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饿了吗?”小心翼翼的抬着脖子看着粉铃,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离开。
粉铃半阖着眼,轻轻一瞥道:“谢谢妈妈的关怀,儿子只是出来闲逛会儿,顺便去吃点东西,妈妈不用担心了。”刚走到楼下,众人就感觉一阵风刮过,接着就听见了某个人的大喊。
“铃儿铃儿铃儿,你终于愿意出来啦。等了你好久,都快张茧子了。来,过来。我跟你说啊,你一天到晚的憋在房间里,好多事情都听不到,都快成书呆子了。我还在想,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蹲在你门口告诉你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好在你出来了,不然我一定会像个乞丐似的蹲在你的门口读事件。”
粉铃没有说话,跟妈妈桑打了招呼后,一路跟随那个咋咋呼呼的好朋友走到了后院,虽然这个好朋友是祸香庭里的小倌,也是在祸香庭里认识的,但仍然是好朋友不是吗。
祸香庭的后院可谓是争花斗艳。各色的人物,各色的花朵,各色的客人,好吧,没有客人。后院是只对在祸香庭“工作”的姑娘和小倌开放的。而其中的老大非花魁晴奉书管理。当然,花魁晴奉书只是小小的后花园管理,祸香庭是老鸨开的,而老鸨身后的人却是神秘莫测。不过好在祸香庭是只做皮肉买卖的,和江湖啊朝廷什么的半毛钱的关系都搭不到。但不妨碍他们的八卦和消息灵通。
这不,拉着粉铃来到后花园的,就是他的好朋友——在祸香庭生活了三年的小倌,流火。
流火长得很清秀,类似于那种有些婴儿肥的孩子,今年才十六岁。虽是小,但也是个大孩子了,而且消息是祸香庭里最灵通的。
后花园里的人加上粉铃和流火也就十多个,有男有女,大家或坐或站,或嬉戏或八卦,一派和谐。
“铃儿,你终于出来了,不然火儿大概真的要去做乞丐读书——瞎费劲了。”阿蓬是个小倌,穿的是灰衣朴素,但人家的肌肉却是货真价实的,好一个肌肉男。从对方黝黑但是饱满红润的脸上和眼睛里笑意看出,这家伙的生活过的很好。
粉铃走到一旁的廊下坐着,对阿蓬的话点了点头:“所以我出来了。”转头看向众人,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阿火一个劲的说什么事情,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吗?”廊下种的荷花正在慢慢生长,成清风一幅画。红莲淡水,佳人婆娑,衬得云烟飘渺,仙境浮扰;绿叶白荷,公子无双,如水漫长廊未央,若霜玄筝。
现场静了一会,接着有人回答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关于几天后的武林大会嘛。”说话的是个姑娘,大大的眼睛,看样子很清纯的。“最近江湖上可不平静。不说蝶蛛成王还没有讨伐成功,没事就闹上一会的无衣艳玉也开始了频繁露面,听说还有人见过无衣艳玉呢,啊,我还没有见过和芙蓉斋斋主齐名的无衣艳玉呢,真的好想看看长成什么模样啊。”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此女子一副花痴的模样,话都不说了,跑到一旁,对着湖水笑去了。以至于并没有看见在她发花痴的时候,众人对她翻白眼。
“最重要的不是无衣艳玉,而是在近日来越来越有名声的一个人。说起来,你们知道名声最大的是谁吗?”说话的深红色女子,头饰和衣服都要艳丽丰厚一点,娇艳如花,肌肤如雪,是仅此于花魁晴奉书的第二人,苏红。不过不要被其貌美的容颜迷惑,凡是到了祸香庭的,都知道,苏红美貌,好说话,但要是惹急了她,能让你瞬间哭爹喊妈。所以,众人大多数是不敢惹火苏红的。
流火众人对苏红的卖关子都嘴角一抽,阿蓬和燕姿更是一人瞪了一眼。苏红看见了,手里的果实一扔:“不好玩,猜一下呗。光自己说都没有意思啊。”听见这声音,大家齐齐的打了个冷战,包括正在犯花痴的姑娘。“咳,好好说了我。最近名声最大的非神秘人般的青年——容瑾之。据说,无人知晓其来历、门派、师父,只知道他是在武林大会这段日子里出名的。打败了米谷派和乱门教,救死扶伤,行侠仗义,最重要的是,他曾和无衣艳玉动过手,虽然被打败了。无衣艳玉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容瑾之应该算是出顾茅庐,一下子就对上了纵横江湖的大反派,没死已经算是奇迹了,哪怕是受伤了。不过,容瑾之这般的好运气,我们是排不上的。哎,江湖多事,秋风又起啊。”
几句话说的大家是既惆怅又阴风阵阵。惆怅是,江湖的风波永远不会停;阴风阵阵是,素来豪爽好说话的苏红一下子变成了多愁善感的娇媚娘,实在不习惯啊。
粉铃看着湖水中跳跃的鱼儿,半阖着的双眼没有一丝波澜。
“你们说,这神秘来人容瑾之会不会在几天后的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啊。要是可以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赌一把啊。”一旁的姑娘一语双关道。
嗑着瓜子的湘湖呵呵笑着:“敏儿你的心思不要太露哦,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最近的花销很大,妈妈都盯着呢,自己注意点。”敏儿脸红,不做声了。
“也不是不可以赌。来吧,我就赌...一鸣惊人!”阿蓬豪爽的扔下银子,接着又道:“铃儿,你不玩的话,公平起见,就当个见证人。”粉铃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随便玩玩,不要当真,都注意点,庭子里最近也不是很好。”苏红说教着,也加入了,给了几文钱。敏儿和流火也加入。其中,敏儿扔的钱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