了口气,心里腾升出一点温馨的感觉来。他倚在门框上,看温故挽起袖子,有条不紊地工作,恍惚间时间仿佛就在此刻定格。
“你说,”韩越然轻声道,“我们以后是不是一直这样?”
“当然不是!”温故震惊,“赶紧买个洗碗机啊!人工洗碗多麻烦。”
“……!”韩越然想了想温故的手大冷天的还要浸在水里,也顾不上什么温馨不温馨的了,赶紧网上下单买了一个。
温故甩干净手上的水珠,有些尴尬道,“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韩越然和他面面相觑,默默无言。之前那个被他们逃避掉的问题又重新出现了。他们同居了。不但同居,还住了同一间房。不但住了同一间房,那间房里还只有一张床!
“我去书房把没做完的工作做完!”韩越然转开视线,严肃道。
“哦,好,”温故配合道,“我去看会儿书。”
韩越然在书房里坐立难安,看文件时也心不在焉。温故现在是在房间里吗?他在看书?看什么书?
他烦躁地合上才看了几段的文件,把桌上的都叠成一摞,拿起来就往房间走。他自我催眠道,这是我的房间,我去那里办公也很正常。催眠完毕,他心安理得地推开门进了房间,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他疑惑地扫了一圈,发现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一点,一个枕头被竖起放到了床头,书摊在床上,还维持着翻开的状态。温故刚才应该是躺在上面看书。浴室的门关着,隐隐地透出光和水声来。
韩越然脑子轰得一声停止了运转,浑身血液都沸腾了。他僵硬地坐在床边上,自己给自己鼓劲,冷静啊!淡定啊!他转头,正好看到床头柜上放着陈轩的礼物,大概是温故见他没有拿走,随手带上的。
韩越然正愁没有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把礼物盒摸过来,三两下利落地把包装给撕了。“陈轩那智障,什么时候那么客气想到要送礼物了?别又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韩越然一看,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差点没有手里的盒子丢出去。盒子里放着一盒安全套,旁边还非常贴心地配了润滑剂。陈轩的卡片夹在中间,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加油:)”。
“陈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把那瓶润滑剂泼到陈轩脸上。他慌乱地看了一圈,盘算要把这该死的礼物扔到哪里去。
“你在看什么?”冷不丁,韩越然身后的床忽然陷下去了,一点沐浴露的香气飘到他的鼻端,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畔,烧的他的耳朵下意识地红了。温故好奇地探头,看向韩越然手里的盒子。
韩越然一翻手,把盒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严肃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捂那么紧干嘛?温故无言以对,定睛一看,惊讶道,“你很热?你的脸都红了。”
“热?对,我特别热。”韩越然顺势推舟,把那个盒子往床下一扔,直接踢进了床底深处。他扯了扯领带,“咳,我先去洗澡。”
温故眼睁睁地看着陈轩的礼物被踢进床底,越发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了,但他总不好再钻进床底把它掏出来,只好先按下疑惑,等下次见到陈轩再问他。
韩越然一心惦记着那份礼物,生怕温故一时兴起把它从床底捞出来,洗澡速度飞快。他出来后,两人对着一张大床,再次陷入了沉默。
“睡觉吗?”温故尴尬地笑。
“睡吧。”韩越然尴尬地回应。
“好!”两人关了灯,一人找了一边躺下了。他们睡得有点早了,没到生物钟定下的时间,都难以入睡。黑暗之中,任何一点细节都被无限地放大了。身边的人温热的体温,凹陷下去的床铺,紧张的短促的呼吸声,都带给温故新奇的感觉。
……不过韩越然这呼吸,听上去像是紧张得快要断气了。为了不闹出人命,温故侧过身体,看着韩越然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开口道,“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
韩越然放松了点,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我还没想到你不会做饭呢。”
“这有什么没想到的?”温故哭笑不得,“在你心里我很会做饭吗?”
“嗯……”韩越然想了想,诚实道,“我觉得你应该什么都会做。”
“你会失望吗?知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温故轻声道。
“不会,”韩越然看着天花板,语气认真而虔诚,“我很高兴,我是那个,知道你不会做饭的人。”
温故无声地笑了,“那以后的做饭的事都你包了?”
“怎么会?”韩越然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