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买那么多干吗?”
“七大洲固定来一架呗。”
曾柔抬手,一个弹指把他墨镜推上鼻梁然后笑嘻嘻跑了。
有人手快,拍下了这个瞬间。#沈曾夫妇打情骂俏#又上了头条。
猪肥就遭屠夫惦记,老祖宗的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沈泽红了之后被聂文华惦记上了——虽然这是他的感觉,人聂文华没明说,他就是心里膈应,按理说,聂文华这样有沉淀的大帅哥谁也不会拒绝,性格更是沉稳内敛,是圈子里的精品男,换谁也不会拒绝,可是沈泽觉得瘆得慌,总觉得那温和明朗的笑容背后很阴暗。
仿佛就是一朵被雨水浇过的向日葵,花盘依然金灿灿,内里快泡烂了。
再一个就是以前自己暗恋的施绍恩示好着——也不算暗恋,毕竟施绍恩那时候就知道沈泽的心意。如果施绍恩不那么诚实,没和沈泽提自己当时就懂羞涩大男孩的心意,多年后回国,面对施绍恩吐露心意的沈泽多少还会有些动摇和喜悦。
谁会不开心自己曾经喜欢到不能再喜欢的人回过头来喜欢自己呢。
如今,一切雁过无痕了,时间很公平,错过就是错过,重点在那个“过”字上。
沈泽一接收到信号就收到微博提示消息以及他们剧组的微信群聊提示。他看也不看,直接给何高文发了条信息。
面对一堆评估数据的何高文一直到吃午饭才看见那条信息。理由无他,他太忙了,忙着管他组里每个人交的报告,处理合同,还忙着约客户吃饭,生意场上,应酬谁逃得过。除非他站在食物链最顶端。
顶端的顶端还有上帝和命运。
他看见沈泽信息说:“下飞机要开会,晚点去你家。太晚不要等我,先睡。”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睡一觉醒来了=(^.^)=
☆、约定
发出悠长惬意的叹息,何高文像吃饱喝足晒着太阳的懒猫,从头到脚趾,每一个细胞都舒适无匹,连日来的疲惫消失殆尽,良药叫做沈泽。
以前听人说,有的时候,美妙的爱情会治愈世上一切伤病,他觉得这夸张了,在他看来,情啊爱啊这样不切实际的东西大概和时间一样,是包治百病的庸医,然而自己经历了不得不承认还是有区别的。心上人真有要药到病除的奇效。
部门的差旅费报销单签得格外爽快,放以前他是边签边不抬眼地微笑询问,什么“为什么不住办事处的宿舍啦”,或者“你这顿招待吃的也忒贵了不是”……总之是微笑着发射不信任的视线,刺得人浑身不自在。
这天完全是大笔一挥刷刷写下自己的大名。
手下们说,咱们何主管今天特爽快,有单子赶紧了。错过今天要等一百年。
于是他从五点半下班开始,走路都快成了蹦跶的姿势,有时候欢欣雀跃的心要跳出胸膛了,他像初恋的小女生那样,做着颇幼稚的把心按回胸口的动作。
不自觉,某些行为从一个事业精英男变成了天真幼稚童。
甘之如饴趋之若鹜,他心甘情愿醉倒在名为“沈泽”的醇酒里,忘记了外派一事。
沈泽是夜里十一点半到了楼下,何高文看见一辆车停下,一个黑影走进了楼道,他仅凭影子就知道那是谁。于是他站在楼梯口等着,换了很多个站姿都不对,脸上挂着笑。
两个人在黑暗里看了看彼此,何高文嘴巴张了张,先笑了出来。
“我知道。”沈泽说,两个人手握住手,十指扣得很紧走进屋里。
“我知道你想说想我。”沈泽东西放下笑眯眯看着何高文。
何高文觑他一眼,想骂他一句,可是满眼的笑涌了出来。看他下巴的青茬和眼睛里的红血丝,他问道:“很辛苦吗?”
沈泽点头:“太累了——你吃了没?看我蠢的这个点了肯定吃了,有水喝没,开会时他们备的咖啡我不喜欢。”
何高文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眼不错地看着他,这才起身去饮水机那接了一杯。他以前连饮水机都没准备,后来担心沈泽工作压力大,睡不好,担心他上火了才买了个回来;接着又在冰箱备水果,饮料,有时候买一些面食,万一沈泽夜里要吃宵夜?
就连衣橱也空了一半给沈泽,放几套他的衣物。
卫生间什么都是两套,沈泽用不习惯他的牙膏洗发沐浴品,于是何高文按照上回在他家看见的牌子替他买了一套。
不便宜,去了他半个月工资。
沈泽喝了大半杯水,这才觉得嗓子里的烟熄灭了些,放下杯子掐何高文的右边脸颊,那里有个酒窝,抿嘴笑的时候特别明显,他把掐改成了揉,笑着问:“怎么,看不够啦?”
“臭美了你。”说着站起来。
沈泽一把捞住他的腰抱住他。何高文一下跌在他腿上,臀缝抵着一根炙热笔挺的棍形物体。
何高文:“……你能不能控制一下啊大明星?”
沈泽鼻尖蹭他后颈的头发说:“是你的话不需要。”
什么叫是我的话不需要?你这乱发情的……何高文还没腹诽完毕沈泽就含住他耳珠咬了一下:“香的,文文很香。”
怎么又换了文文?何高文低低地尖叫一声,报复性地转身按下沈泽的头与他吻了起来,还学他上次那样,把自己的舌头侵入沈泽的口腔里,打算来个攻城掠池,让沈泽丢盔弃甲欲罢不能。
偷师的结果是他被沈泽抱起,他的两条腿夹住沈泽的腰,两个人未脱一件衣裳,但何高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