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而搏命十年?
是我怕了、怕了你再次离开,不再回来。
是怕极了……
怕到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你,想让你不敢跑、也不敢逃、让你不敢、也没有能力再离开。
我好怕……
难道真的就不能留你在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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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
清宁英澈模模糊糊间从昏睡中醒来,头还在隐隐作痛。手慢慢在旁边摸索,忽然清醒。
人……
不见了!
清宁英澈翻起身来,怔了怔。
非忆墨正双膝跪在床边,低着头,手端着木盆与漱杯,胳膊上还搭着白巾。
“主人,洗漱。可好?”非忆墨见清宁英澈刚刚的反应,又向床边跪行了两步,看着他。问道。
清宁英澈凝视了他一眼,将手伸入盆中,蓦然发现。
水、竟然还是微烫的?
清宁英澈洗了脸接过白布擦了把,非忆墨又将漱杯递给他漱了一下口。
“主人,更衣。可好?”
清宁英澈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准备好,被整齐地摆在一边了。
非忆墨跪着为清宁英澈换好了衣服、系好了衣带。清宁英澈坐在床边看着非忆墨单膝跪地将自己一只脚动作轻柔地放在他的膝盖上,换好袜子、穿好鞋,如此做好后,又双膝跪地的看着他。
“我梳发。可好。”清宁英澈翘着二郎腿,挑着眉毛看着他。而非忆墨也只是笑笑,去拿了梳子和镜子,轻巧地爬上床,跪坐在清宁英澈侧后方,以便他只要斜瞄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动作。轻缓地为他捋顺长发。
“你都是如此伺候人的吗?”清宁英澈看他如此,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出的酸痛交加。
是谁,能让武功高强的他,如此卑贱的服侍!
“不是。能让我如此服侍的,只有主人一人而已。”非忆墨将头发束好,拿着镜子给清宁英澈照了照。
清宁英澈对着铜镜看了两眼,点了点头。
“主人也该饿了。我去拿吃的。”说完,从床上跳下来,就出了门。
清宁英澈走到桌旁坐下。
有些事,得让他好好想一想、消化一下……
非忆墨将饭菜在桌子上摆好,就一直跪在清宁英澈脚边。清宁英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道:“你也没吃吧。这饭菜的量,可都是两人份的啊。”
“当然。你要我饿着吗?”说着,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阴晴不定的异光,让清宁英澈捉摸不透,觉得就像是一种讽刺。不过听了这话,突然觉得放心了不少。
清宁英澈“呵呵”的轻笑两声,俯下身子挑着非忆墨的下颌,说道:“让你饿着,你又能怎样?”
非忆墨突然就着清宁英澈俯身过来的姿势,吻了上去。双唇一触即散,轻轻说道:“主人。墨墨,饿了。”
清宁英澈先是一愣,后,也就着动作,将他照老样子放在腿上、搂在怀里,笑着说道:“好。我们吃饭。”
你不愿说,我也不问。我等你主动告诉我。
一顿饭下来,两人皆是无语。非忆墨正在收拾桌子,而清宁英澈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毒医说那蛊,比之前的更加狠劣。
他就那样毫不加犹豫的吞下去了。
你觉得、我不能信吗?不能让你安心?
还是说,你怕我不安,想让我对你放心?
如果,你与我说,我也一定让你回去的……你又何必服那蛊毒!
命,对你来说如此轻贱吗!
就在清宁英澈心里的火苗隐隐灼灼,快要烧着时候,突然听到“啪啦”一声,就看到碟子、碗的碎片碎了一地,而非忆墨自己正倒在地上瑟瑟颤抖。这让清宁英澈心里顿时一惊,赶忙过去把他从瓷片堆里扶起来。
“怎的了?”看着非忆墨逐渐平缓的呼吸,问道。
“主人。墨墨无事,不必担心。”非忆墨从地上爬起来,便开始着手收拾残局。
清宁英澈听了这句话简直说就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说话人掐死。
“啊——”非忆墨一声惨叫,就又倒在地上开始不停的抽搐、颤抖,挣扎着卷曲着身体。
这一下子,让清宁英澈彻底熄了火,连忙把非忆墨抱起来放在床上,让他平躺下来。
非忆墨和缓了些,慢慢撑起身子。让清宁英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受伤。
“墨墨惹主人生气了。抱歉。”
这瞬间给清宁英澈提了个醒,好像刚刚也是……
难道!那瓶中物是……
这个结果让清宁英澈很是惊愕。
“杀你,只需要我一个念头。”扶着非忆墨的下巴,观察着,似乎想从他眼睛里找到些什么。继续问道:“是吗?”
而非忆墨同样注视看着他,与他对视,应了声:“是。”
“呵呵。”清宁英澈简直说是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于他是哭又哭不出、笑也笑不出。
原来杀人可以这么杀啊?
不动刀、不动剑,就连手都不用动一下,只要想一下就可以了。
太可悲了!
突然,清宁英澈将非忆墨紧紧禁锢在怀中,在耳边低语。
“何解?”
“不知。”
“好。一年后,我带你出去。”
“好。我陪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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