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了。
一脚踏空,我瞎蒙了,整个酒劲瞬间就醒了。但还是熬不过地心引力,我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扑腾一声,就掉到了墙底下。随着我的痛喊一声,室友都吓醒了,赶紧摸索着爬下墙,又轮番背着我,送到了校医务室。
当医生检查完毕之后,给我吃了止痛药,又打了石膏。我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恍惚中看到不断有同学在我眼前走动,我想喊他们的名字,却喊不出来。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翻墙骨折的英勇事迹很快在系里传开了,因为每当有老师点名的时候,小林子总会大声答道:“住院了,骨折!”
于是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操场,年轻的学子打着篮球,满身是汗,旁边的拉拉队蹦蹦跳跳的。
正在我神游四海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他走了进来。
老荀穿着西装,底下是休闲牛仔裤,他手上拿着书,金丝边眼镜底下,一幅蕴有无数话想说的眸子。他在门口站了一会,仔细的盯着我看。他把书放到小桌上,然后坐到我床边,温柔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笑道。“看什么啊,我脸上有珍珠?”
老荀似乎没有听我说,他把手放在被子上,轻轻揉着:“痛吗?”
“没事的,”我笑道,“过几天就好了。”
老荀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我。“你就是不听话。”他的语气里面有责骂,更有爱怜:“走正门也远不了多少,你偏要搞些邪门歪道。”
我朝他笑了笑。“这哪是邪门歪道,不知道哪个作孽的,把椅子挪走了。 ”
“你还找理由,以后干什么都得小心些,听到没?”老荀拍了拍我,他似乎不知道将手放在哪里。
我知道他很想牵住我的手,单纯的就像是父亲握着儿子的手。
“你说那么黑,校墙还那么高,你做事也是大大咧咧,让我怎么说你好。”老荀的嘴里都是埋怨,但是他的心里,都是心疼。
“你不打电话叫你爸过来吗?”老荀望着我,温柔的眸子。
我笑了笑,将手伸出被子,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结实,厚重,粗糙,但是很温暖。
“我哪里敢跟我爸讲啊,我爸脾气暴躁,他不揍死我啊。”我开玩笑的说道。
“哪有父亲不疼儿子的,我看,如果你爸来了,看到你这样,非得哭不成,哪还会揍你。”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老荀说的在理。我知道我爸很爱我,只是他不擅长表达,其实我也一样。
而我不跟我爸讲,不是怕他责怪我,我只是怕他担心我。俗话说的好,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
我握着老荀的手,问他:“放学了吗,你还不回家吃饭啊?”
老荀没有说话,他把我的手握的很紧。
突然他又松开了我的手,我有些失望。
“我去给你买饭。”老荀站了起来,关切的看着我。“你想吃啥?”
我笑了笑。“小林子去给我打饭了,我吃食堂就行了。”老荀点了点头,“恩,那就好,那我先走了。”
老荀往门口走去,推开门,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有些失望,我舍不得他走。我心里有些疑惑,他这么匆忙,是要忙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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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林子帮我带了饭,然后他就回宿舍了,说是晚上有一堆作业,我倒。他帮我倒了一杯水,然后拿着垃圾袋出门了。食堂的饭菜还是那样,萝卜,空心菜,兰花,粉条,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还算是干净卫生。
正在吃饭盒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老谢。
“无尘啊,今天有空吗,过来教我上网吧,我晚上做了好吃的……”
我笑了笑,回答道。“看来我是没口福了,我骨折了,现在校医院呢。”
“不严重吧?”
“还行,不太严重,过几天也就好了吧。”
“你是怎么受伤的啊,跟人打架了还是打球啊?”
我当然不好意思告诉他实情,只得支支吾吾,掩盖重点:“不用担心,谢老,没什么大碍的。”
“那你注意多休息,多喝点骨头汤。”谢老的声音微微透出一丝担心。
“没事的,你放心吧,谢老,等我伤好了,我就过去教你。”
“嗯,那好吧。”
我挂掉电话,喝了一口水。
脚微微有点痛,我这人外表坚强,其实内心和所有拒绝成长的孩子一样,还是深深渴望着关怀的。
我想着老荀会不会担心我,只要他有一点点担心,我便心满意足了。不过老荀这么着急回家干嘛去了,他到底是有多忙。
这是个很窄的单间,我的病床靠着窗户。多少年没住院了,我都记不清了。
我这个人个性有些矛盾,说阳光也阳光的很,说多愁伤感也算是其中之一,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注视者,在那些年轻得无法无天的日子里,为赋新词强说愁也罢,我总喜欢冷眼旁观这个复杂的世界,有些漠然。
在这一刻,我看着窗外的阳光静静的投射进来,我感觉到整个世界是如此的安静。
八点钟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在用手机玩游戏。
正在我玩的高兴的时候,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请进!”我朝门口喊道。我以为是小林子良心发现了,决定回来陪一下我,但是一想,他不像是会敲门的人啊。