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音的筛选与考验。
叹息神殿自然不是人人能进的地方,所以他们得先选一条分岔进入去领取神殿的通行证。
岑封和许岱若率先选了两条,走前,岑封扭头问丑萌,“每个考验的难度都一样么?”
如果难度有差异的话,他们应该考虑根据目前的综合战力依次匹配分岔路。
丑萌窝进了穆霁的术士法袍里,隔着优质上乘的布料,瓮声瓮气地回答,“不知道,源泉之音没提这个。不过,一般考验都是根据玩家自身而设的,你不用担心小术鸡会选到最难的。”
即使,穆霁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最倒霉。
大概是丑萌将他拐弯抹角的想法点明地太直白,岑封梗着脖子怼了丑萌一句,“就你话多。”
嗯,这就是岑封特有的害羞方式,穆霁已经习惯。
岑封许岱若一走,就还剩下两条路,一左一右,静静等待着穆霁与莫方的挑选。穆霁见莫方没有先选的打算,思忖片刻,走往偏左的那一条。
他进入前,突然听见莫方的声音从他背后追来,还是一贯冷静接近冷漠的语调。
“万事小心。”
如果穆霁这个时候还能够回头,视线突破漆黑的雾障的话,他一定能瞧见莫方不同寻常的神采,以及莫方眼底渐渐翻涌起的肃杀寒意。
莫方没有同其他人一样进入分岔路,他也不需要通过考验这种方式被允许进入叹息神殿。
最后一条道路的路口突然有光芒闪现,数据光点汇集。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证明了同样有特殊n存在。
“我们又见面了,莫方。”
*
穆霁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丑萌躲在他的衣袍里,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源泉之音,会是什么模样?”
穆霁问丑萌,他拂过垂落在他头顶的物什,辨不清模样,但是摸上去有植物的手感。
他对源泉之音的印象仅停留在闻所未闻的美妙声音。
“它不存在具体的模样,”丑萌贴着穆霁,“但是能幻化成任何的模样,无论是你想见的模样,还是不想见的模样。”
丑萌的话还没说完,他们便走到了出口,出口处已经有人在等,不是莫方,不是岑封,也不是许岱若。
穆霁怀着不安,慢慢走近那个人。
那是个中年女人,风姿绰约,却穿着与游戏风格格格不入的现代化服装,那是穆霁他们那个时代正常的穿着。
穆霁似乎认出了她是谁,脸瞬间惨白,浑身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穆霁(╯_╰):讲道理,我有全神器感应,我与匣子宿体相互吸引,我和猫病钥匙谈笑风生。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个辣鸡?
动动【丢锅:因为你自己堵死了所有的捷径,而且,你的定位是辅助奶爹。
丑萌:嗯,看得出来,还是毒奶的那种
☆、幻化.源泉之音
有些记忆无论用何种方式,删去或者替换,都还是会留下不可抹去的曾经的阴影,总会有无法彻底忘记的人和事。
而源泉之音要做的,是识别与标记,将与充填记忆完全融合的玩家和与充填记忆非完全融合的玩家区分开来,后者才是这个游戏真正需要的应召之人。
如果连自己来时走过的路都已经忘却,那么即使消灭了中心大陆的黑暗主宰,这些人也无法再回到现实世界,只能永远留在游戏大陆上,被游戏的维护程序检测判定为异常错误,消除抹净,不留一丝痕迹。
但他们还有其他方面的作用,比如他们的核心资料不会浪费,会被作为能源由各个大陆吸收,维持着大陆的日常运作。
“看你的表情,似乎的确很不想见到这张脸?”
源泉之音支着下巴,对穆霁笑意盎然。
它明媚愉悦且不具备任何攻击力的笑容落在穆霁眼里却是超越世间所有刀剑的锋利,慢慢切割开他伪装的理智与镇定。
若不是穆霁能听得出源泉之音,恐怕真的会把源泉之音错认成他的母亲,以为他的母亲也穿越进了同一个游戏里。
穆霁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大概就是停留在那张笑容永远愉悦毫无愧窘之色的脸,以及他初中的时候难得回家一次拿自己试卷错题集锦的中午。他的母亲也是这个表情,站在他家门口与一个陌生的叔叔拥吻,旁若无人。
在穆霁的印象中,父母的关系并不是不好,更偏向于细水长流相濡以沫的恩爱。没有浮夸的山盟海誓,没有别出心裁的惊喜与示爱,日子平淡。
这件事情对将它撞破的穆霁而言,来得太突然。
穆霁无论是站在发现者的立场还是受害者的立场,都有权利对二人进行阻止与指责,可惜他偏偏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懦弱地藏在楼梯转角口,充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八卦旁观者的角色。
这个时间点,有许多邻居可能会进进出出。她的母亲却毫不畏惧,或许早就有了摊牌的决定。
他清清楚楚记得,那个叔叔推他的母亲进门的时候,母亲的视线有意无意朝楼梯转角口掠过,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他,亦或者说根本就是视而不见。
也就是个中午,他站在他家门外,兜里揣着钥匙却不敢推门而入。不知为何,他会比两个当事人更加尴尬,更加无地自容。
这大概是他对于男女感情恐惧的来源,即便后来一张离婚协议将表面平静的日子撕破,他的母亲与那个叔叔或者其他人彻底脱离了他的生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