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没有侥幸的成分在。何况第一次出战就获得这样的成就,对这孩子来说还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所以塞坦尼尔这次并没有打算给他太多嘉奖。
加百列心思剔透,见他不是很想说这个,马上转了话题说:“摩洛克现在拥兵在第二狱,恐怕是有什么想法了。”
“魔族们一向争强好胜,几个撒旦谁也不服谁,这种时候摩洛克有异心也不奇怪。阿兹莫丹是索德的心腹,他现在赶到第三狱去多半是应变的意思。不过我想只要索德还在一天,都没人敢去争夺魔王这个位置的。”
“这么说如果索德死了,魔界马上就会内乱。这样的话他们的实力会大幅削弱,恐怕几万年内都难以恢复元气,这对我们可是有利无害的事。”加百列说着,难得地露出兴奋的神色。
“确实是这样。”塞坦尼尔的目光游移一下,落在桌上的笔筒上,缓缓地说:“等着萨麦尔的搜索结果吧。”
路西斐尔很快回到了恒星天。据说凡是他经过的城镇,天使们都守在路边,希望一睹他的风采,很多人还准备了鲜花,想向他表达感谢和崇拜之意。不过一向很亲民的路西斐尔这次却没让他们如愿,他一直呆在马车里没出来,甚至连窗帘都没打开。塞坦尼尔听到这个情况,不由担心他是不是伤得很重,一听说他回到奥罗拉宫就马上赶过去看他。
进门的时候正碰上拉斐尔从里面出来。塞坦尼尔问起情况,拉斐尔答道:“伤口有点大,但不算很严重,休养几天就好了,回去之后我会配点药送过来。不过我看他心情不太好,还请殿下劝劝他。”
塞坦尼尔这才放下心。
奥罗拉宫的候见厅里坐满了人,据引路的侍从说都是听到消息后来看望的,不过路西斐尔回来后一个也没见,一直呆在房间里,还遣退了所有的侍从,吩咐谁也不许去打扰。塞坦尼尔当然不受这条禁令约束,侍从带着他到了卧室,推开门,他看见路西斐尔穿着睡袍站在窗户边。侍从刚开口叫了声”殿下”,路西斐尔就头也不回地说:“不是叫你们不要来烦我吗?”
侍从有些慌乱地看了塞坦尼尔一眼,正要解释,塞坦尼尔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退下,他便鞠了一躬,悄悄地出去带上门。
塞坦尼尔走过去说: “我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路西斐尔吃了一惊,急忙转身,“老师?你怎么来了?”
塞坦尼尔走到他身边,仔细打量他的神色,说:“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路西斐尔挤出一个笑容,带着塞坦尼尔到沙发上坐下,解释道:“就是觉得他们有点烦。”
他看起来确实有点心浮气躁,塞坦尼尔大概也明白是为什么。这孩子一向骄傲,自视颇高,第一次上战场却受了不轻的伤,可能觉得有点丢面子,再加上又是医生又是络绎不绝的探病的人,他恐怕更觉得尴尬。拉斐尔和他平级,他不好拒绝,只能接受诊视,其他的人他就毫不客气地拒之门外了。
其实这完全是完美主义在作祟,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大天使,对上魔王不要说赢,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不错了。当然塞坦尼尔不好在路西斐尔面前贬低别人,只是说:“魔王的实力大家都知道,你这次能打败他,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战绩,这是我们赢得最漂亮的一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好好休息才对。”
路西斐尔张了下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点头说:“嗯,我知道。”
他的神色仍然不见轻松,塞坦尼尔知道这不是一两句话说得过来的,也不再罗嗦,换了话题道:“拉斐尔一定交待你要卧床休息吧,你这样不听他的话,不怕他找你唠叨吗?” 这是路西斐尔以前说他的话,现在被他原样奉还了。
路西斐尔便笑起来,“我在马车上就被他们逼着躺了两天了,腰都快断了。老师你就可怜一下我吧,不要去找拉斐尔告状。”
“我可不会帮你说谎。”塞坦尼尔故意这样说着,又打量他的脸色,他是有些失血后的苍白,但并不憔悴,看起来确实像拉斐尔说的不是很严重,也就放下心。
两人正说笑着,侍从来敲门,送进来一杯魔法药剂,说是拉斐尔刚派人送过来的。侍从弯着腰把托盘送到路西斐尔面前,他看也没看一眼,只挥了下手,意思是“拿下去”,嘴里继续跟塞坦尼尔说话。
侍从有些为难地偷偷看塞坦尼尔,塞坦尼尔把杯子拿过来,示意侍从退下。路西斐尔住口不说了,看了一眼那杯深金色,还在不断冒泡的液体,不等塞坦尼尔开口,就露出嫌弃的表情说:“我没事,不用喝药。”
魔药的味道确实不算好,有很多甚至可以说恶心,但也绝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路西斐尔这一受伤,小孩脾气倒是出来了,塞坦尼尔有些好笑,不由挤兑他道:“你不喝我可是会去告诉拉斐尔的,或者说你是想要我喂你?”
路西斐尔的目光从杯子上移到他脸上,看了他一会,居然说了声:“好。”
塞坦尼尔不由气结。谁都知道这种难喝的东西一口灌下去远比一勺一勺喂好受得多,不过路西斐尔要借伤撒娇,他也不可能狠下心来训斥,便顺着他吧,只要他等会不叫苦就行。
路西斐尔已经很有行动力的从旁边的水果盘里拿了个勺子递给他。塞坦尼尔接过来,舀了一勺药送到路西斐尔嘴边。
路西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