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一寒少将。”
白一寒的脸色苍白得厉害,似乎打从顾衍上回见过他以后他的身体状况就再没有好过,就跟得了什么重病似的,让人难以放心。
顾衍与他对视一眼。
双方的情绪皆是有些微妙而复杂。
“如果,两位殿下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行告辞了。”白一寒俨然不愿与顾衍多谈,仅对视了一眼后,就急急转身离去连脚步都仓促得厉害。
顾衍突然叫住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太子妃殿下。”白一寒顿下脚步,并没有回头。
“我最近听说了一点关于你的消息,也知道了你的一些动作……”顾衍心情复杂的开口,宣明立场:“我们顾家和柏家是世交,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顾家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到底,帮助你们家洗涮冤屈沉冤得雪,是我爸爸一直以来的心愿……”
“所以,你想做什么,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但——”
白一寒轻轻垂眸,神色微动。
顾衍斟酌了一番,本不欲多管闲事,但念及青梅竹马的份上,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到温迪,尽管他是喀纳斯家的人,你一开始和他结婚的目的或许并不单纯……”
“但他是无辜的。”
白一寒不置一词。
但顾衍知道他一定在听着。
“为了你,他甚至放弃了成为太子妃的机会。”清了清嗓子,顾衍多管闲事的继而说道:“你曾经亲口对我说过爱他,那么就希望你永远都不要伤害他……哪怕,他是你灭族仇人家中的孩子,你也在做着足以摧毁他家族的事。”
说完,顾衍一动不动盯着白一寒,想等他给予自己一个答复。
他真的不想看到一个o被无故伤害。
白一寒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方才突然开口,苦笑:“小衍……你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我和温迪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他甚至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不留给顾衍,就大步流星的朝门外快步走去。
顾衍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深思。
正当这时,站在顾衍身侧的布鲁斯却突然用力掐了一下顾衍的手心,顾衍吃痛的回过神来,抬眸看他:“怎么了?殿下。”
“回家了。”
布鲁斯的脸色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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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寒回到家中时,温迪正端坐在客厅里反复摩挲着一枚陈旧相片吊坠,连看也不看自己刚刚进门的丈夫一眼,只细细的拿着手中并不值钱的吊坠极其珍视的问过一遍又一遍。
吊坠里的相片是属于另一个男性。
早已死去的。
白一寒知道却毫不在意自己的伴侣这种行径,连话也不招呼一句就自顾自的朝自己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这对帝国知名的恩爱夫夫私下的相处也很不怎么样。
几乎冰冷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计划部署得怎么样了?”就在白一寒临门一脚,就要关门休息之际,温迪幽幽的话语忽然从他身后传来,莫名的冰凉和绝望。
“你放心吧。”白一寒顿下脚步,公事公办:“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喀纳斯家族这么多年以来的罪证都已收集完毕,想必再过不久我们就能让这个伟大的家族轰然倒塌……”
温迪听了这才绽放了如释重负的甜蜜笑容,吻上了手中的吊坠:“那就好。”
“这样我就彻底放心了。”
白一寒皱了皱眉。
看着眼前阴森渗人到了极致的o,不解到了极致……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他还是不懂这个o的内心深处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为了一个死去的——
不惜协助外人摧毁自己的家族,毁去自己后半生的全部依仗,真的值得吗?
明明那个还在的时候,因为其卑微的出身低贱的身份……高贵的温迪公爵连正眼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对了,你身上现在使用的抑制剂效果怎么样?还压抑得住你的发情期吗?”温迪顿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关切地看向了白一寒。
白一寒面色微沉。
不欲多谈。
“其实,我并不建议你使用特效抑制剂强行压抑自己发情期的到来,你一直以来使用的都是伪装剂,这种不稳定试剂的既然能使你暂时伪装成,就说明它的效力远比抑制剂成分强大十倍不止。”温迪摇了摇头,叹息:“你再这样下去,靠特效抑制剂撑着,随时可能出现差错……将自己的o身份暴露出来……”
“倒不如,堵不如疏,只要一周很快就能过去。”
温迪良心建议。
白一寒的脸色当即难看到了极致。
“需要我帮忙吗?我帮你找个可靠的定期帮你渡过发情期,等发情期结束你再注射伪装剂,这样一来……”温迪提议道:“我们或许可能永远都不暴露。”
帝国不会允许两个没被标记过的o一直单身的。
作为一个伪装成已婚,实际还没被标记过的o,温迪迫切的需要白一寒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挡在自己身前做挡箭牌,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任何一个标记。
“再说吧。”白一寒面色僵硬。
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一撑。
“随你。”温迪无声叹了口气,倒也不强求,只徒自再度打开了自己项链吊坠里的相片亲吻了上去,自言自语道:“塞特,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喀纳斯家就要倾覆了,你高兴吗?”
“我猜你一定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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