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了门里面。
刚才很饿,饿的前胸贴后背地,现在忽然就感觉不到饿了。
心里酸酸的滋味,眼眶都觉得酸酸的。
背上的伤很疼,屋里好黑,让人觉得好冷。
走进“夜巢”酒吧,径直上了二搂。坤胖儿正坐在吧台,机械地一杯一杯灌着酒。
坤胖儿惨淡地笑了下,“你来了。”
调酒师走过来招呼苏建辉,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喝酒,搭着坤胖儿的肩,戏谑地问:“你这是咋了?又失恋了?”
坤胖儿一反常态收起话唠本质,从兜里掏出一张装饰精美的卡片,苏建辉翻开一看,心里了然。
陈姝的婚礼邀请函。
收起戏谑的笑,苏建辉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陈姝他们大学同班同学,也是坤胖儿初恋女友。陈姝和坤胖儿从大一开始交往了七年,苏建辉还记得他刚回国的时候坤胖儿去机场接他,邀请他当伴郎的时候眉飞色舞的神情。
后来的这几年,坤胖儿交了足有一沓女朋友,乍看上去对每任女朋友都是真心,却不见哪个女的能和他长久。
“你怎么不说话?”坤胖问。
“我……”苏建辉刚想说,又被坤胖儿打断:“你不用安慰我,我决定了我要去抢新娘!”坤胖豪迈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站起来瞪圆了眼睛喊道:“我tm要抢新娘!”
“你去抢新娘,你女朋友怎么办?”苏建辉问。
“对哈。”坤胖儿呆呆地乐了,拍了下苏建辉的肩膀,“好兄弟,你替我抢新郎!”
苏建辉哭笑不得地骂道:“操,你丫喝傻了吧?”
坤胖儿抄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往下灌,苏建辉眼瞅着他把剩的半瓶酒喝见底彻底灌醉了自己,叹了口气,把他打包到了自己家里。
钥匙□□锁孔的声音,没开灯客厅里黑压压地一片,西泽洋缩在沙发上以为自己幻听了。
苏建辉一手扶着醉如烂泥的坤胖儿,推开门按亮开关,却见西泽洋缓缓从沙发上爬起来,睁着一双兔子眼用怀疑地眼神看着他。他走了三个多小时,屋里还是他走时的样子,一看西泽洋就没自己点外买来吃。
所以西泽洋在饿着肚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苏建辉脑中冒出这个想法。
几天的相处,他总觉得西泽洋这孩子有点怪。
相处的时候他时时刻刻都在闹腾,好像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似的。但留他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却总能发觉他阴郁孤独的一面。在酒店被他赖上的时候觉得他脸皮后的比城墙拐弯还厚,相处下来却觉得他实在是纤细敏感的不像个男孩子。
总之是个奇怪的孩子……
客房被西泽洋占了,苏建辉只能把烂醉的坤胖儿安置在自己床上,准备凑合凑合和他挤一宿。
苏建辉正替坤胖儿脱鞋脱外套,西泽洋过来帮他按住手脚乱动地坤胖儿,特懂事的说:“他是你朋友,我可以把客房让给他。”
“不用,他和我挤一宿就成。”
“那让你朋友睡客房今晚我和你挤一挤行不?他喝醉了,你和他挤一张床肯定睡不好,不如和我挤挤,我睡觉老实。”
跟坤胖儿睡一块儿还是跟怪小孩儿睡一块儿,苏建辉宁可选坤胖儿。可是西泽洋满心期待地眼神眼巴巴地看着他,他还是妥协道:“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有喜欢的人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西泽洋一得苏建辉首肯,立刻把坤胖儿从床上托起来搬到了隔壁,美滋滋地占领苏建辉的大床。苏建辉安置好坤胖儿带西泽洋去楼下吃了顿夜宵,一整天没吃饭的俩人如饿狼一般吃了小三百的烤串儿。
十点多溜溜达达回到楼下,西泽洋伸手去按电梯,苏建辉却打开楼梯间的门。
眼见着电梯下到三层,西泽洋拉住苏建辉,“电梯要来了,你去哪儿?”
“吃多了,我爬楼梯上去。”
“好啊,我跟你一起!”
苏建辉用一种不大信任的眼神扫了西泽洋一眼,苏建辉不是看不起他,二十层的楼梯,要不是他时不常下班晚了赶不上电梯爬习惯了,真不是随便谁都能爬上的上去的。
苏建辉不快不慢地走着,西泽洋冲在他前面消失地没影儿,苏建辉还是不急不慌地慢慢走,不一会儿西泽洋又掉头回来找他。
喘着粗气喊他:“老人家你走的太慢了。”
苏建辉抬头瞅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其结果是,等苏建辉匀速爬到20层的时候,西泽洋卡在18层累的一动都动不了。
苏建辉在20层楼梯上从中间往下看,西泽洋坐在两层楼下面,三十秒一过楼道里没有人走动人体感应灯灭了。楼道里黑暗一片,楼下还是没动静,他只好又一层一层走下去。
灯亮了,西泽洋疲惫地喘着气,惊觉地抬了下头见是苏建辉下来找他,整个人放松下来,疲惫地掐着腰大喘着气。
“我实在爬不上去了!”
这回轮到苏建辉嘲笑他了,苏建辉也不客气,边往下走着便说:“小朋友20层楼都爬不动,还不如我这个老人家!”
昏黄地灯光映出小孩脸,两颊红晕衬托下他的脸更显地苍白。发尖上都是汗滴,背上的汗印透了白上衣,露出他背部像是被皮带或者鞭子一类东西抽出来的红色血印子,裂开的口子处皮肤狰狞地外翻着,和湿了的布料摩擦,血渍在衣服上晕开一片。
苏建辉的目光在他后背停顿,西泽洋顺着苏建辉的目光往自己被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