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出事了?
越想越心惊,等到10点仍没等到齐又涵的影子,岳漠坐不住了,昨天被心上人晾了五小时的感受可不太好,今天再这么等下去,不是他的风格,抬脚去往齐又涵租的石库门去。
岳漠本以为要花点力气才能找到齐又涵是住所,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刚走到街口,就听见一群拎着菜篮子的大爷大妈在议论。
“26号楼出事了纳(你们)晓得伐?”
“啥事情?”
“打起来咯,老吓人了,拖欠房租,房东把屋子里的东西全弄乱了。”
“哎呀,啥人和啥人打?”
“喏,就那个前两天出来溜八哥,卖相老好的小伙子,和二房东打起来了。”
“哦哦,你说那个会讲滚滚滚的那只鸟。”
岳漠心里震惊,果然出事了,抬腿就往26号奔去!
26号很好找,远远就已经听到争执声,岳漠三步并两步冲进去,不到几秒时间已经奔上二楼,恰好看见齐又涵被一拳揍在脸颊上,狼狈地摔倒在地。周围围着一圈女人不敢上去劝架。
岳漠脑中的一根弦“梆!”的就崩断了,心里突突跳。
见那男的还要打,怒吼一声,抬腿一脚踹上那人头颅,一脚,就把人踹懵了,踹完还不算,又是一拳,打在了对方脸颊上,就是齐又涵被打那一拳相同的位置,男人哀嚎一声跌倒在地,眼泪鼻涕被打得横流,边呻-吟边张着双视线模糊的眼睛去看。
一旁围观的女人们全被这突然杀出来,眼神凶狠的男人吓呆。
岳漠见男人疼得蜷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走到齐又涵身边把人撩了起来:“没事吧。”
齐又涵摸摸自己左脸,疼得嘶嘴,呸出一声,低头看了看走廊上东倒西歪的小物件和散乱的,如今已经被踩烂的几件衣服,气得形象都不顾,握紧的拳头一直在抖:“操!”
岳漠从没见过齐又涵这么生气的模样,就算那两个恶心的前队友来找茬,也没见他生过气,轻声问:“怎么回事?”
齐又涵黑着脸不肯说,不过看这一地衣服和柜子的架势,岳漠七七八八猜到个大概。
底下躺着的家伙缓了两分钟,捂住被打肿的脸对着齐又涵破口大骂,骂得极为难听,骂了一串脏话:“你这狗娘养的,讨饭的穷逼有钱请打手没钱付房租?”
齐又涵一听,脸色更黑,他多爱面子的一个人,居然被人当众骂讨饭的穷逼。
那人见戳到齐又涵痛处,骂得更来劲:“小白脸,一看就是个不务正业的,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还是个残废,这人来帮你忙,不会是尝过你的味道吧。”说完自己猥琐地笑开了,“之前不也有个男人拍着门说想和你不清不楚吗,恶心的同性恋!”
齐又涵脸色更为难看,牙根紧咬,强忍着没有爆发。
边上的阿姨妈妈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个鼓足勇气开口回骂:“明明是自己和隔壁的女人不清不楚,减了女人的房租强加在小齐头上,被小齐发现了还出手打人,弗要面孔!”
“就是,侬才是拉西瘪三(讨饭的)!”
“你这二房东真恶心,当我们不知道你瞒着她老公和她苟且啊?册那(粗口),那女人说想少付两百块房钱,你就骗小齐说是房东涨价,硬让他补差价。”
男人被戳破,骂骂咧咧爬起来作势就要打女人,几个阿姨吓得连连后退。
岳漠却没有顾虑,凶狠地勾起嘴角,迈步哒哒走在走廊上,皮鞋的硬底敲击地板的声响,像是叩在那人脑门上,男人看着岳漠阴冷的脸,居然吓得往后爬了两步。
“啊——!”
痛苦的叫声瞬间回荡在楼层中,都没看清,岳漠已经猛力踏在那人胃部,正正好踏在内脏上,疼得人差点晕厥过去。
那人被打得脸色苍白,看着岳漠索索发抖。
岳漠冷笑一声:“嘴巴放干净点。”
二房东不甘心,还想再骂,但岳漠脚上更是用力,踩得他嗷嗷叫,脸都疼扭曲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说话都没力气:“你小心我报警……”
岳漠冷哼,转头问阿姨:“谁先动手的?”
阿姨们纷纷回:“格则拉西(这垃圾)先动手的!”
“哦?”岳漠挑眉,挤出个狞笑,“你报,我求你报。”
岳漠凶狠的表情让二房东一下犯怂,本就是自己理亏,报了警还指不定谁吃亏,最后不得不妥协,指着岳漠,手臂上下抖:“算、算你狠,房租和赔偿金我也不要了,赶紧拿着你们那堆垃圾滚!”
松开脚,男人在岳漠的冷眼之下,拨开围观人群捂着胃踉跄跑走,刚跑不到两步,脚下一软,摔在楼梯上,鼻青脸肿,但是他连骂人的心思都没了,只想快点离岳漠那瘟神远点。
第119
二房东一走,边上的阿姨妈妈们炸锅一样炸开。
“什么东西!”
“神经病!”
“小齐侬没事伐?”
齐又涵忙摇手:“没事没事。”
“不是阿姨不帮你,我们也是打不过他,对不起啊……”
齐又涵脸上有伤,还是努力扯出个笑:“真没事,纳不用介意。谢谢纳帮我讲话。”
几位阿姨妈妈看见事情这么轻松就被解决,赶忙过来帮齐又涵一起收拾,齐又涵打开的房门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倒在地上,墙上的海报也被撕得粉碎,几片荡在墙上,几片落在地上。
阿姨们把东西收拾好堆在了扶正的桌子上告辞,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