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政看着棺材,笑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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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敲击了几百次棺材板,木一禾都没有把棺材板敲烂。
木一禾气得都不感觉害怕了,拍着身下的尸体:“你养的这是什么儿子呀?你们薄伽王朝有这样神经病的皇帝,不怕灭亡吗?”
说着,他也觉得自己孬,一个魔族为什么会害怕人间的棺材、人类的尸体?
——这谁能不怕?又不是他造的棺材又不是他杀的人,就连为什么出现在人间的皇宫都是个谜。现在,他无法施展法术,自己的命都被别人拿捏在手。被薄政调戏、欺负,你以为他愿意呀?
想起来薄政,木一禾觉得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一个人,笑得那么好看,那么温柔,怎么做出来的事那么变态,最变态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木一禾甚至无法肯定,即使自己的法力恢复了,他能斗得过这个人吗?
薄政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像个人!
夜深人静,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木一禾心里一惊,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再次面对薄政那个变态。
等棺材板一掀开,熟悉了灯光的亮度,木一禾却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木一禾更生气了,闭上眼睛不说话。
原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你不怕吗?”
“……”
“别装了。你快要怕死了。”
“……”
“你再不起来,你下面的尸体都要起来了。”
“……”
木一禾终是气得跳了起来,被原北扶着,跳下了棺材,捶打着原北的胸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事情越来越怪了,之前原北还尊称他“您”,现在直接叫开“你”了!他一个魔族,到了人间就不值钱了!
曾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原北,深深地看着木一禾:“一言难尽。”
木一禾又是一拳捣过去:“一言难尽也要给我说清楚!”
原北看着木一禾:“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反正……之前,是我欺骗了你。”
“你说过的,你永远不会欺骗我的。”
原北苦笑:“原来你还记得。”
木一禾看着原北,只觉得心里更是难过:“你当初那么说,只是为了让我记得,然后欺骗我,对吗?你说你不会欺骗我,实际上却是为了欺骗我。”
原北向前一步,擦着木一禾的脸:“你哭了。”
“……”
原北将木一禾搂在怀里:“对不起。”
“……”
作者有话要说: 棺咚?!
☆、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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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薄政】
大家好,我叫薄政,我是一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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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北将木一禾带回了椒房殿。
这个时候天快亮了,微醺的晨光照耀在大地每一片土地上,木一禾望着整个皇宫,只觉得有光的地方,阴影更加明显。
安歌迎了上去:“仙子您去哪里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您?”
木一禾嘴角嘲讽地上扬。
我去哪儿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陛下?
原北指着木一禾,对安歌道:“行了,他受惊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安歌领命去铺床,原北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木一禾,准备走掉。
木一禾这个时候拽住原北的袖子:“我什么时候可以回魔界?”
原北顿了几秒,慢吞吞道:“时候未到。”
“现在,立刻,马上,不行吗?”
“不行。”
木一禾咬唇,心有不甘:“薄政他到底是什么人?”
原北疑惑:“什么什么人?他就是个人类。”
“人类?”木一禾听到这两个字乐了。
“帝王心术,海底针,猜不透也是正常。反正他只是个刚成年的人类,性子有些古怪吧,先帝的性子更古怪。但是他同时也是天子,掌握天下生杀大权,也得小心。”
木一禾苦涩地笑着,感觉不是在说同一个人:“我还能再相信你了吗?”
原北凑到木一禾耳边,摸着木一禾的头:“除我以外,你还能相信谁?——你只能相信我。”
“……”
“那个安歌,你也不要信。薄政还是太子的时候,他是薄政的近臣。”
“近臣?”
“阉人。”
“……”
木一禾捂着嘴,又吃了一惊。安歌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个阉人!
木一禾皱着眉,满满的厌恶:“阉人就是那啥么……你们人类也太变态了吧!”
原北一脸正色:“没办法,他是罪臣之后。罪不在他,孽却得承受。”
木一禾看着安歌单薄的背影,沉默不语。
这么小的肩膀上背负了多少本不属于他的罪孽?每个人自出生都得背负着什么,而他,背负的,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惨烈。安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一定比每一个人都要坚强。
命运真的是很可怕的一说。
之前让木一禾困惑思考的问题是“生死”,这个问题短期内不会有答案。现在,木一禾的心里又冒出了一个问题——“因果”。或许这两个问题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但追寻答案的过程,就是一个人一生的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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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政第二天退了朝,直接来到了椒房殿。
宫人们对木一禾的认知也很模糊,他是仙子,是跟先帝结了冥婚,但却住在当今皇后的寝宫。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很诡异,或许不能用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