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向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玉龙继续戏谑道:“若不是主人与泠渊阁的掌门、长老立下过生死誓约,王爷恐怕就要深陷永无天日的溟涬了。”
苍辰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起来,说:“连自己的剑都握不住,却来关心于己无关的事,你枉为剑魂。退下。”
玉龙虽不甘心,但出于忌惮他的威力,还是离开了,毕竟,他的前世苍子虚,便是他的第一任主人。
待他走后,苍辰问:“什么生死誓约?”
秋原川不语。
“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秋原川?”
“告不告诉你,又如何?那本就与你无关。”面对苍辰的厉然追问,秋原川漠然视之,说罢,起身离开,长衫在身后飘曳。
苍辰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背影,也许是这里太僻静,也许是他太疲倦,不久,他就倚着亭柱沉憩起来。
“那个家伙,倒还是那么刻薄。”玉龙嘀咕了一句,在虞渊谷里闲晃。
在反复对比过后,他还是觉得,无论是前世的苍子虚,还是如今的苍辰,这两者的性格几乎吻合,然而苍辰却更加孤独。人在高处,都是这样吧。可是他对待现在的主人,却不是十分冷苛。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虞渊之极,周围的气息也和前一段路的明显不同。清风吹啸,夕照渐渐隐没在夜色中,有溟濛的银光从这里散发出来。他想一探究竟,便用法术汇集那微妙的光。
不久那暗淡的光汇聚成一束银亮的光芒射向天空,这时,西方白虎七宿的灵符在空中显现,发出柔和的星光,与那束银光辉映。
湛濡和苍辰他们也看到了这里的星辉,赶了过来。
“灵符?太好了,这次天之四灵的灵符就都聚起了。”葛楚笑逐颜开,说。
“泠风之术,还是原川最擅长不过了,这七张灵符就交给你了。”湛濡说道。
秋原川犹豫了一下,掌间灵光一闪,如霜影一般,收服了这七张灵符。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苍辰问湛濡。
“我想,把明月玄珠的事调查清楚。”
“为什么?”葛楚突然问道。
“只是觉得,有许多事情都和它有关,如果不调查清楚的话,就会——觉得寝食难安。”湛濡说着,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那我……跟你一起去。”葛楚考虑了片刻,说。
苍辰也说:“边关那一仗打起来,还需要一些时日,我先和你们一起去。”
“主人去哪里,我就去哪。”玉龙看了一眼秋原川,又用余光扫了一眼苍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一齐看向秋原川。
“先去玄清宫。”
湛濡打了一个响指,说:“还是原川最懂我,我正打算去找成雪。呐,我们明天就出发。”
翌日临别前,若木居掌门把一本医药的古卷送给秋原川和苍辰:“这两个孩子,医术之高令老夫佩服,这本古籍,也许,帮得上你们。”
两人谢过掌门之后,便准备出发。
湛濡拿出风影剑,让玉龙驾驭,他们刚要走,这时,玉宇走上前几步,说:“湛濡,你要保重。”
“嗯,”湛濡微笑着应道,“你也是。”
“记得你答应我的,游历江湖。”玉宇不舍地说道。
“放心,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会践行承诺的。”湛濡伸出右手,张开食指和拇指。
玉宇看了看,伸出左手,也张开食指和拇指,贴了上去。
这样就是一言为定了。
随后,一行人便跳上长剑,从若木弟子为他们打开的出口,向玄清宫飞去。
在玄清宫的藏经室里,顾彦昔脚踩桌案坐在席上,嘴里叼着一根编席子的稻草,碎碎念着:“奇怪,怎么会没有呢?我可是把玄清宫翻了个遍啊,就差掘地三尺了!难道是成雪那个大神儿在诓我?”
他左思右想,转了个身,继续他的碎碎念:“不对啊,我怎么连个机关暗道都没发现过?这不像玄清宫的构造啊。嗯,我这就去掘地三尺。”
说罢,他又起身把这里所有的墙角砖缝都查看了一遍,可还是一无所获。他灰心丧气地坐在地上,想想自己找了一个月还是被耍得团团转,一巴掌拍在了地上。不久,他觉得地面在震动,忽然,藏经室里的书架开始移动,他惊慌地站了起来,躲开了一个又一个从不同方向迅速向他滑来的书架,跳到一个较高的台阶上,直到书架都停了下来,他也没敢从台阶上下去。
这些书架都移到了藏经室的墙角边缘,顾彦昔盯着空旷的地面发呆,忽然,他跳了起来又谛视了一番。
“兔脱,你没事吧?”暮成雪推开门,问。
见藏经室大有不同,他也看向地面,这时,他发现了什么。
“占星的,这是不是一幅地图?”顾彦昔几步跳到他旁边,问。
“应该不错。”暮成雪说道,懒散的转过身,“先走吧,不久他们就会来了。”
顾彦昔一边跟着他一边问:“你是说,苍辰他们?”
“所谓近朱者赤,想不到,这几天你聪明了不少。”
“那当然。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清楚。”暮成雪走到了宫门口,苍辰他们果真刚从剑上跳了下来。
湛濡先走了过来,说:“暮兄的占卜之术果然神乎其神,不过之前怎么没有这么厉害?”
“我刚刚出关,法力还算充盈。”暮成雪揉了揉太阳穴,“沫留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